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娘,我饿了!”魏森一晕就是将近一天,起来一句话就是让他娘给他做饭。
“好,娘去,你和蒙姑娘好好说说,顺便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了。”魏森听道订婚两字,想要张口解释,却被魏夫人一个眼神打败。
魏夫人脚步变得更快,魏森见魏夫人走后,便看向一旁坐着的蒙莺,蒙莺躲避,却还是被魏森看到了,蒙莺的脸色极为苍白,显得十分疲惫。
“哥,要不把婚事定了吧,不然这嬴政根本不把蒙家放在眼里,要不是也不会这样。”
“不可能。就算我死在这,也不可能,这件事没得谈!”
高泉宫。
从乾字间出来的甘罗,脸色并不太好,便着急地与大公子告了别,之后便走向偏殿。
不一会儿便到了偏殿,一下坐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感觉有些不对,捋了捋衣袖,就连胳膊也变得苍白,还出现了小块和极少的斑,仔细地问了问身上还有一股味道,不好闻。
“阿罗,。”甘罗看了看屋内的老者,便连忙放下了衣袖,深吸一口气,说罢便转身给老者递了杯梅花茶。
老者仔细地看了看甘罗的脸,心中没有什么变化,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徒弟被下药的事情。
“你知道了?”甘罗见老者脸色并没有什么改变,便上前问了一句。老者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
“都是为师不好,非得给那狗屁秦始皇炼药,我这一出宫,你就被拿去试药了。”
“是赵高吧。”
“你说的没错。赵高为了警告大公子,借此机会对你下手。”甘罗听此点了点头。走之前喝了口茶,留下了一瓶丹药。虽然甘罗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吃了。
吃下丹药后,甘罗的脸变得红润起来,身体好似恢复正常,甘罗却只是低头叹息,之后摇了摇头。
“阿罗,你怎么了?”公子婴刚进门就抓住了甘罗的胳膊。
“我没事。”甘罗强装镇定地说道。公子婴听到答复便长舒一口气,之后便开始了絮叨。
“阿罗你说是谁动的你。”
“这人真是不给大公子一点面子啊。”
“还有我总感觉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是不是该洗澡了。阿罗真不知道干净。”
甘罗的心情波涛起伏,听到公子婴说有股味,脸上平平无色,心里慌得一批,但又听到公子婴说他该洗澡了,又长舒了口气。
“也是,今天这一折腾,真是出了不少汗,可能真有些味道,晚会洗个澡便是了。”公子婴听此嘿嘿地笑了,下一秒又抓住了甘罗的胳膊。
甘罗见此也没有过多的阻拦,一切是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魏府。
“说来奇怪,一位老者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那人这才收手。老者走前给了丹药,又让我拜他为师。”
“的确挺奇怪的。”蒙莺也陷入了沉思。
“那他为什么不早救你?”
本是平静的局面,被蒙莺一语道破。
“可能想测试我吧。”蒙莺听此瞬见不镇定了。心中嘀咕了一句:要是这老者早出手,魏森也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也不至于断臂啊。
“这老头真tm阴森”蒙莺骂了一句,也只是一句,再怎么说老者也救过命,骂一句就挺知足了。
“不过他让我去面馆见他,当时说给我三天时间,那估计就是明天了。”
“小子。记性不错。”赵燮突然冒出来,给蒙莺吓一跳。
“什么时候来的?”魏森问了句。
“就在这位姑娘骂我的时候。”赵燮笑了笑,其实他也只是想知道两人的实力,但主要还是这小子的。
“……”蒙莺笑了笑,瞬间语塞。
魏森接过碗,不停地呲溜着碗里的面条。两人就这样看着,不一会儿蒙莺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也端了碗面。
赵燮瞬间就崩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文人雅士,早tm口出芬芳了,这换谁谁能抵抗住。
魏森吃完了面,便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远方的残日,脸上却露出失望之意,也不再期待明日的日光。
“想必明天天气并不怎么样。”赵燮找到机会说了句。
“走了。明天别迟到了。”
咸阳宫。
“你觉得那小子醒了没有?赵高。”
“既然赵燮那老头给了丹药,那自然会醒。”
“赵焱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赵高狠狠地说道。
“这次却苦了甘上卿了。”赵高冷淡地说。
“甘罗,12岁便至上卿,一缕青衣,只不过上卿有名无权罢了。”说罢秦始皇便笑了起来,笑自己以前太不识才。
次日。
正如两人所料天气不好,远方也没有升起一轮红日,只是刮着阵阵刺骨的寒风,看样子是入冬了。
魏森一夜睡的并不好,以前总是侧着身子睡,还时不时地打滚,现如今也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而蒙莺却醒了个安稳觉,自从魏森受伤便一直守在床旁,未能休息,休息的话也只是把一部分头放在床上眯一会儿。
“魏公子要出门啊。”早起打扫院子的仆人问道,见魏森脸色好多了,心情也就好多了。
“是啊。”对此魏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答了一句,便走向饭馆。魏森走起路上并没有之前那般歪歪扭扭。
“来了,不过这次你来晚了。”
“是你来早了。”赵燮笑了笑不再说些什么。
“怎么拜。”魏森问了问。
“一碗面征服我。”赵燮给魏森一个眼神,之后魏森去了厨房,艰难地拿起刀,切了几片肉,煮了面,加高汤,不一会儿一碗面便出盘了。
“尝尝吧。”魏森单手把面端了出来。赵燮也不怕烫,学着魏森那样呲溜面条,不时笑了笑。
“给。”赵燮递给魏森一把钥匙,魏森满脸疑惑,不一会儿赵燮把面吃完,便说道:“这钥匙就是我徒弟的标志,告诉你个秘密,你不是我唯一的徒弟。”
“我还有师兄?”
