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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

吾帝言君

看着眼前白灵遮目的人,君陌矣没有丝毫犹豫的拔了武器,刀锋与特质盲杖相交擦出炫目火花。他没留情面,步步紧逼至没有余地,眼前人靠着盲杖与他打的有来有往。

这边动静不小,内堂就在旁边,训练的弟子都被吸引了过来观看这场十年难遇的两大天才之战。

百招下来,依旧胜负未分,花言收了盲杖。她如今的耳力听得出四周人群环伺,也大致猜得出这人是来考验她的。既然如此,她必然要全力以赴,只有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这座吃人阁里站住脚。

花言不知哪位师弟能借剑一用?

君陌矣我这正好有一把,接住了。

花言直接拔出剑来,而剑鞘飞入人群里,被堂主接过。他想看看如今她的实力到底如何了,也想满足弟子想看看所谓的江潮第一人,索性也就没让弟子们离开。

花言小心

握着剑那一刻气场都变了,君陌矣没敢小瞧她,也用尽全力来迎接。过了三百招还是不分伯仲花言便停了手 ,君陌矣不明所以,花言却将剑扔给了他。

君陌矣为何?

花言这把剑不适合我 。

君陌矣你可知这把剑有多少人想要?

花言战神林栩之剑,是一对,这把是他赠予晋朝公主的,世间可比此剑的也寥寥无几,此剑价值连城。

君陌矣比完,无论输赢 此剑归你。

听到这弟子们唏嘘不已,这剑是何等宝物,为夺此剑,江潮阁可是派出了六十名精锐由少主亲自带队去夺的,如今就这般给她,可想而知她在江朝阁的地位。

花言这剑不适合我,

花言说完,拿起盲杖就要离开,到此,堂主也发觉事情不对劲,将弟子遣散了。君陌矣横剑拦住了眼前人,想知晓缘由。

君陌矣为什么说这剑不适合你?

花言不顺手

对于这句婉拒君陌矣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竟是这随意的三个字将他打发了。

没了阻拦花言很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这边她还没跨进门槛那头的任务就由飞镖传入她手中。

花言堂主又何必为难眼盲之人,给我传这书信总不能指望我自己能看字?

堂主你是功力深厚不假,就是眼盲实在难以弥补。

花言这是要考验我的能力了?

堂主消息已经给你,如何知道内容得靠你自己。林言,江朝阁马上就要由少主接手,他比如今的主人手段更狠。

花言多谢堂主

花言很清楚这是堂主在锻炼自己,任何地方权力更迭都会有大幅度的动荡。如今的他也上了年纪该让出堂主之位,那些个长老也大多是该安养年纪。

堂主为期一月,

花言堂主放心,我可是日后的江潮阁第一人,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堂主务必保全自己,

花言

花言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走了,她这次带着的盲杖是顶好的桃枝所做。其余的,算得上的,只有那枚雨雪霏送的簪子,能当暗器用 。

临出门前,花言顺着记忆摸索到了那位闭关的大师兄住处,宗门里她算得上信任的,总共就五个。林执第一,雨雪霏第二,浊尘第三,堂主第四,大师兄第五。

其实他们一直都知道有大师兄,就是他到底长什么样没人知道,全宗门唯一见过他真容的,就是眼盲的花言。等同于没有。

花言大师兄!

君陌矣很久没见你了,

第一次见这个眼盲的奇才,有心之人就开始学口技了,他变声之法真就只针对这四个天才。尤其是这位眼盲的,甚至于,能一人分饰几个角,还能天衣无缝的。

花言贸然打扰,还望师兄见谅。

君陌矣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花言我接了个任务

君陌矣你是我们这一辈天赋最高的,所接的也必然不会是易事。

花言师兄怎知不会是易事?

君陌矣这是天下第一阁,江潮,怎么会有易事?

花言也是。

君陌矣你此来,所谓何事?

花言我眼盲,堂主给我的任务,没法看。

君陌矣任务泄露可是重罪,

花言同为一门,怎会是泄露?

君陌矣长老说你是最知变通的,果然是。

花言劳烦师兄,替我看看这任务内容。

君陌矣你不怕我害你?

