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下至,物换形移,轮回归转万念成空,青山人依旧,天涯何处皆所看,似是而非,杀戮万千藏真迹,恻隐之心生余孽,偶然生机成万代,顽强不屈终成活。
或许从此以后,数以千计不知何时,会有人发觉记忆起以往存在过的四域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幻想与天方夜谭的桃花源,苦极必反的大梦一场空,寄于精神奢求的黄粱一梦。
其实从很早之前,当代人类的文字的记载当中不乏文绉绉的许多层出不穷的故事,记载当中以另类别样的方式述说,当然也不希望会有人去信奉挖掘。
喜好杜撰出各种名词的人类,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人,对于差距甚远无法舍弃的至高好物来说,形同神话。
当然,这是一种最正常的文明提现形式之一,要是连幻想挖掘都不会,可以看作是人类大脑的一种运动形式,自然,就好比从始至终被隐藏得很好的月族。
在宇宙当中存在的生命,是无法被称作为神的,譬如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具体形貌的月神,同样能让月族在仙后座星系叱咤风云,无人敌手。
在别的地方或许看不出什么高低贵贱,但只要在月族,无论是谁皆要自我操练着手掌握出实打实的本事,不然政通人和,行走在外能护得住自身的还得是自己。
异世界的派系分区以族群分类,各族部落自立门户,各执己见,固然无法统一六合,指定法则规章,乱世之下皆是敌手,谁输谁赢皆看自身高低,愿赌服输。
以往,自月族拜作瑞典当了宰相之后,月族公主成功借此机会来到瑞典入学,相较于自小被父亲带在身边言传身教的哥哥来说,她得到的这个恩典出乎意料。
月族人的血脉是公开心照不宣的秘密,月族宰相只是倚重男孩,没理由一棵树上吊死放过眼前力所能及的机会不去栽培,何况人富裕发达尚且要趁势未衰种下各种后路,以便不时之需,以及盛世气象,花团锦簇的妆点。
想不到后来,月族宰相被逼无奈,为了在瑞典朝堂独占鳌头一人独大,瞄准了水月沧澜,逼迫保密厅厅长,其手段重伤得她们动弹不得,另外还想着得到魔能资源以女儿作为交换的筹码,吃相难看摇尾乞怜。
于是乎在闹得崩盘皆散后,丑事明晃晃的脍炙人口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不少人嗤之以鼻对于联姻手段深恶痛绝,固然作为当时月族皇室之内的雨师赋而言,他自小抵触多少是有些道理的。
雨师赋为人别样的圆滑,自他父亲雨师孑和母亲白允珈本分规矩平平稳稳一生,多少行事为人上也有着自己的小脾气。
白允珈出生名门独户,自幼入宫城府深重,表面总是待人明媚袒露心扉,身为一个地球人,站在段印染几人跟前自来熟竟不觉得战战兢兢,如鱼得水。
雨师赋多半冥冥之中随了白允珈的习性,若非不是鹤容世表面做派天衣无缝,段久卿不谙世事正中下怀,岂会让他们之间闹得鸡犬不宁呢?
时过境迁,因果环闭,源头发生的一场劫数浩荡离愁,眨眼间改朝换代,落叶归根,仿若一场梦境既醒,人死灯灭债抵消。
所谓的天定贵胄,皇室神祇,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文明进化而消亡蜕变,不止是对于云苏国段氏一族而言,远在月族的他们同样漂浮于无人问津的茫茫人海中自行度日。
文明即便更迭,人类的劣性血脉传承,依旧会在某一天某一刻时不时的蓬勃爆发,互相折磨痛苦。
正所谓身居高位,有所得必有所束,仙后星座星系异世界自从由月公主一手统治,又在雨师孑严丝合缝的修复根源解决问题,灵活激发异世界上万颗生命行星的土囊之后,月族的宫殿信奉也就此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扩张。
分身乏术下,月族人会派遣出实力拔尖,灵力出众的女子,立作圣女,管辖各地方的秩序文明。
月灵灵力彰显下的紫色弧光转瞬即逝,而商照薰无疑以一双紫眸脱颖而出,使得月族人快马加鞭,不惜一切远道而来,去母留子将她带走。
彼时的商照薰对此不为所动平静得出奇,只觉得鹊喜和幸运之余,又深知铭记在心的她身处何位,该遵守的规则与所行的职责,以及母亲被弃如敝履的光景。
商照薰隐约记得凡间的样子,不动声色中深入骨髓的排斥惊恐,难以甩开的后怕植入她的心底,呼吸之间就连谨慎也跟着变得整齐。
以至于鹤容世来时,这种本该散尽的愁绪又回笼笼罩在她身上,驱策着她马不停蹄的逼出一个又一个狠至杀人见血的手段动作。
她为此惊恐,自身也感到后怕,奇迹般的从心底发出挣扎,商照薰自然发觉到了,原来自从踏入这座绫罗绸缎编织的宫殿,万众膜拜的喧哗当中时,她便早就已然成了他人操控当中,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一个绝世不遇的工具。
彼时的商照薰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在恐慌中推搡着自己前行,终于低头在雨师赋的面前,难得头一回跟面前这个除了众长老之外,有生之年第一个她自己主动去面见的陌生存在。
由此可见,商照薰的人生没有段久卿的繁华烂漫,步履维艰的荆棘使得她无法相信肉眼可见的凡事,直到雨师赋逐渐不断在和她一次又一次的交涉合作当中,总算定了形。
