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镖局……与城中每一条街一般,无太大差异。空地上还有不少商贩,街上人头攒动:有挑担赶路的,有驾车送货的,有逛街游玩安月河的,有喝着茶聊天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铺子,薄暮的夕阳余晖洒在楼阁飞檐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安月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欧阳府门前有一白纱遮面女子,在那里站了久久未曾离开。气势磅礴的大门紧闭,门口左右两个高大魁梧护卫守着,一般人不敢靠近。
“大娘,我看着这里并不是皇亲国戚,竟这般……”。
大娘低头整理所卖蔬菜,诧异的看向女子,这段诧异一溜烟从眉间滑过,让人毫无察觉。
“我初到此地,可否告知一二。”女子双眼露出笑意。
大娘缓缓抬头, 手继续捡拾着菜叶。“姑娘为何戴着面纱…”
“……”女子沉默了,正想说话…
“你可知这里面住的是何人”。大娘故意卖弄的说道。
“定是欧阳家人。”女子干脆的答道。
“这样说也没错。其实啊,小姑娘我同你说,它原来住的是欧阳氏,主人呢,叫欧阳骨宇,可现在这府邸不算是欧阳氏的。”大娘略感失望,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欧阳骨宇是我们的战神,我们这里的安宁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可他薄命啊……”
“啊……为何如此?”女子一震。
“听闻是病逝的,战神死后不久,他的妻子也去了,他的妻子吴柳是川地的郡主,川王吴扬对妹妹甚是疼爱,听到妹妹死讯后,连夜快马加鞭来到安月,将吴柳的尸骨带回了川地。”
“竟是如此”,女子微微点头,“那现在府里的人到底是谁?”
“是天星阁的孟铭,他是战神的干儿子,是他处理的战神后事,也让欧阳府保持着原来的气势。”
“那世子如何了?”
“这个…老妇就不得为知了。”
“那谢谢大娘了,我该走了。”女子转身离开。
“我的女儿还在,也像你这般大了吧。” 大娘失落的低下头。
“大娘,我会回来看您的。”女子转过头来。
“好好,大娘一直在这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大娘笑了,一边不停的整理着菜。
白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哀愁的笑意,走进巷子里消失了。
画面来到满地枫叶的院子里,女子站在旁边,脸上的白纱被风吹动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玩耍,突然,他们穿过了女子的身体。
小男孩很喜欢吃糖,牙齿都坏掉了。他经常对小女孩说牙好疼,小女孩告诉他不要吃那么多糖,男孩嘿嘿的笑了,又继续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几颗糖。
“呐,你吃不吃啊?”小男孩睁大眼睛盯着小女孩,小女孩伸出了手,又犹豫的收了回来。
“吃太多糖牙会坏掉的,就不漂亮了。”小女孩的小脑瓜转呀转呀。
小男孩很疑惑,糖这么甜她为什么不吃呢?
小男孩把糖放进嘴里,一下子含住小女孩的嘴,用舌头把糖推进了小女孩的嘴里。
小女孩很生气,一把推开小男孩并吐出了糖,转身跑回家了。
小男孩舔了舔自己刚刚碰过小女孩的嘴的嘴,嘀咕道“怪不得不喜欢吃糖,原来嘴那么甜,比糖还好吃……”
小女孩回到家翻开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小男孩去找小女孩玩,敲几下门,却并没有回应。
他退到院子里,偷偷发现小女孩在楼上阳台望着他,“妈妈说了”,小女孩子指着嘴,“这里是不能那样碰的!。”
小男孩很失落,他觉得只是想让小女孩吃糖并没有什么错。
白衣女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男孩转身离开了,后来,小女孩再也没有见过小男孩。
小女孩当时也很想见他,想等他来找她玩。可是还没有等到小男孩,他的父母告诉她他们要搬家了。
小女孩坐在车上看了看她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突然说到:“也许不一定糖是甜的”。
小女孩妈妈感到很奇怪,“宝贝,你在说什么呢。”
“妈妈,只有糖是甜的吗。”
妈妈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甜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吃的呀。”
小女孩眨巴眨巴了眼睛,靠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女子拉下面纱,露出她那悲伤而又美的脸庞,她是凌旸惜。
突然,她回到了家中的院子,身着花瓣点缀的白色连衣裙,有点跟的黑色小皮鞋……
她已经去过安月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比她想的更糟,于是有了开篇的惆怅。她也突然想起,她幼时有个朋友,那个叫小然的男孩。
但她不知道的是,男孩不喜欢吃糖了,搬家没几年,又回到了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男孩也明白,多年前集体搬家的事并不简单。他回到这里希望能寻找答案,也想再见见那个甜甜的女孩子,也就是凌旸惜。
那映红半边天的枫树看着时间流过,四季更替。
男孩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抚摸着手中的书,若有所思。
桌上有张白纸,写着: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走一步下一秒的风景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