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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阴界潜行

明堂拾经

俗世精怪,魑魅魍魉,天地生能转为显,风雨雷电终成劫。

五行合一,阴阳交替,不论是眼前的天上地下,皓月当空临沧海,终究是讲究一个能量转合,而人的躯体包括呼吸一口气,产生其中的魂魄便是另一番光景。

由于肉体和魂魄判若两物,故而总有一种说法把它们区分得一清二楚,即便是阴阳有别,体生三界。

要是足够幸运能够做到冲破头顶的天,便是同样拨开云雾,柳暗花明又一村。

其实在一片铺满一望无际的黑色世间里悬浮生存的年岁里,你双脚无法站立落地,却又不会一直掉落到何处,反而整个躯体会变得愈发飘逸轻盈得被周围空气推推搡搡的拖起,无法自控何去何从。

在此期间,倘若从另外一处飞奔而来一道炸裂冲撞的陨石,你无法移动下只能就地认栽,长此以往,要是活生生的人加上不吃不喝挪动不到补给的地方,只有死路一条。

正所谓生死不论,活得长久了,或是比人之上还要强大,到了那时实则对任何威胁感到恐慌,灵体也好,动物也罢,各有各的千奇百怪各取所需,存在的意义同样更是相互抗衡。

五行之下生五星,其余日,月,天王,海王,冥王,三王星各代表天地人三分,而日月能量相辅相成,照拂养育地球的一年四季。

鹤容世要能做到随时挪动日月,调控住地球的冷热,自然而然在地球上的生灵眼中是个呼风唤雨的神。

可惜在他那边的世界中,日月受命于神,拉斐尔曾说顶多是在必要时能够指挥一二,能够做到永远根本的调动,几乎是根本不可能。

好似巫术一般,你再使得如何出神入化,一旦脱离了掌控,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在鹤容世眼中,日久天长,自己到底是谁,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或许变得微乎其微。

姑且就把这个腥红的称呼当作是他过去的名字了……他已然习以为常,就算之后再如何伪装捏造一个又一个假名,竟都无法盖过那单单三个字所带来的波涛汹涌。

段久卿也很聪明,自醒来后魂魄不全的情况之下,七零八落的记忆中,意识到何为安全何为危险,并及时找到落脚的地方,和白少君相辅相成成功住进白府。

大抵可能是白夫人自己的原因,被战乱冲散得民不聊生逃出来的老妖怪,一时路过一眼相中了这座宝地,关键主人家中只有一个生嫩得毫无法力灵力的人形狐。

事关人形这件事,也是鹤容世下的手,怕白少君跟在一个人类身边,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兽形到底是愈发看着让人可欺。

让他跟着盖茨比一同见见世面,学学做人,大抵也能有个识文断字的一技之长,所谓学识渊博可当一片天,即是鹤容世希望他生为一个男儿,不但眼界广阔又能胆识上佳。

考古一学人员稀薄,又与世无争,想来他虽说天生没有所谓的得天独厚的法力,但没了所谓的天赋,并不代表就是个其余残废的瘫痪。

只可惜差强人意,未曾想白少君生性怯懦,文质彬彬,加上心智不稳,容易行差踏错,鬼迷心窍。

又好在他不懂得另辟蹊径的独门巧思,学坏也压根深不了底,像是盖茨比那般的没过多久就离开他身边,无人带领他大功告成。

好在天意如此,鹤容世也算看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姑且放任他随遇而安,激不起什么所谓的风浪。

当下中州局势已然稳妥,兵戈止息,刚开太平,民军为首指挥统治,算是他们自己来当家做主四处翻新住处。

可不管东南西北,但凡有人的地方自是有恶,大祸消散,并不意味着人心平和,有段久卿在,总能够改变一些轻如鸿毛挠痒痒般的制裁,言传身教他们如何做到真正的当断则断。

善并不克恶,反之恶为善之天地,唯有技高一筹,令恶恐慌,才能反败为胜。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古天地规矩如铁,从来无人能够违逆打破,自强当自信,必然受人尊重敬仰,反之懦弱之人垂头丧气,无法服人,当然会引来的只有谁人都想踩上一脚。

