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的厉害,需要缝八针。”
现在已经晚上快十点了,医院静的很,医生看着刘耀文的手,又看了看宋亚轩。“你是他家人?”医生侧过了头,“嗯。”刘耀文将头倚在宋亚轩肩上,宋亚轩也往那边靠了靠,将刘耀文额前的碎发屡顺了,回过头来向医生腼腆的笑了笑。
“这个要打麻醉的是嘛。”刘耀文话音向上挑了挑,头不停的蹭着宋亚轩。宋亚轩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用手抚了一下刘耀文的头。“没有办法打麻药,他这个伤打了也不怎么管用。”医生推了推眼镜离电脑更近了些,“可以忍的话就忍忍。”宋亚轩感觉刘耀文一直用手指扫他的下颚,侧着头往他耳边吹风。宋亚轩也微微侧过头,看了看刘耀文的眼睛,悄声说:“不能打麻药的,应该会很疼。”
“那就这样缝吧,我不怕疼。”刘耀文直起身子。
针扎进肉里,口子的血渗出来了,宋亚轩捏紧了刘耀文的衣角,他看到刘耀文皱着眉,额上已起了细密的汗珠。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宋亚轩的眼睛:“晕血的话,不看就好了。”
出了医院,已经很晚了,刘耀文和宋亚轩并着肩走在街上,晚上的嘉陵江,像是唱着首轻快的歌,枝桠在灯下的影子好似在伴舞。
宋亚轩忽的拉紧了刘耀文的胳膊,刘耀文回头看着他,他的眼中浸着泪水。“刘耀文儿,他们没有怎么样我,你别打架了。”宋亚轩放低了声音,很委屈也在求着刘耀文。
刘耀文被气笑了,白森森的牙齿上下磨了一下,他低下头,贴着宋亚轩的耳垂,“宋亚轩,他们动你,就是找死。”他声音低沉,这动作带起了小小的风,不知何时宋亚轩的耳朵,又渐渐红了起来。宋亚轩点了点刘耀文的后背,示意他向后退,他向后推了一小步,宋亚轩向前迈了半步,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
刘耀文愣了几秒钟,看着宋亚轩亮晶晶的眼睛,随后又笑了起来,“宋亚轩,你招惹我的。”宋亚轩没有听懂,任刘耀文牵着,沿着江边继续走,直至刘耀文家。
刘耀文的父母工作忙,没有时间回家,刘耀文独居。宋亚轩想抽出手,却没想到刘耀文没有松手反而牵的更紧了些。刘耀文拉着宋亚轩,将他推进了家门。打开灯,刘耀文是有洁癖的,宋亚轩见房子中的所有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桌子上也没有油渍,杯子也被洗的很干净。宋亚轩放下心来,“你睡吧不早了,我走了。”刘耀文一直站在门口,宋亚轩想去开门,被他挡的严严实实。“没让你走,陪我睡觉。”“……”
宋亚轩的表情被雷劈了一样震惊。“我们…都没成年。”“嗯。”“所以…”“啧,我们只是同居。”刘耀文揉了一把宋亚轩的头发,将他半抱进了洗手间。“你先洗吧。”
宋亚轩的父母在上海办公司,所以宋亚轩在重庆,也是独居。
刘耀文等着一天很久了,但担心宋亚轩不会同意,所以一直没有提起。
两个人洗完了以后躺在床上,刘耀文感觉到了宋亚轩的不自然。他从背后轻轻搂住了宋亚轩,将头轻靠在了宋亚轩的脖颈后,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睡吧,晚安。”
“晚安。”
静静的听,江水拍两岸的声音依然混合在夜中,两个少年依偎在一起,耳旁有夏鸣,有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