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生“小福佑,你——可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他很确定,澹台烬中了媚术,可…怎的半点动静也无?
澹台烬“不舒服?不会。”
他一脸狐疑睐言生。他干嘛一副等着看戏的神情,澹台烬才想问。
澹台烬“你是不是哪儿有病?”
言生“太奇怪了!”
嗯?狐女被天火给烧干了,难不成连法术也失灵?小妖真是不可靠。
言生腹诽,亏他还以为她能惹出什么趣味,居然连渣都没有,太高估狐族了,啧!
澹台烬皱眉,瞄见言生衣衫不整的锁骨处,全是狐女的艳红唇脂,抽出绢子递过去。
澹台烬“擦擦。”
言生探指轻揩,果真指腹染上刺眼胭脂。
他撇唇冷笑,嫌恶抹去。
澹台烬只见到他的笑,没看见他笑中的冷,还以为言生在回味。
咒骂着直接拿绢子丢他脸上,哼地起身走人。
徒儿当成这样,真够本事的!
澹台烬转往厨房烧水,等待的过程中,拣起一袋豆子。
言生好笑的依靠门框边,打量澹台烬,实在探不出爱徒是否反常。
言生(没用的骚狐狸。)
言生“小福佑,师尊教你几招必杀技防身可好?省得再遇上小妖偷袭。”
澹台烬“只要你保持清醒,遇危险时不装睡,我就不需要任何功夫防身。”
酸溜溜呛道。
怪哉,胸口似有火在烧,让他好焦躁,情绪起起落落,想要冲着言生发脾气。
尤其,一想到言生满脖子红唇印,澹台烬就难以控制,切萝卜的力道都大了三倍。
言生“为师也不能时时将你缠在腰带上,总有疏于照顾之际,你若自己学个腰斩,起码撑到为师赶来,小命才保得住。”
回应言生的,是萝卜惨遭分尸的剁剁声。
言生“人懒没关系,可保命这门功夫谁都不能懒。”
他悠哉走到澹台烬身后,一近身,澹台烬便闻到言生身上残留的狐媚香。
那香味,淡淡灌进鼻腔,似糖如蜜腻的他难受。澹台烬试图屏息,但那气味仿佛不经鼻腔,是由肤肉窜入,他完全无法阻止。
握住菜刀的手顿下,澹台烬闭眸与香味对峙。
不想在意,却越是在意,狐女黏贴言生身上的景况仿佛重现眼前。
他再忍不住火气,气言生明明清醒,竟仍默许狐女胡来,胸口的猛火,烧得他愈发愤恨不甘。
澹台烬头脑混乱,心跳无法平静,呼吸也逐渐凌乱。
女人的香气、女人的唇脂、女人偎躺男人胸膛的磨蹭、女人的吐息∽
不对,他不是要回想那些片段,他是要、要…讨厌言生身上的香味!
言生“小福佑听见为师说的话了吗?”
现在为人师表真低贱,徒儿爱理不理。
理你就算给你面子,勉强赏你个“嗯”你都要感激涕零、谢徒儿大恩。
澹台烬“…………”
言生“小福佑?澹台烬?“
千万别逼他发飙,战神的怒火可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澹台烬“…我不喜欢。”
言生“嗯?不喜欢太残暴血腥的招式?”
唉,这家伙,逼他学习防身功夫,不如他默默替他在身旁包裹护术,来得省心省时。
澹台烬“…你身上的味道,臭,我不喜欢。”
言生听出澹台烬语气中的不对劲,虽然同样是爱徒对师尊一贯的回话方法,却多出一些些…娇嗔?
握草!天要下红雨了!
终于!终于呀!
终于等到狐女法术见效,呵呵呵…狐女以为朝澹台烬身上吹些玩意儿,他就能变得多棘手吗?
也未免太小瞧他这个战神。
他家这面瘫徒儿,会有什么行径出现?他实在无法将“狐媚”这两字,摆在爱徒身上。
期待,太期待了。
言生“我倒没闻见什么味道。”
他故意站得更近,盯着澹台烬不放,注视他脸上细微表情变化。
澹台烬“很臭!”
哐的一声扔下菜刀,澹台烬转身把言生推远。
眉宇间流溢的不满姿态,某不正经还是头一回见到。

眸光隐隐含水,长睫轻颤,眼眶微微发红,望向他时,带些气恼文火,嘴儿甚至扁抿起来,一副委屈到快哭出来的模样。
澹台烬“我讨厌那股味儿!还有,你没擦干净!”
他抓过手边抹布,就往言生脖子上抹,硬将残留其上的胭脂色泽消灭。
言生“等等!那是抹布呀!”
言生扣住澹台烬手腕,来不及阻止脖上被抹了一道油腻水湿。
澹台烬“擦干净!”
踮起脚来,耍着任性。
言生“行行行,你来擦干净。”
言生(师尊难当呀!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