鹤容世从来信奉如此,于是他作为至高者,对弱小的善者又有一番看法。

人类生性天真,以人之初性本善为美,嫉恶如仇,弃如敝履,自然,在神眼中善者能使得万物生滋养,善通神性之一,自然是最好的。

以善恶衡量之下,强弱之分必然形同虚设,恶中有强当祸患,弱中有强当惩戒。

如此说来,不论是残疾断腿之人也好,瞎眼的也罢,只要他敢坑害勒索,借弱势反乱人间滥杀无辜,无一例外必当斩立决。

人之心恶无关躯体,相对之下,他生得一副残躯不过是他赖以生存滋生恶念行凶的利器。

刀剑都要多打磨,更何况缺胳膊少腿的聋子瞎子呢?

此外,善者倘若不分是非,不懂惩戒,又不明何为审判对错,后来又助纣为虐,残害诸多,产生的冤孽罪债条条框框,如此一来只是恶人不单行,狼狈为奸无甚区别。

即便他们嘴上挂念的苦中,顶多是自欺欺人所犯下的伪装假证,口不对心的事情做久了,兴许可以瞒天过海苟且偷生,要想安稳余生,大抵也绝无可能。

人姑且知道为一己之私自相残杀是错,可放伪善的弱者当前,大有本事能够不动声色得搅得天翻地覆,他们更是自以为是绝不回头,直到面对真相之下的最后一刻,身死志消。

在此之前,鹤容世自然明白能够破此局的人唯有段久卿可做,她八面玲珑心思缜密,要论斗心分个高下,她得心应手从容不迫并能反将一军中其要害。

虽然顾及段久卿现在的身心情况并不算乐观,但鹤容世早已决意不再回头认旧,免得节外生枝藕断丝连……

现在他孤身一人,能迂回曲折的阻拦事态的发展,互不打扰平静安然,已然是最好的光景。

兴许他为了当初的决定舍弃过多,落到了这步田地也无可怨悔,到底人还是要向前看,段久卿视他为心头病患,触之即危,导致她现在为此佛挡杀佛,鬼神皆灭。

此举他自然最了解其中原因,故而一念之差举足轻重,所谓的重逢实则百害无一利。

记得她魂魄不全时,喜欢隐姓埋名下四处游玩乐不思蜀,经受挫折痛苦后的人总会躲起来为自己寻找舒适安定的日子,这都是无错且最正常不过的举动。

况且,段久卿好不容易接受了改革和覆灭的结果,直到可以完全挺身而出恢复意志,即便在她最清醒记起过去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之后,全然妨碍不了她正面面对所做跨出的第一步。

云苏皇室解散,各奔东西,换来的竟是趁虚而入的斩杀和更深的争夺,一切来源于嫉妒与一己私欲,这人要不是雨师赋,也会是其他怀恨在心觊觎财富宝地而执刃相向。

与此而言,该隐会做,必然后再有人也会如此行,一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此事便是罪,流淌于世代传承的血液当中,无法灭绝。

“现在外面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停尸房原本的那批无皮尸在整个运输过程当中还算安分,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和损伤。”雨师赋一早坐在餐桌前,冷不丁的顺便瞧着商照薰说了些话,似是最寻常的通报,“你们那边现在还没有什么指示吗?”

“当然急不得,大祭司他们适才刚得到我的提议,眼下应该是在重新部署布局。”商照薰摊手,“据我所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大概是在郊外的沙土旷野里找到了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那里鲜少有生人经过,天地灵气精粹浓厚,以多胜少的情况之下,能够完全控制那些怨灵。”

“什么样的怨灵还能够附身到人身上呢?”雨师赋坐下,慢条斯理的拾起东西吃口面包看着她出神,“话说,我一直很迷惑,只要是鬼魂就一定会害人吗?”