“没错,但至于谁是你师兄就要看能力了。”
“真奇怪。”
“再告诉你个秘密,只要集齐三把钥匙,便能给人续命,任何人都可以。”赵燮一本正经地说道,主要害怕魏森不相信。
“那我走了,别忘了刷碗。”魏森听罢便要回家。
“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教啊。”赵燮说了一句。
“那你爸妈没告诉你要尊重残疾人吗?”魏森笑着走着。
咸阳宫。
“来人,请来儒学人士,明日便启程前往泰山封禅。另外通知各位大臣,如若不从者,便杀之。”
“赵高,令人准备六辆马车。”
秦始皇出行为了安全,一般都是多辆马车,自己做哪个马车,就要看心情了,这样那些刺客刺杀行动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一会儿秦始皇泰山封禅的消息在咸阳传开了,无人不知晓,有的人还在说魏森的闲话。
“小声点,让魏府的人听到就不好了。”
“没事,听到又怎么样,我可是始皇的人,就魏府还敢动我!”
说这话的人并不是什么秦始皇的亲戚,也不是秦始皇派来的人,而是李斯的侄子李览。
李览是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到处作乱,对此李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幕恰恰被路过的魏森听到,魏森并不说什么,上去就是一拳头,随后一脚放倒了那人。
“你……你!”那人气愤地说道。
“你什么你!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没有带剑,快滚!”说罢魏森便不快不慢迈步走去。
而李览却急忙地跑向李府找他叔伯,找了整个李府却不见李斯人影。
“管家,叔伯呢?”
“不知,这个时候应该去咸阳宫了。”
咸阳宫。
“臣以为魏府无罪,魏公子不应该受此伤害。”
“臣以为魏公子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应受重赏。”
“众爱卿息怒!刺杀魏公子,并不是我派人干得!而是赵高之子——赵焱。”秦始皇一本正经说道。
赵高听到此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心中怒火燃烧,自己暗算他人,也算不得竟然败在嬴政手上。
“证据?”
人群中走出一位威严的中年大臣,此人便是李斯。
秦始皇听此却丝毫不慌不忙,只是从容地说道:“魏尚书,我话不假吧?”说罢便瞪了魏恩一眼。
“始皇话虽不假,是赵焱下的手。”始皇心头一松。
“但就是始皇的命令。”始皇听此瞬间不镇定了,但还是强装镇定。
“你有证据?”
“如若不信,可请吾儿亲自来一趟。”
“大胆!污蔑吾皇,罪该万死。”始皇瞬间大怒,随后说道:“来人,把魏尚书拉出去斩了!”
“吾皇万万不可啊,魏尚书功大于过啊。”李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我魏恩从未做过错事,何来过?”
“魏尚书,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吗?
”
“有。不过没用。”
“不愧是魏尚书,聪明。免死金牌既然是寡人给的,那寡人就有权力收回。”
“魏尚书无罪!”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这位大臣看起来更有威慑力,此人便是宰相——蒙毅。
“既然蒙宰相也这样说,魏尚书虽然有罪,但罪不该死。”
始皇说道。
“你!”
魏恩怒道。
“来人传令下去——魏尚书因顶撞寡人和在宫内胡言乱语,贬为岭县知州!一周内到任,若不便杀之!”
众人有此心中一惊,他们心中也明白了现在的嬴政不再是以前的嬴政了,而造成这样成果的就是嬴政的野心。
众人也明白,以前他们就是助纣为虐,心头一颤,也都明白以后该死的死,该贬的贬,反正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这便是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