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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朽尸墙

明堂拾经

一望无际的深渊角落,不断下坠的漂泊中难以挪动的脚步,以黑幕当中不断运转环绕的星体,从大到小,由远及近,不论相聚多远,自行旋转的不断摩擦闪烁的光辉,足以穿透整个宇宙的可视范围内。

星体的爆炸,陨石的融合,在没有引力重力的漆黑外界之内,由于形成的一块又一块片区的旋转力度范围,会以每一秒的沉淀刻画出定点能够承受撞击压强的星体,打磨出绝对圆弧的外形,久而久之体量足够大的情况下可以形成一条不约而同的轨迹。

并排旋转的行星会形成一种磁场,汇聚引导出同样能够承受它们引导,一并共存旋转的陨石漂浮四周。

于是形成了壮观的景象,以最明亮的一排行星连成一线的形状,是外在星体居住民对所看到的星系统称为星座。

实际上,仙后星座星系的国家名称,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当然,在商照薰所得知的范围内,靠近太阳的地球是色彩最缤纷的恒星。

能被称之为恒星的星体屈指可数,就如同栽种果树的农民眼中,有机的食物会比无机的食物更能给人类补充成倍的营养。

然而地球唯一的缺点就是裸露在海面外的土地屈指可数,比起人类不断的繁衍生息,无法被掌控族群数目的他们成倍的想要获取更多加强身体,延绵寿命的食物。

最简单的事例为水月沧澜的沧澜水,由于水月沧澜一族的族人体质特殊,他们甚至可以掌控自己的形态,在最恶劣的情况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又因为届时水月沧澜的海德宗长遗留下的族人寥寥无几,能够名正言顺得到他们的承认,成功获得与他们成为家人的外族人,恐怕当世之下能够得到赏识的,能在贫瘠动乱得打打杀杀的大局中脱颖而出的,至今为止最初能够够得上资格的,就是段尘。

一个来自地球东方地区的古代人类,行云流水的身法,从善如流灵活多变的技术武器,无论他身上哪一个过人之处,不止是在地球,放在宇宙当中同样是家境殷实,有足够资源去搏斗的存在。

段尘不但是个族群守卫者,他更想用技术的传授加强人类文明,使得能够得到延续的技术达成加深进步的阶梯。

因为一边顾及水月沧澜不被再度资源侵害,他尽力锻造出段印染继承自己的技术,起码在十八岁之前,他会完全成为一个真正的宇宙人了。

届时段尘大可在儿子段印染娶妻成家的一刻起,全然放心离开这片土地,带着苒焉去往已经筹备好的行星上去居住。

对于移民来说,段尘从来不觉得算个需要扭捏割舍的痛苦,他岂能不知道地球的极限和人类的掌权范围深浅,大可以耐心耗尽时去给自己留条后路。

当然,段印染是段尘和苒焉亲生血脉,完美传承下水月沧澜的所有特征,除却容貌以外,只要他狠的下心,激发出的各式形态足够瞒天过海逃离人类的视线。

死亡在脆弱的人类眼中轻而易举,正如捏死一只蚂蚁,以绝后患的方式就是剿灭族群。

没想到的是,亲手被云苏国逼宫跳崖的段印染,彻底激发出航行潜力,以自己的双刃枪持行,一路飞出上万里远的恒星降落成功。

出乎意料的,段印染到了以后才发现这片恒星是月族的范围,想要离开另寻他处,又被告知其他星系的恒星少之又少。

不可置否,仙后星座星系包含的行星是最多的区域,可脱颖而出最亮的也就那几颗,形成躺卧的形状,雍容华贵得简单粗俗。

好在星系当中,除却仙后星座,余下的都是些牛鬼蛇神,没有出现过和仙后凑一对的存在。

看来这就是宇宙所想告知呼吁所有生物的一个道理——世界上不存在爱情。

中肯的现实真相赤裸裸的摆开,对于当时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段印染来说已经可以欣然接受了。

看来无论是什么物种,长久经受地球人类迂腐天真到妄想癫狂的理念,也会被充斥而来的外界风雨打个措不及防。

这种现象在地球人类远古时期就有论断为——男女之情。

很显然不经常能够和爱情划为等号,如果说宇宙爆炸产生的恒星生命体延续是一种爱的话,赫然是个超前的地狱笑话。

生和死是互相依存的零件而形成的程序,这就和地球上的元素一样互相形成,要想形成一个生命,需要分裂出细胞才能长成完全的身躯,一种能量形成的提现,冷漠而理智的机制而已。

