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把项链拿去化验血迹。他毕竟还是疼我的,没有按程序把我当 作嫌疑人逮捕,而是要我回去好好睡觉,醒来后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失眠了整晚,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要自己去查清楚这项链的来历。五年了,我从没收到过哥哥的消息。他自踏进呢喃山的那天起,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如果这项链来自我的哥哥阿嘉,那他也许还活着!可就算他活着,我们还能再见吗?镇上的人能允许哥哥下山吗?我揪着一颗心,辗转反侧到天亮,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进山,房门却突然响了。是阿远,他要和我一同进山。阿远这几天一直不大对劲,我默不作声,等着他先开口。果然,阿远很快忍不住了“小千,你一定很好奇你哥哥的项链为什么在山上出现吧?其实…阿嘉,他还活着。”我哥他果真还活着?”话音未落,我的眼泪便汩汩流出。阿远接过我的行囊,任由我哭得泣不成声:他理解我的喜极而泣,我们的亲人都走失在这座山上。失去亲人的小孩,就像树叶,活着的每一天都在随风飘零,那种孤独,阿远是懂得的吧!可我忽然愤怒起来,既然他懂,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哥哥的下落,他到底是何居心?阿远的眼里有泪光闪烁,却始终不敢抬头正视我。他说:“小千,我先告诉你两件事,如果你能接受,我就让阿嘉出来见我们。”我深吸一口气,点头说好。“第一件事,小野不是我的堂妹,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呆愣片刻,瞪着阿远的眼睛越睁越大:如果小野是阿远的亲妹妹,而她只有五岁,那她阿远闭起眼:“是的,她确实是我妈妈被感染后生下的。一开始,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妈妈下定决心,她要生下小野,给她生存的权利。她怀着微弱的希望,期盼小野不会感染上病毒,但她的愿望最后落空了。1其实,当年我爸妈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和我保持联系。五年前,他们计划悄悄生下小野,然后让我把她带出呢喃山。小千,你知道吗?小野出生的那一晚,我很害怕, 从没那样害怕过。可我一听到小野的哭声,心里瞬间就安静了。我想,我现在是小野的哥哥了,当人家的哥哥,要勇敢一点才行啊!阿远的鼻音开始浓重,我的眼眶又不觉地红了。我哽咽着问道“小野的身体里有病毒,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阿远看了我一眼:“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小野出生的那晚,除了我爸妈,还有一个人也帮了我们大忙。”“是谁?”“是你哥哥。小野出生时没有食物,妈妈也不敢喂她,小野一直哭就在我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你哥哥出现了。他弄来一些野果子的浆汁喂小野喝下,说来也奇怪,小野一喝下那浆汁就不哭了。你还记得那些感染病毒的人吗?他们的身体不是变得鲜红就是艳紫,大家都猜,那是花毒。小野大概也是遗传了花毒的毒素,只不过,那种毒素反映在她的皮肤上,是白色的。你总说小野脸色苍白,其实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病毒在作祟。而每次她毒发的时候,我就会喂她吃你哥哥当年给她的野果子我心乱如麻,什么都听不进去:“那我哥哥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他为什么也没有走远?阿远沉静地看着我:“这些问题,不如让阿嘉自己来回答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