花言师兄说笑了,

君陌矣“劫杀王氏商行长子王还,护送其信物交由盐商许褚,护送至晋洲。”

花言多谢师兄,

君陌矣既然看了,这便不能再留。

花言好,多谢师兄,

君陌矣一切小心,

花言告辞

君陌矣看着手中燃成灰烬的十字字条,也离开小亭去收拾了行囊。

花言费了很大劲才找到任务目标,这家伙还算谨慎不算好接近。好在他缺点明显,爱美人,也爱留恋花从。花言寻好时机,柔弱无依,又貌如仙子的目盲之人被卖入烟花柳巷。

刘妈妈,这次这个虽然看不见,我也保你不会吃亏。

哟,一个瞎子,端茶倒酒都不会,我不知要费多少心思培养,才能学会点本事,还我不会吃亏?你这海口可夸得太大了。

那是你没看见她,等你见了,自然信我。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神仙模样,敢让你张二卖个一个瞎子也敢要我纹银五十两!

刘妈妈来到柴房,便看见被打晕还捆住手脚的花言。远远见她,也忍不住趁赞,这小模样,就算是个瞎子,也睁着抢着有人要哪。

怎么样?我张二可有说大话?

你这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给你捡到这样神仙般的一个人。去去去,到账房领五十两银子,另外在给你两吊,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好模子,可得先想着我。

多谢老姐姐,小弟日后若有了好货,自然紧着老姐姐这送。

行了,赶快去领你的银行去。

得嘞

来两个人,把她抬去厢房,叫两个丫头好生伺候着。这日后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女儿,她醒了就来叫我。

刘妈妈得了这么个神仙人儿,自然不会亏了那五十两银子。这头消息放出去,那边昏睡被绑的人就醒了。

要说识相,这新人是真识相的,这般境地下竟是没有一丝的挣扎吵闹。刘妈妈都想好该怎么用软硬兼施的叫她服软手段时,那人竟识相的,乖乖投了诚。

我这地方不是菩萨殿,凡事不听我的难免吃些苦头。女儿如此识相,我日后必然亏待不了你。

花言我本眼盲,又是逃荒来的,也实在难以维持生计,你收留我,我在此处卖艺赚钱也是应当的。

你还会艺?

花言当不得出色,粗略学过几日,混口饭吃还算过得去。

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今日好生修养,明日开始练练艺,三日后,我为你办个宴,届时啊,请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富豪商人,给你露露脸。

花言多谢

刘妈妈自然不信她会乖乖听话,就命人守在了房门外,里间也留了个人伺候。等走下楼命人去送帖时,心里又止不住赞叹,她这天降的好运,捡了这么个宝贝。“这小模样,就是我见了也忍不住想得到,莫说那些个男人了。”

装了一路,也确实应该修整一二,临睡前,美人让丫鬟去柴房取自己那根遗落的盲杖,顺带,弄点吃的。

丫鬟一百个心眼子,自己佯装开门出去,实际上只吩咐了别人去找,她则又溜回房中守着人。盲杖取回来,见她是真睡着了,又才溜出去禀告老鸨,这人确实没有跑的心思。

这边刚醒,老鸨便急急忙忙的领了裁缝进来,给她量体裁衣。要不说,给她花了心思,短短三日,这衣裳就送到了她的面前,胭脂水粉也是一应俱全的。

听说来了个天仙般的人儿,宴会那日,整个楼就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没钱进去的的百姓,堵在门外,就为了能瞧见天仙一眼,好不热闹。

这么大阵仗,还把我们都聚齐了,你要是整不出点名堂来,这楼就不用开了

刘妈妈:“那哪能啊,今日这美人啊,保管你们见了一面就日夜难忘,思之如狂 。”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你手下美人无数的刘妈妈说出这番话来。

君陌矣不是说美人今日登台献舞?怎的还没出来?

就是,这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刘妈妈:“几位公子别着急,这美人啊,自然是要有耐心才能看见的。”

丫鬟美人来了!

“来了,来了”

丫鬟声歇下,所有人目光都聚到了楼上,只见楼上佳人如谪凡仙子。底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被这脸惊的目光呆滞,在这间歇,仙子握住红绸落入舞台。

乐声起,宛若惊鸿的舞步实在迷人,加之眼上白灵,这舞更是神秘。

曲毕,掌声雷动,底下涌上的打赏更是不计其数。

刘妈妈,可否让美人摘了这遮目白灵,也让我们看看全貌。

是啊,你说这好不容易见了个天仙,不见全貌,可太让人伤心了。

美人,你就摘了白灵,给我们看上一看可好?

