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儿.善“哪,是不是?”
一语未发的温客行,只是低首在她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随後即起身步向屋檐处,但走不过两步。
他又绕回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拉起坐正,双手捧起她的脸蛋,温存慵懒的再吻她一回。
温客行“好。”
他满意地点点头。
温客行“这样诚意多了。”
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唇上犹有余温,萦绕在胸口那份甜蜜的气息,久久不肯随温客行的脚步离去。
许久过後,鹿儿忍不住掩嘴笑出声。
其实,答案很简单,而作决定,也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困难。
暖上心头的春风,轻掠过湖畔十裏绿柳,在湖面上拂出一圈又一圈荡漾的涟漪,再划过宫廊穿堂而过,轻叩摇动的窗扇。
鹿儿坐在窗畔小桌,陶醉得闭上眼,深吸口带着花儿香味的熟悉空气。
享受地感觉晒上脸庞的日光,是多么的温柔和煦,这刻她早遗忘了在人间时,她是如何一路被温客行拖着挨冷受冻的四处乱跑。
现下,她只想闭上眼好好大睡一场,待醒来後再去解决那些还等在她身後的问题。
“振作。”
坐在她身旁的无音再次摇了摇满面睡意的她。
“为何你每次回到仙界就是这副懒洋洋的德行?”
鹿儿半趴在桌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鹿儿.善“春日到了嘛——”
在那座冷冰冰的人间冻那么久了,回到四季如春的仙界後,一时还不能适应的她,成天眼皮就是直直往下掉。
“拎你回来可不是让你来这当只睡虫的。”
她懒懒抬眼。
鹿儿.善“不然呢?”
无音暗示地扬手指向窗外近处的小湖。
“近来湖边总是很热闹。”
每日坐在这,都可看见湖畔聚满了临湖照影的众仙,在悉心打扮或交换各自的爱美心得。
鹿儿.善“赛仙会快到了,正常的。”
又打了一个呵欠的鹿儿受不了的摇摇手。
鹿儿.善“别告诉我你也要我去参加那无聊至极的比美大会。”
前两回她是被王后凤池给拖去的,连续拿了两个不痛不痒、也不能拿来吃的名衔。
她就决定再也不去跟那群爱争奇斗艳的花仙、树仙再搅和一回。
无音受了无数仙子的委托,务必说服鹿儿出马参赛,还没说到正题就被回绝。
只能抱歉了!
鹿儿揉眼边在屋内找仙。
鹿儿.善“叶行远呢?”
“狐帝找他有事。”
鹿儿.善“叶行远这回参不参赛?”
鹿儿满心看好这回冠军非叶行远莫属,很是期待看到叶行远上台的模样。
“他说他不感兴趣。”
她一手指向正摇过廊上的扶风。
“但她很感兴趣。”
鹿儿不以为然望着那个又是摇摇摇,一路摇过窗外的扶风。
鹿儿.善(骚蹄子!)
“听花仙们说,近来扶风四处放话。”
无音状似不经意道。
鹿儿.善“放什么话?”
“她说她不但会拿下今年赛仙会的冠军,她还当定了黄泉之妻。”
以柔柔的语调扬风点火,说完时还微微朝表面上看来万事不急的鹿儿一笑。
鹿儿拧起了两眉。
鹿儿.善“我都还未下堂呢,那只摇来摇去的柳枝这么快就想抢位置?”
无音淡淡泼她一盆冷水。
“可你也没说过会嫁黄泉呀。”
算她狠,每次都只戳人家的伤口…无话可说的鹿儿气结的涨红脸。
无音慢条斯理的啜了口香茗,说得很云淡风清。
“要拱手让贤吗?”
女人什么不可怕,就独独斗争之心最是可怕。
鹿儿冷冷低哼。
鹿儿.善“男人是说让就能让的吗?”
她已经忍受温客行二十二多年,现下随随便便就想从她的手中抢走?
鹿儿.善(想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