无关紧要到地球需要分裂海水和陆地,也不会阻止弱小的生物消亡,宇宙的灵魂相对于人类来说太过高远,至今都无人勘破其中规律。

宇宙需要平衡,段尘从一开始为此而生,所以他处心积虑培养出的段印染,只是想着万一可以改变得了人类,那么更高阶的宇宙触手可及,那么他们的离开也不算迁移了。

假如说人类的坠落只是开始,那么一墙之隔的宇宙战争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是有朝一日技术的阻拦,人类会为此惶恐,丧失族群的团结,丰衣足食会遭受摧毁,那么这样的地球人类文明,完全不需要外来入侵。

因为沉浸于高估自己的幻想,泛滥自身七情六欲需求的人类,所以无法正襟危坐的人类营养不良,甚至就连最基本的大脑也是不太齐全的。

只是,发扬人类自身进化论的人又说,人类的大脑质量是一样的,只是尚未得到开发。

可笑的理论永远是一如既往的哗众取宠,古板的大脑理解,何尝又不是一种无法冲破的障碍呢?

人类是无法进化的,就拿他们难以供养自身的大脑来说,钟爱与掠夺强食他人的人类一生都在互相生死搏斗,其实是一种常见的宇宙现象。

出乎意料的是,这场战争并不持久,他们将会以一如既往的由自己一手创造的毒素荼毒同类的大脑,让科技发展扼杀在人员不足的情况下,静待消亡。

当然,人类无法相信,无法了解宇宙的真实思维结构,即便出现鹤容世这种存在,能够挪动太阳,他们同样不敢相信太阳要毁了太阳系。

类似的真相已经过去,颠覆重来的后果已经完成,太阳无法彻底扼杀太阳系,未来的地球会远离外围区域归于平静,直到……

海枯石烂。

“这么晚了,我们出来会有所收获吗?”三三两两的身影伴随而来的脚步窸窸窣窣,卜凡打着煤油灯走在前面,还是从北部的那座四合院里头带出来的东西。

他们一直自诩世外高人山中高士,所以然没能接受过外界往来的新的座椅用具,即便外头喧嚣得琳琅满目,还是忌惮着枪林弹雨不去涉事插手。

可以说现在一堆人一块挤在一个屋檐下,翻身抬头无一不是时时刻刻面面相觑的,时间久了,老人喜好守旧,但一群乌泱泱的年轻人,总归不喜欢厌弃了四四方方的宅院。

“晚上是去停尸间观察的最佳时机。”紫徽一如镇定的解答,“如果说我们能够借此出来的机会,成功搜刮做出平反成功的一件事,那么就能在北部容易吃得开一些。”

“神帝能够把我们养到大不容易,的确不可忘恩负义,以现在的情况,要找到奇人异事来解决的,机会不是大海捞针吗?”朔风面露难堪,直言无奈,“想来在这里比起过去大门不出的日子里,没见过的当然觉得很好。”

“只是,我们无法真正的舍弃神帝,他老人家孤身一人,如果没有一个人肯善待帮持他的话,到头来因果终究需要记过偿还。”朔风惆怅得很,一息之间落得四周寂静无声。

眼下夜深如水,不由得黯然神伤,但凡有心事的在所难免抒发思绪。

“真不是觉得,是你自己舍不得回去吗?”紫徽漠然出言揭开他的思绪,在她看来的无病呻吟怎样都是浪费时间的,花样弄得再好也不合时宜。

“紫徽,其实要说捕捉那些线索的话,你大可以用不着这么累,出来走动做什么?”朔风倒不计较她的冷声呵斥,转而迂回左顾右盼,“如果说已经知道恶魂被打散完毕,那么那些尸体剩下的只有皮和骨架了。”

“我们总不能特意过来摸索捣鼓人皮的吧?”朔风此话一出,就连自己都觉得意味不明奇离古怪的。

“不对劲,那些尸体还会保存得这么完善,一定还没完。”紫徽摇头,顾名思义的沉浸在思绪考量当中,“卜凡,你能查的出它们的过往吗?”

“人的尸体皮囊刚死不久的话,当然还没风化,甚至还有特意的尸殓收拾遗容。”卜凡皱眉,约莫也同样觉得她想的太多,“你要是忌讳这个的话,那些死者的死因不早就真相大白了吗?”