刘妈妈望着一地的黄白之物,笑的合不拢嘴。“诸位公子,实在是不行,我这女儿啊,患有眼疾,这本身就是女儿的心疼处,我可不能在这般伤她心了。”

什么,她竟有眼疾!那美人可受苦了,刘妈妈,我明日派人给你送五百两银子,你务必给我找个好大夫来为美人诊治。

刘妈妈“哎呦,那我可替女儿谢过公子了。”

王还:“小家子气,刘妈妈,白银一千两,赠予美人,黄金一千两邀美人与我,共饮一杯。”

刘妈妈“哎呦呦,原来是王还王公子。王公子啊,真是不巧了,我这女儿哪,身子娇弱,就这一舞也得在等三日。”

王还这下更感兴趣了,这楼中美人,还没有他见不着得不到的。以往,也能称句绝色,只如今她出现了,才会让人觉得那些绝色,是如此的黯淡无光。

花言听见王还的名字,停住了脚步,让丫鬟搀着她回了廊下

花言王公子厚爱,阿林谢过,三日后,公子若不弃,阿林愿为公子弹奏一曲 。

美人当前,王还一脸猥琐笑态,捡起散落于桌的花瓣细嗅起来。还不忘目光打量:“阿林姑娘,那在下就等三日后一亲芳泽了!”

花言堪堪行礼转身,若是有个读心的就能知晓王还必死,还不能死的太轻松。

老鸨无端得了黄白上千两,心里都乐开花了,一回房对着她这好女儿那叫一顿夸:“女儿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今日这赏赐,分你两成。这几日练习辛苦了,我选两个嬷嬷来给你按摩经络,好生休息一番。”

花言收留之情无以言表,这是我应做的。只是不知,今日这楼中有头有脸的人可全都识得阿林了?

“乖乖,可是连许家公子都给你送礼了,这还算不得呐?”

花言佯装不知,故意问了

花言许家?来这些日子只听闻过王家富可敌国,许家倒还不曾听说过。

老鸨捂嘴一笑,轻轻戳了戳花言的额头,郑重道:“王家,是盐商,得朝廷赦令,有这几洲贩卖之权,是实打实的肥差。许家不同,家中是高官,这许褚许公子又是朝中新贵,在过些日子就要赴任京中。得他送礼,明日你便能名满江城了。”

花言原来如此,想来与这许家公子无甚缘分了。

老鸨笑笑,没多说话:“我看王公子对你是青睐有加,怕是不消两年就会为你赎身,抬回家做个夫人。你啊,安心在此,该练琴练琴,改习舞习舞,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完老鸨自顾自的嬉笑走了,花言让人将许家送的东西拿过来,开始寻找线索。

该说不说,许褚是个心细的人,送来的礼也是让人瞎子有够无语的,一封小信,硬是拆成了单子,一个糕里塞一个。这别说看信了,能拼对都得说声自己命好。

思来想去,花样还是觉得,有必要去一趟许府,若不去无人知晓,这里面写的东西到底为何。盲目找个人来看,就算没有泄露的危险,也不一定能说得对许家雇主想要的意思。

花言太难为人了!

夜黑风高,一个瞎子飞檐走壁在屋顶窜来窜去,许家是没找到的,人是累了半死的。第二天费了很大的劲,才捉了个打更的,一波苦肉计,将她到了许府门前。

好不容易潜入进去,还被冒充了一手的人,占了个先机。

君陌矣谁!

花言许公子,我是前来助你之人,特来询问后续如何配合你执行计划。

君陌矣你是江潮阁的人?

花言多说无益,请将计划告知于我!

君陌矣你是如何发现,我所传之讯不对的?

属实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哪里知道,她压根没看。

花言我自有我的判断,还请告知。

君陌矣找到王还贩盐私印,用这假的换一换,而后护送我离开,王还得留在江城。

花言明日天亮以前,我带印出来。顺带准备好马车,毕竟你后续还得带美妾回京赴任。

杀手交代完就撤了,也是瞎子不容易,硬是来回走了一夜,将路熟记于心,才敢回去小歇。

花魁娘子要为王还弹奏一曲传遍整个江城,慕名而来者众多,却是没看见两位正主。

傍晚时,王府来了马车,声势浩大迎走了琴师,仆役一应都在入府时被拦了去路,只余盲女独身一人跨入府门。

府中人声鼎沸,除去热闹外,人手也不会少。富可敌国之家,暗卫,护院,机关都是必备的,要在这等繁杂且眼瞎的情况下,只身一人完成这个活,寻常人,是挺难的。

得知琴师来了,宴席上的贵人目光也就聚了过来。

花言拜见诸位贵人,阿林,特来献艺!

她用白灵遮目,好好梳妆打扮过,那脸就算易容过,也是摄人心魄的。见她跨入门中,王还当即让人架好琴,目光也就没在分开过。

王还:“听闻阿林姑娘美名,我这几位朋友,也想一闻天籁。未能告知,不知阿林姑娘可允?”