可商照薰心知肚明,天上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掉馅饼,从她得到的圣女之位开始,再到雨师赋的不断首肯和愿意出手协助,从天而降的网罗和编造交织的设计,井然有序,无形之中将她吞噬其中,无所遁形。
彼时之前,商照薰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万千宫阙里,一眼见到过的道琼斯,只是她的头比起段久卿来说低得太低了,恍然一眼,没能看得清,唯独一片辉煌引人入胜,望而却步,心生艳慕。
有时商照薰自己也纳罕,为什么她明明有不断恭维下的丰衣足食,内心还会横生无法扼制的黑洞呢?以至于对她而言,所见之人,所遇之事,都觉得是假的。
事到如今商照薰没得选,好不容易在追逐鹤容世的过程中一死了之,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不知为何身躯会自动汲取周边的能量,唤醒她的意识。
其实回头一看,在她一意孤行执意要铲除鹤容世的时候起,月族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她的临阵磨枪挣扎下,处境会有所起色。
回头一看,其实商照薰所追逐的是一个绝对任性的可能,她比起自己的母亲,除了排除异己没有犯傻的去轻信托付男人以外,无意义的想着明知结局还要扭转的自己,才是自欺欺人的那一个。
月族被颠覆,三大部族的势力成功分割独立,雨师赋带着一身家业犹存的活在地球上,十四年当中目睹陪伴送葬走了奶奶,一时间孤帆远影碧空尽。
雨师一族曾经目睹过真正的消亡和独活,雨师孑更是亲眼对视死如归看得透彻心扉,但到雨师赋身上时,即便他力所能及,依旧无法逆转挽回身边的亲眷熟人,终极的孤独如约而至……
过去在月族当中,其他人大有可能因为各取所需而互相利用,雨师赋看在眼里爱莫能助,直到得见商照薰失魂落魄的出现在他眼前。
段久卿终归离他雨师赋太遥远,远到虚浮飘渺不近人情,雨师赋再有所寄予,最后终究只是他一意孤行,落得个精疲力尽的下场。
但商照薰截然不同,自从她出现在他跟前的那一刻起,总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拘谨着,雨师赋也跟着不敢有过多僭越,不知不觉跟着提心吊胆,生怕惊扰到她。
破天荒的所需陪伴之心萌生发芽,商照薰一举一动皆如天降甘露,日夜成露的润泽雨师赋的心田,立竿见影直到完好如初。
兴许在心灵相知,融会贯通的那一刻起,思绪情丝爱意交织,密不可分,风雨难断。
“凭空粉碎了。”段久卿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我看到的是他的灵魂。”
“会是投影。”雨师赋紧跟其后反应道,“再然后呢?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如果说魂飞魄散什么的,比起普通人来说他本质上没有区别。”雨师赋还不忘喃喃自语的嘀咕纳闷。
“所以那颗子弹没有其他人知道去向了吗?”段久卿眉头紧皱,五味杂陈席卷而上心头,难以言说。
“回头我去试试探测。”雨师赋当机立断,给她一个答复,“好了,时间不早,早点睡吧。”
“对了,商照薰睡得这么沉的吗?”段久卿陡然发问,“她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我还以为你打晕的她。”
“我干什么对她动手。”雨师赋哭笑不得的嗤笑,“骗你做什么,之前不是说了她身体不好。”
“不是我大晚上把她拉出去,她消耗太大导致的虚脱休克的吧?”段久卿被他这么一说,觉得故弄玄虚多生猜忌的追问。
“哪有这么一说,她虽然费了力气,不至于动辄虚脱的。”雨师赋摆手推着她,“回去睡吧,你自己的境地还不如她好到哪去。”
“行吧,明日的聚会你可以不必催她,反正她知道的我也知道。”段久卿长舒一气耸肩,不痛不痒的随带一句,“她生来羸弱血脉,能活着也对得起月奶奶的苦心经营。”
“你想的简单,只要我不死,月族的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初,安然无恙。”雨师赋昂首示意,眼底轻蔑傲气不经意间流出,眸光闪烁一盖而过,“只是她自己,总以为心急如焚的就能包揽一切,不断的逞强,一意孤行……”
“行了,在你想到办法之前,少说这种没用的废话。”段久卿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小跑着楼梯上楼,“哒哒哒……”
“今晚突然就被打断了,可惜,感觉师叔还想继续查下去来着……”房门一关,云生唉声叹气的打起牢骚,“不知道怎么了……”
“不知道就别说,自寻烦恼干什么?”石英绝不客气,冷言冷语的斥驳回了他,“反正师叔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多心太多,只是自寻烦恼而已。”
“突然发现你变得不太一样啊……”云生嘶了一声,外头凝视端详他,“不对,是总算发现你的不同之处了。”