“被集体袭来的恶魂潮侵害夺舍?”朔风又重复了一遍,目光略过四周,道路两边的街道一排又一排陆续经过视野接肘而来的房屋门店,“这里竟然开了一家咖啡店。”

“陈设很明亮透彻,看不出来,这座城同样藏龙卧虎的。”朔风直呼赞不绝口,指着逐渐路过的店门前,“要是说你们白天不出来太可惜了,错过这么好的地方。”

“人生在世,哪有不及时享乐的?总是板着个脸当然不是办法了。”他开始喋喋不休,忽然言语直点重地,“而且你们看,咖啡店的门口还挂着风铃。”

“肯定是我们来得太晚了,不难看出店家一定刚关门。”接着又是发出一阵哀痛惋惜的。

“风铃?还晚上开门营业?”卜凡骤然停下脚步回头,凑上门前仔细端详,“这家店的老板一定不简单。”

“干嘛这么说?”朔风纳闷,“要迎接的不是活客的话,老板不该彻夜不打烊的吗?”

“洋人喜好的装点而已,你们这都不懂了吧?”他还不忘调侃的摆手,若非是在晚上,拿着扇子会惊吓到人,不然按照以往的习惯早就给人扇风了。

“这个地方先留意一下。”紫徽定神凝望,应答卜凡的想法,“在外面还是不要太过冒失,到了白天有的是机会。”

“往前走吧,离开城镇房屋后就是停尸间了。”紫徽随即回头,趁着月亮高空继续往前走。

深夜最明亮的一道光影莫过于投影下来的月光,只要肉眼适应了黑暗,届时在此衬托下,仅此光芒即便不大也已然足够适用。

太阳系因为有光,光有温度,才会给予生命蔓延的环境,让各类种族由此而来,创造出无尽的偶然。

“您好啊,段老叔叔。”桌上的电话筒抖擞碰撞的响起,迎面传来一声清澈平稳的年轻男声,“最近这边有一些重大决策,想邀请您过来一趟。”

“傅辞啊。”段印染一如既往托腮,悠哉悠哉的开门,套好了衣服迎风望外,“你们那边这么早就出来上班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段印染多少也能切身体会明白民军现如今的运行,曾经他飞升成神,毫无顾忌的步入名为九重天的一个同道组织,多半一时少年冲动,心怀念想。

后来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他应该面对的因果报应。

时间漏洞的崩坏局面,终究导致世道风气的紊乱难平,甚至因此在恩怨纠葛始于瑞典低处的人类盘旋之间,彻底终结扭转。

诸多过眼云烟,遥远的像一个故事。

“当然,因为要为各式各样地区的老百姓改造土建,您这边的最着重。”傅辞轻笑着喜闻乐见,谈吐上精雕细琢,“看样子您是刚早起?”

“吃过了吗?”他语气平稳的嘘寒问暖。

“还没,我可不和你们一样有福气能起早贪黑的。”段印染懒散的提着话筒,不着边际道,“等会收拾收拾出门。”

“好,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傅辞得到答复允若,照旧那副端平稳妥的语调。

“对了,能有什么事还需要把我叫上?除我以外,还有谁吗?”段印染恰合时宜的猛地提起精神,适才念想起的九重天,和他一样没死绝的人都还健在。

“德高望重的前辈都有资格来参加。”傅辞不咸不淡的回复,“当然,特别是四合院当中的那位,岁数上理应比您更大一些。”

“对,他老到应该连自己岁数名字都不记得了。”段印染带着无法抑制的笑腔,“据说他代表的是鹤容世是吗?”

“对,过去十四年当中,我们隐约知道存在的造物主。”傅辞听到这话,再难控制的住适才的平稳低沉道,“总而言之,他老人家可以代表中州百姓,也算他们过去为摆平过民间动乱做出过的贡献,这等行家不可多得。”

“行家?贡献?”段印染嗤之以鼻,紧接着语调极快道,“人心易变,你觉得现在和过去能混为一谈吗?就算是平民百姓的亲生父母,也料不到他们晚年变成什么样。”

“还是说,你们连帮人的眼力劲都得求学问道吗?”笑中夹杂起疑惑,声音高一个调尤为刺耳。

“当然,其实我们民军对我们的主神鹤容世一直心存尊敬,想着找个机会谋求九重天组织的主旨,对于我们的管理也有实际性的鞭策,不至于过分的剑走偏锋。”傅辞正儿八经的阐述,一下雷厉风行打破之前的敷衍了事,“总而言之,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都是一种力量。”

“很好的人情世故,傅辞,也希望你不会忘记我们,过河拆桥。”段印染不吝的夸赞中颇有微词的警醒他,“阿兰最近和你也走的近了,你们相处的还好吗?”