花言公子说笑了,阿林为谢公子治目恩情,特来献艺,既是公子好友,自无不可。

王还一笑,走到堂中亲自牵着人扶她坐下,哪怕他妻妾成群,悦美无数,对于这张脸,也实在是难以自持。“阿林姑娘,可以开始了。”

虽无殷玄霜那般天赋,可她毕竟几千岁了,又得云泽教导过,要谈首于卖艺的曲子,实在不难。

高山流水,如临其境。曲毕,掌声雷动,夸奖言语更是多的听不过来。

阿林姑娘真是琴艺无双,我悦曲无数。如此天籁也从未入耳,不知可有幸,也邀阿林姑娘入我府中,弹奏一曲!

花言公子谬赞了,阿林是江月楼的人,若要出楼,得妈妈准许才可!公子厚爱,阿林在此谢过!

王还白了朋友一眼,喃喃开口“阿林姑娘如此琴艺高超实在让人难忘。可惜无舞相伴实在遗憾。不知,可有眼福在看一看那惊鸿一舞?”

花言公子恩情重于泰山,自无不可。只是,阿林需换身衣服,不知公子可能遣人到府外马车里为我取个衣物?

王还“自然,诸位稍等,我送阿林姑娘到厢房内换衣。”

花言多谢!

很好,王还亲自送她,这打扮的苦真没白吃。一路上,王还都亲自搀扶,如果不是私印还未到手,现在,她旁边的,就是一具尸体。

到了厢房,王还将人抵在门上,鼻息渐近,言语也挺恶心人的“阿林如此貌美有才,留在江月楼委屈你了,不如跟了我,做个贵妾,与我相守白头如何?”

王还虽混账好色,到底是有些教养,讲究的,还是一个心甘情愿,没有欺负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瞎子 。

花言侧过头,轻笑出声

花言公子悦美无数,妻妾成群,阿林不过平平姿色而已。若真入府,公子倦了,岂不是连口饭都难吃上?

王还将人牵到椅上,扶着坐下,弯腰摘下遮目白灵。犹如星辰般的紫色眼眸,实在是迷人,原本还动摇的念头,这一刻,已经鉴定了。

王还:“阿林,我是爱美之人,你是才貌双全,入了我的眼,岂能轻易让你走了?”

花言公子厚爱,阿林谢过,只是,阿林此生绝不为妾!

王还一笑,没在多说:“那抬你做平妻如何?”

花言公子不可信口开河,阿林若是当了真,可如何是好?再说,公子这后宅人数众多,阿林眼盲,又无甚靠山,活下来,也是不易的。

王还还欲再说,扣门声便响起了“公子,奴婢前来送阿林姑娘的舞衣。”

王还:“进来吧!”

吩咐丫鬟带路后,碰一鼻子灰的贵公子,就先回席位了。

趁着间隙,印换了,毒也下了,一切顺利,回去完成最后的流程。

这一舞,席间送东西的人不少,都是当地权贵,统统收下,也算额外收入。宴席散尽,已是深夜,王还亲自将人送到马车上。

王还:“阿林,我明日便遣散后宅妇人,等明日到城外办事回来,便去江月楼接你!”

花言没多说,只将早备好的香囊塞到王还手中便走了。

等七七八八的事情安排将东西完到许府,天都泛起鱼肚白了 。许公子,早起读书,一睁眼,房里就坐着个人喝茶,着实吓的不轻。

君陌矣没想到,江潮阁的速度如此之快!

花言自然!

君陌矣我们何时离城?

花言天亮之后,许公子便可收拾东西,晚间到江月楼把我一赎,就可以走。

花言将印章抛给身后之人便离开了,只余这位假公子坐在此处。

君陌矣林言啊林言,杀手怎能有情呢?

自叹完,许公子收了口技,恢复自己声音唤来暗处的人。

君陌矣来人

少主!

君陌矣王府里的,不必留活口。江月楼里的,也处理干净些 。

是!

晚间回京赴任的高官许公子,豪掷万金赎了江月楼新来的花魁,在江城传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王还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派人沿路劫杀,活要见人,死,也得留下全尸。

马车走的慢,江城到晋州,挺远的,已经耽误了十日,若不快些走,估摸着是难以完成任务的。

君陌矣你有心事

花言公子可会骑马?

君陌矣

花言那我们驾马前行。

君陌矣为何?

花言马车太慢

话音未落,暗器就飞来了 。

君陌矣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花言无碍,你们走你们的,这些,不该你们管!