“不会害人的大有人在,你甚至了间都不能见到它们。”商照薰也跟着动作缓慢,喝了一口牛奶,“人为阳,魂为阴,要是能拥有附身和影响到人的能力的话,就是其中最厉害的红色。”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难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雨师赋点头,恍然大悟后一口牛奶一口面包的吞咽下去。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尸体上的魂魄如果一直都保持安定的话,不是离开就是忌惮。”卜凡眼看他们的对话寻思半天,上前抬头搭话。

“卜凡,一大早的就别说这些莫须有的话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情况这么好的话,应该施行超度火化才是。”朔风皱眉的打断他口无遮拦的发言,如是才堪堪挽回局面圆场歪头朝着前头坐着的商照薰和雨师赋笑了笑,“抱歉,他总是神神叨叨的瞎操心,别见怪啊……”

“倒也没事,我又不怕这些,听着还挺有趣的。”雨师赋哭笑不得,由衷无奈,他自己虽说是肉体凡胎经过大型手术改造,比起所谓不敢见人的鬼,到底更怕鹤容世这类神仙。

所谓民传当中的仁慈救世的众神,雨师赋闻所未闻只字不信,他从始至终只信生死有命,人靠自己,总而言之他最信的除却自己,其余的也就是看得见的功勋富贵了。

“卜卦是吗?……”商照薰擦着嘴角,盘中的果酱吐司吃得只剩残渣,眼睑惺忪的忽然开口。

“是的前辈,有什么指教吗?”卜凡闻言拔起头转过脸,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字。

“你的猜测和预示也许能够看得见结局,可是在诸多双天眼下的圣城,你的担忧有些多余了。”商照薰倒是从容,神色比起初次时不再散漫,倒是疲倦般的淡漠着警示,“在这里,你不需要害怕。”

“我好像听说,前辈你不久前也遇到过一次意外……”卜凡还是不忍,下意识的竟是脱口而出,顿时慌里慌张的双手合十,“多有得罪,我只是意外得知了这个房子里的信息,绝无冒犯之意!”

“哼,趁虚而入罢了,若不是我这具身体一直虚弱,哪有让那些道行低微得一口气在我困意袭来的时候投机取巧。”商照薰咧嘴一笑,讥讽交加得笑道,“放心,只要我现在拥有足够多的物件维持着精神,必定能够坚持到大功告成。”

“是,前辈不愧是思虑周全,以身犯险。”卜凡作揖拜了拜,各种推崇之词顺口而来。

“好了,你们几个赶快收拾收拾,我已经得到许可前去看守援助阵地,记得你们几个路上跟紧我身后,不该好奇的千万别好奇。”商照薰起身拉开座椅,一声令下漫步从他们身后经过。

“这就要出发了吗?”花泷叫苦连天,捂着心口担忧道,“大概还要在这待多长时间啊?我现在可不是因为真的胆小受惊吓,扪心自问的告诉你们……”

“别说这些没用的,都快去收拾一下行囊吧。”紫徽当即冷声打断她的话,无视着发号施令的指挥道,“也许接下来的行程我们无法经常能够回到别墅了。”

后面的话她倒是别有用意的如是说,丝毫未曾顾及到花泷是什么脸色是否好看,说了便是说了。

“好,紫徽,这次出门得看你指挥了,在我们当中遇到这么大情况的,能够淡定应对的的就只有你了。”朔风亦然赞不绝口的和她对话,说话间几人不约而同的互相簇拥着往楼上走。

“喂,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花泷急得连奔带跑的跟在他们后头叫唤,“我是说这次我们最好都不要去……”

“给我闭嘴吧,有本事趾高气昂的过来就惹祸上身,要不然我们还能够大大方方的跟这里的祭司先知相互照应,哪里需要这么偷鸡摸狗的……”卜凡急不可耐的骂了她一通,出口丝毫不留情面说得干干净净。

“也罢,到时候花泷如果性情无法控制的话,免不了会影响大局。”紫徽倒也坦然无惧,缓缓道来她的应对之法,“不如让她做掩护护法,我们大家都会安全些。”

“还是紫徽你懂得排兵布阵,太厉害了。”卜凡赞不绝口,“怎没发现之前你这么精通啊?”

“有幸得到过段前辈的提拔,以此类推开窍了而已。”紫徽面不改色淡然一笑,“反正这次无论怎样,大家最好都要保持镇定。”

“眼下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很紧迫凶险,自然而然的也就意味着我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郑重其事的指点警醒道,“这意味着我们能不能荣归和安全的活着了。”

“你是说……”朔风嗅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心惊肉跳,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次的魂魄都分为什么类,紫徽?”