“当然,您放心,我这十四年来没白过,最清楚什么该珍惜什么不该糊涂。”傅辞语调自信,短短一眨眼不见,先前瞧着总是面慈心善合不拢嘴的人,已经直起腰板了,“反正我这边随时欢迎您过来谈话,不着急。”

“久卿那件事,我先谢谢你。”段印染突兀的道谢使得对面瞬间静了一会,“在我们这些老人失势,你还愿意帮衬一把,远比我们这些所谓的法力来得快多了。”

“时移世易,趋炎附势,位高权重者成王败寇,多的是能力无法普及便利才能得到的东西。”段印染不经意间的感叹,直白又尖锐的切入傅辞所处的境地。

“您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这才叫阅人无数。”傅辞笑着附和,“我记得,楚门老将军大抵还健在,可惜云苏国变化之后,他早就解甲归田,不知道会还愿不愿意过来做客吃个饭。”

“有空我去找找他,总不可能逃到西部去。”段印染抬头看天,猛地发觉真有的人如果不留意,即便不见面也能记得一清二楚。

“好,既然您肯帮忙,那我就恭候佳音了。”傅辞连连答谢的后缀如约而至后,话筒扣上,“咵嚓。”

“砰锵——!”整个灯光笼罩随之动荡摇晃,漆黑的洞穴里唯一一片的生蛋里的黄,“做好了,快要做好了……”

那声音再次低沉沙哑的响起,段久卿眉头微蹙,聚精会神的踮着脚尖大跨步往前走。

有了先前的经验,以商照薰的丝弦连接媒介下,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但她无法现身闯入视野。

“他们每个人都偏心,都很孤傲的轻贱看不起平凡的人。”随着靠近,段久卿听清楚了里面的低语。

盖着头布的矮人看上去是个喜好制造玩偶的匠人,然而它的建材触目惊心。

“凭什么凭什么?!难道只有绝对美丽耀眼才能备受追捧吗?!”矮人又愤愤不平的转为怒吼,它拿起斧头奋力看着桌案上的物件,传出实打实的顿感振动,“砰——!砰——!砰——!”

“凭什么美丽是稀有的东西?!”它又继续嘶吼着,茫然的无助让段久卿心头泛起心酸。

可是为什么总有人想着对珍宝产生不屑一顾的嫉妒的同时,又想着自我拥有才会发挥最大价值呢?段久卿心底暗自呐喊。

“不要在内心发出任何想法!”商照薰的声音猛地跳到她耳边,“你现在的脑电波和它是相连的!”

“谁在哪里?!谁在说话!”果不其然,矮人手里高举的斧头正要落下,戛然而止的转动脖子扭了一圈,随后弹了回去。

“……”段久卿又定住了,不敢再动弹。

适才她同样避开角度看到了它,没想到矮人的身体结构狰狞裸露,五官不过是一张包裹紧致的皮肤划开的几道口子,没有任何人类特征的立体轮廓。

“差点忘了你内心还是太丰富。”商照薰叹息着再次和她说话,“我原以为你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哪里想得到你看书还会隔空对话这种傻事。”

“……”段久卿努嘴眼睑打横,写满了不服气。

“好了你可以打手语。”商照薰照常泼了个冷水,浑然不觉继续说,“现在连接丝弦的是我,所以无法控制隔绝你和它的声音。”

“就像你可以听到它说话一样,在这个方法里是公平的。”商照薰一五一十的打点道,“当然,我现在也看不到你看到的画面,顶多只能跟你说话的同时单独看到你。”

“……”段久卿点头,抬手一挥。

“好,既然你都了解到位,那就好自为之吧……”商照薰见状,声音消散的同时,矮人又抬起斧头砍起桌案。

“砰!”破开平静,段久卿继续视听矮人的喃喃自语。

它现在原地干活,也没有别人存在和它说话,只留它自己,发泄情绪的嘴里哆嗦控制不住的宣泄。

“为什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只会任由视觉效应驱使的动物!”它这回说的话分外言之有理,“害得我现在以为,刚才又看到了肮脏的你们!?”

“不过不能着急……”它的声音猖獗的高起又落下,“只要这些人皮缝合拼接的作品相继出现,你们会后悔的!”

“我等着你们摇尾乞怜,痛不欲生的样子!”它突然大笑了,尖锐的叫声刺破耳膜引发轰鸣声。

“嗡——!”段久卿双手捂住耳朵,倒是没有遭受意料之中的刺痛,反观大脑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啪嗒。”终于,在她不知道硬撑的逃开洞口多久后,身躯轰然向前倒地。

重叠山峦人依旧,多生相似转头空;花开花败自有时,能见谨记不同处。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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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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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那么咱们下一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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