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记得那场风雪,记得凛冽的风的刺骨,于是我决意成为一团火,融化苦寒。】
脚下的滑雪板压在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你呼出一口冷气,雾蒙蒙的一团模糊视线。
双眼微眯,那双独特的星星样的眸子暗藏着,卸下滑板,自动门开合的缝隙里,你听见朋友们谈笑的声音传来,连带着一抹不熟悉的陌生的味道。
“恭迎皇帝回宫,小的们还不速速行礼?”
你一身寒气地进了门,几个同事正在前台分咖啡,很自然地,他们给你也带了一杯。
“皇上~臣妾好想你哦~”
你前段时间去联邦开了个会,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你结果咖啡,没喝两口就有人来找你。
“联邦那边来了人,好像带了个哨兵过来。”
13年前,你正式地分化成了一个3S级别的向导,在你现在这个年纪,理论上已经会有固定绑定的哨兵了,但你无意和任何一个人产生亲密固定的联系,有人尝试过强迫你,但很快见识到了和你年龄相反的险恶手段。
你不介意用任何一种残忍的手段对待敌人。
“哦?又来?”
星星眸弯着,你看上去和以往并无不同,如果忽略掉那些险些被你用精神力折磨成傻子的人的话。
“就告诉他们我还没到,既然没提前通知一声就敢把人带来,真把我当软柿子捏吗?”
“据说他们一早就到了,提米来的最早,看见还以为是谁报案来了。”
保险起见,你还是检查了邮箱,确认没有收到任何的通知后,又笑着和同事们聊了会儿天,随后又换了身正装,准备亲自去收拾一下那些莫名其妙登门拜访的家伙。
通往会客厅的走廊里,骤然多了一只黑色的豹子,皮毛泛着滋润的光泽,正无所事事地踱步,慢慢地从一边走到另一边,或许是猫鼻子灵敏,它几乎在你刚出现时就嗅到了气味,猛地将那颗豹脑袋转过来,深色的瞳孔一直盯着你,喉咙间是不算友好的低吼。
你微笑着看着它,目光既不躲闪,更不避讳,隔着黑皮手套,点了点那只豹子的头,警告似的箍住了它的嘴。
厚重的精神力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戏耍着这只大猫,你知道屋内的那个哨兵一定感受到了你的逗弄,但既然敢在别人的地盘如此嚣张地放出自己的精神体,那也别怪你无情。
“是哪位大少大驾光临呀?”
直接用精神力推开了门,屋内有的只有一个铁笼,还有一封被留下的信件。
你看着笼子里一眼血肉模糊的男人,还有那封信,自嘲般地笑出了声,捏着这张纸,用精神力探查着上面的蛛丝马迹。
“去,带上保卫科那几个,那几个壮的,把门口左手边鱼塘里那个混蛋倒插着拔出来,能弄活就直接送到审讯室,死了我亲自处理。”
你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倒插在那里的人,还以为是局里的人又发疯了在搞行为艺术,没有用精神力去探查,现在看来应该是被笼子里的人给弄鼠了。不错。
不需要手机,甚至不需要什么同学设备,强大的向导可以直接通过意识给熟悉的人传递信息。门口的黑豹慢慢走了进来,紧挨着你的腿坐下,一同看着笼子里被人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人。
“别敲你那破尾巴了。”
豹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纤长的豹尾抽打着地板和你的小腿,你本就心烦,感觉又落到手里一个烂摊子,这下更是被它有意无意的抽打心情更加暴躁。
“呜…”
豹子呜呜地叫着一阵,哼哼唧唧的也讲不明白,你脱了外套,强压下自己心中的烦闷,最快速度地把医务室的人也全都喊起来上班。
一时间楼里摸鱼的人数大大减少,气氛慢慢活跃起来了。
你蹲下身,握了握小豹子的左脚,又握了握右脚,它的目光粘在你的脸上,硕大的猫脑袋跟着你的动作左右晃荡着,你认为笼子里的哨兵应该没到致死的地步,他的精神体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或许肉体上的伤需要疗愈一段时间。
精神力波动了一下,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状如耳机,有些娃娃脸的女生上来了,看见你站在办公室里,前面还有个笼子,里面的人看上去生死不明的样子,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嘴唇,随后打了一串手语表达自己知道了。
“精神体是豹子的家族不多,今天能全部筛查出来吗?”
叫上来的是你最信任,也是最优秀的副手,她后天的高烧导致了听力受损,你给她找人研发了最高级的助听器,她在听不清的那几年把解读唇语练得极强,尽管她现在确实听得见,但仍然不喜欢说话,也更喜欢通过读唇语的方式来保持自己的这个能力。
【可以,我只需要半天,厄流区的信息需要久一点,不过我会先去尝试检验他的dna,缩小范围。】
“很好,就这样去办,我派给你的那个实习生你该奴役就奴役一下。”
你也打起了手语来,余光撇见下面那只矮矮的小豹子脑袋和眼睛叽里咕噜地跟着你俩转,还挺有意思。
【他总带着面罩,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学得是官方手语,我读起来需要时间。】
是苦恼的表情。
“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好。】
副手下去了。地上的黑豹闻嗅着你的衣摆,干燥的鼻子扫过指尖,仔细录入你的气味,你无情地抽回手,吩咐医务组把人先想办法弄醒,你还有“客人”要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