“无一例外,全是上乘红色。”紫徽一开一合,垂眸之下脸色过分沉静。

青红皂白,分别为鬼魂四区,其中青色最凶似人,红色最怨似神兽,黑鬼多疑猜忌,而白色至纯,可变幻任何形态外观,毫无凶残可言。

连同着当初段久卿死后,魂魄都是白色,顶着执念一直轮回不去,如若不是鹤容世有心复活重拾恢复她的肉体,将她灼烧熔炼得面目全非的躯壳修补如新,她只能够做一辈子被扣留在海底的孤魂野鬼。

虽说她被逼死的,但归根结底死前却毫无悔恨怨气,只是生痴妄过重,伤心欲绝之下一直心心念念着能够回到曾经的日子。

倘若说有人把她唤醒重返阳间的话……那么她的心愿就可完成一半,但她睁开眼睛后所看见遭受经历的祸事接二连三,逐渐让她失望不已,反之这些事情充斥着她的内心,唤醒着她死前已经忘却的不甘,久而久之必遭反噬。

更严重者会影响魂魄神经,直到扭曲本性,逐渐步入恶化。

好在只有十个月,在此期间她又时而正常,时而疯魔,已然是初步展现精神分裂的症状,不仅如此,她那法力耗尽的身躯在如此厚实的结界当中一直能够感受到结界的更迭的薄弱处的反常。

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境况下又正值她怀胎最不稳的时机,无可奈何,只能重返这座宫廷之内,在她彻底病重恢复之前,才能够完全离开。

整整十个月……段久卿有些恍惚,大起大落的一瞬终归结于鹤容世忽然身死魂散。

鹤容世他早年飞升,身死对于他而言仅仅只是形式而已,未曾想过他不日会到了这步田地,偷偷背着她独自一人抵抗着各种恶人鬼魅,不惜为此付出代价,彻底消散在她眼前。

到底是人死如灯灭,却成了段久卿心里一道永远磨灭不了的坎,也算得知阿娘在阿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这滋味糖里带针,一旦吞下,除非救治,便是再也无法剖离。

段久卿便是不愿就此拔掉他,并在那一刻就此立誓,斩妖除魔,以正泄愤。

“你说你在尚海城的餐馆里见到了久卿?”电话一头传来如梭风过的女音,格外惊喜,“她现在在做什么?人还安全吗?”

“还好,她吃了饭以后就坐船离开了,我和她也不过聊了一会。”傅辞站在电话亭中谈话间哭笑不得,“她这小丫头一不高兴就喜欢出去散心,身边还跟着几个朋友,非常安全。”

“那就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部?这个置办还要多久啊?”电话另一头的那兰站在店铺门旁,举着电话神色如水继续盘问。

“还得有些日子,具体的酒席布置和样式还得看你来决定。”傅辞正儿八经的回应道,“当真是辛苦为难你了,段老先生那边情况怎么样?他还好吗?”

“无事,老先生他已经听进去了我的解释,我打算嫁给你也是代表着整个南诏旧部的统一示好,整体支持民军。”那兰慢条斯理的一阵梳理,字里行间无不自信,“久卿她身后的尚海城一直有容世的威名庇佑着,可到底离现在的南诏太远,不相瓜葛,可我在你们民军当中没有熟悉的人,除此以外我也不能草草一生。”

“阿兰说的是,不愧是一直以来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总是这么蕙质兰心,温柔体贴,顾全大局。”傅辞当即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声音愈发的活跃升起,哄得电话另一头笑声相伴。

“好了好了,就你嘴贫。”那兰顿时嗔怪的止住他,“倘若久卿现在正在忙着的话,那我们慢慢筹备也不迟,你既然现在出门在外,也麻烦你帮我盯着点她的去向,否则老先生会担心的。”

“这些我都清楚,现在正当解放,打探消息自然方便,我这边加派人手过去跟着就是。”傅辞随后轻巧的说道,“你自己也别太操劳用力了。”

“我自然会保重自己的……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久卿她现在火气重得很,兴许说话有些发冲,可她只是着急了些并无恶意,还望你能谅解。”那兰轻叹一声,忍不住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解,“她怎样也不过才是个小丫头,行事不懂事有自己的主意,你切莫当真。”

“这些你都放心,我一直知道久卿是个直性子了,这么多年了,我和她还不算认识吗?”傅辞低声一笑,坦然无惧,“好了,就这样吧,我还要继续去游街走动,就不陪你继续说话了。”