“什么?”石英漠然,坐在沙发上瘫着,一时半会一动不动的,就连说话仿佛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感觉你有着堪比师父那样的心性,很多时候,心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定很多。”云生一本正经,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恍若发呆的眼神,看得石英毛骨悚然的起身。
“所以你才该叫我石英先生的。”他口吻调侃的好生应答,回看他的目光大眼瞪小眼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好好好,我先去睡了。”云生顿时察觉到自讨没趣,转头摸后脑勺起身往浴室。
“最好把门关上。”石英不忘在后头叮嘱,声音拖长。
“咔擦。”随即不过多久,传来房门上锁的声音。
石英默然脚步无声,几步游移到窗前,好歹方才云生糊涂,没注意到窗前和沙发挪动不妥之处。
“我们回来了。”石英如是屏息凝神的发出冥想声。
“……适才我仿佛听到了这个房子里的谈话声。”道琼斯缓缓开口,狐疑的担忧告知,“其中有一道声音可以肯定,是久卿。”
“还有呢?和她说话的是谁?”石英一边询问,心下思绪有一搭没一搭的反复思索留心。
“不太确定,是一个男声。”道琼斯如实告知,“在这里的有几个男子?”
“一共加上我是三个。”石英即答,“我们两个都在这,说话的只有雨师赋了。”
“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我只听到了几个耳熟的字眼。”道琼斯一边思索,一边一五一十的回想道,“雾雨,他们当中有雾雨的存在,怀表,我大概知道是什么。”
“雾雨能打开怀表,这是我们家族的机密。”道琼斯如归整的理清楚,说出来的像是个短暂却蕴藏玄机的预言谶语。
“雾雨是个人吗?或者说是存在的生命体?”石英饶有兴趣的探究,倒听明白了雾雨是个名词,“那是谁?我们其中有这个人吗?”
“若我没听错,那个人久卿提到的是,商照薰。”道琼斯全神贯注的道出三个字,随后纳闷,“好耳熟的名字,你认识她吗?”
“知道,她和雨师赋是这个房子的户主。”石英毫不遮掩,继续推断着求问,“敢问月族离您的家族很近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其实不近,不过是术法同源。”道琼斯若有所思,甚感震惊,“你是说她和小赋在这一起住着,还有了房子?”
“没错。”石英点头,他一举两得既说的委婉,又点得全盘托出,瞬间明了。
“想起来了,月族是有这么个既定板上定钉的安排。”道琼斯恍然大悟,乐此不彼的念叨着,“这个姑娘我仿佛见过一面,过去在大殿上的时候,小赋带头小打小闹过一回。”
“原来那是一场专门设计的阴谋?”石英懵然,适才一听才得知原来过去所谓的冲突,在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闹剧逢场作戏?!
“当然,你应该不太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看不明白也正常。”道琼斯收敛笑意,兴致勃勃的打趣他,“都是些政通人和的文明,要想融会贯通的话,你也不会想着干脆下手了。”
“是的,我没时间去研究这些,对我来说也用不上。”石英苦笑,曾经过去待在云苏国是人身安全多了,但你来我往举手投足都是规矩,但凡行差踏错得罪了谁人,好似落子无悔。
丰衣足食的代价是身心俱疲,果然在地球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赋好在脾气不大,要不然那些多事的月族人总是不老实,换作旁人早就先斩后奏了。”道琼斯难免忍不住感叹唏嘘,缅怀之余,再平静的语调瞬息变得热闹,“你说的这个姑娘我且看过一眼,觉得她心事重重的。”
“感觉怎样都不乐意,有苦说不出的愁绪郁结于心。”道琼斯提到此,别有深意的反复琢磨,“原来她是雾雨……”
“这重身份可对您来说有所妨碍?”石英明了她是在感怀,直入正题。
既然不好深入,就给个好坏脸色测验结果。
“没什么,我只希望小赋能和她好好的。”道琼斯若有所思,“等到我躯壳复原,最好能够见上她一面。”
“希望能如此。”石英眨巴着眼,商照薰的脾性捉摸不透深不见底,当真不好说她未来会有其余变故,转而迅速又道,“对了,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什么重要信息吗?”
“接下来我听到的,就是关于你了,容世。”道琼斯声音忽然一滞,乍变得凝重起来,“久卿说你死了,突然因为没找到子弹,现在怀疑你没死。”
海天同界,勿忘回音;柳絮因风水自流,万千由续几多愁,恰似满江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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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哈喽艾瑞巴蒂大家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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