弃车驾马,速度是加快了,江潮阁杀手不是浪得虚名的,一根桃枝盲杖,轻松放倒第一批杀手 。

王还是挺有钱的,雇来的人,也不算太差,只是比起江潮来说略显的不足。

花言你们是第二批人,都回去复命顶多领些罚罢了,再往前,留下的是命。

找死!

杀手也没在废话,速战速决连杀三批人也着实累,等不及小憩,确认完心中疑惑的人便继续前行,等汇合已是天色微亮之际。

君陌矣你终于来了

花言快马加鞭一夜,是该歇一歇,我既来了,公子便安心些。

还想搭话的人,都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足间一点飞身上树的杀手背影,好生不近人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几乎都是这样,暗中保护也是真暗中,一行人,照面都没打过一个。只有遇见杀手才能听见那句“我断后。”

已经狂行半月,公子哥实在有些吃不消了,难得说了两句话。

君陌矣我知你在附近,赶路太久,我实在是不行了,今日可否好好修整一番 。

花言不行

君陌矣为何?

花言还有三日,必须到晋州

君陌矣你这人真是不近人情

花言你的脚只要踩上晋州的地,就是住上一年半载也无不可,在此之前,不行。

君陌矣果然是冷血无情的

后续三天,在某杀手的特殊关照下,硬是枕戈待旦,在马上来了个急行军。

过了竹海就是晋州,到此也就只余下十几里,跨入此间 安静的有些太过分,飞鸟都惊走了,之余连绵风声。

临近界碑,一行人被拦,来者一身粗布麻衣,坐在横亘路间条长木凳上喝着酒,锋芒毕露的大刀半截插在土中。

花言授人所托,还望阁下行个方便!

老者笑笑,收了酒葫芦,也回了话:“年轻人,现在走,还来得及!”

花言前辈说笑了

老者摇摇头,刀间离了土,一时间刚猛内里将凳子震了个四分五裂。

“江潮阁真是人才辈出,你这小女娃,又何苦逼我老头子出手!”

花言传闻流光金刀满堂客,已归隐多年,今日得遇,还真是晚辈之幸。

老头笑笑,将胡子捋了捋:“老夫归隐多年,也属实不愿出山,无奈,承人恩惠,终究要报。那就劳烦小友,将命留下了!”

话到这份上了,花言也全力迎接,一旁几人抓紧时间往晋州走,老头还挺轴,到这份上不忘一刀气将多余的人震个人仰马翻。

花言及时接住后招,如若不然,这任务也要失败了,都受了伤,陆续爬起来,也都往晋州跑。来人只带了桃枝,和这硬功夫底子打起来,很是费了些功夫,也受了伤。关键时刻,还是师姐给的发钗暗器了结了人。

说于心不忍是有的但不多,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头,实在是有点可怜。只是话又说回来,现在她是个杀手,他若不死,自己好像更可怜。

将人送到晋州境内,杀手终于如释重负,美滋滋回去复命。等来的,却是一顿结实责罚,无他,任务完成的不好,挨了顿训,又着了顿打。钱一分没捞着,还喜提七日小黑屋,真倒霉到家了。

堂主伤可好些了?

花言无碍,都是皮外伤。

堂主任务完成的不错

花言真不错,此刻堂主就不会在暗牢见到我了。

堂主你错的地方是哪,你可知晓了?

花言无非是心下糊涂,没能斩草除根。

堂主林言啊,你要记着,此处是江潮阁!你是江潮阁的杀手!

花言杀王还,护送许褚到晋州,我都做到了。

堂主你在如此任性,少主下次责罚便不会这般轻了。

花言知道了,快走吧,我在关禁闭。

一看这样就是下次还敢,堂主都要给气死了。也无可奈何,他的宝贝疙瘩就这几个,只能宠着了。出了暗牢,新主人等候已久。

君陌矣如何?

堂主少主息怒!

君陌矣看来还是不知悔改,堂主,她的心还是太软了,恐怕经不起这血雨腥风。该下帖猛药了!

堂主

七日之期一满,皮外伤没好透的人又接了大单,依旧没有悔改,我行我素,不受控制的利器,让新的掌权人真切感受有被挑衅。

这样的人,如果握不住,只能毁了。

次年,江潮阁迎来大难题,少主派出声名大噪的林言与她的大师兄一同前往,危机得解,二人却身受重伤。

大师兄恢复尚可,林言,修养一年,也未见多大起色 。就算如此,以她如今的实力,也足以镇住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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