“嗯……再见。”那兰点头一应,声线安然温软。

“哒……哒哒哒……”脚步声踏地而起,夹杂着呜呜啊啊的过往行车当中,嘈嘈切切,“呜啊……”

“你好,麻烦请问一下,这个轮船最中心位置怎么走?”灯暗交汇的行廊当中,段久卿目光如炬的打量扫视着每一个过往走动的“人”。

她这回避重就轻,大抵除却看上去疑心过重的黑鬼以外,当即乔好了叫住了一个身着白色服制西装的中年男人。

“这位小姐,那不是你该过去的地方。”可是他稳重的一双鹰眼忽然定格在段久卿身上,“你为什么看上去对这里好像不太了解?”

“哦,不瞒您说,不久前我胸口发闷失去知觉晕倒在了这座船上,直到现在才恢复知觉醒过来,所以还不太了解,也非常的希望能够参观参观,加入你们。”段久卿鞠着双手温和有礼的侃侃而谈,“还希望这位善解人意的先生能够给我指引方向。”

“原来你只是个白色……我大概明白了,你说的应该是真的。”白西装中年男人听进去了她的话,恍然大悟的端详后抬起头微笑着,“但是很遗憾,你现在可能跟不了我们一块走。”

“这又是为什么呢?”段久卿故作惊讶,笑脸逐渐退却,蹙眉惆怅。

“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所看见的我们所有人,其实早已经在现实世界找到了躯壳,然而你看到的现在,也只是我们离开躯壳所造成的一时的景象。”白西装先生语重心长的解释起来,“可惜现在的话,这座船上的人已经都是我们的同伴了,所以你无法跟着我们离开。”

“那么您和我是一样的,又是怎么找到躯壳的呢?”段久卿顺势而为,表达出怅然若失的不甘刨根问底。

“这个……”倒是问到了不该问的秘密,使得白西装先生顿时冷脸,随后避过她的身影企图一声不吭的离开。

“哦!麻烦您一定要告诉我!”然而段久卿瞬间转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这里太孤独了,我快要被逼疯了,求求您帮帮我好吗?”

她倒是借机半真半假的说出了心里话,把被困在鹤容世结界里无处诉苦的十个月的心酸宣泄而出,游刃有余。

“你快放开好吗?”白西装先生顿感惊慌,扯动了一番,“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可以感受得到……”

他说话间戛然而止,挥手示意她低头凑近,“船上现在多了三个活人。”

“什么?那在哪里?”段久卿抓得愈发用力,低声大叫着。

“我并不清楚,以我们这一类的能力,还不足以能够探查到活人的所在。”随即,他缓缓摇头,“我也只是碰巧遇到了个哮喘发作的躯体,运气好而已。”

“好吧……但还是谢谢您了。”段久卿松开手,继续鞠着,低头道,“非常感谢您的回答,中间位置往哪个方向走呢?我就看一眼好了。”

“你往前走吧,聚集的青红越多的位置就在中央。”白西装先生神色自然的往前一指,“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惹怒了他们……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好,万分感谢您。”段久卿依然讪讪的鞠躬,再起身时面色愁容的一笑,“愿您这一夜快乐。”

假戏真做,吭声不语;人之鬼怪总相系,入之旁门自有道,入木三分假难分。

初心不改生与死,愿得归宿自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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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说实话我这人过去因为自我内耗所导致逆来顺受,经历过很多折磨和人情世故的挤兑和算计,可谓是实现了软柿子独有的四面楚歌,一个小县城就搞我一个的传奇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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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还是那句话,我希望大家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不论悲惨还是幸福,内在高低才是说服他人以及潜力自救的关键因素

微末女生也是人,人也要独立,并不是菟丝花一般吸食依赖去取而代之,对一个世界有害的存在势必人人得而诛之,就算如何欲盖弥彰也无法挽回自己做下的过错,可怜的经历或者躯体在他们坑害的罪责当中不过是愈发丑恶的粘血的匕首

微末好了ヾ(Ő∀Ő๑)ノ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各有好的结局,懂得自己独立的情况之下再去寻求爱情,爱情是奢侈的情感滋补品,意味着德不配位自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微末咱们下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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