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被亲脖子也不抵抗,沾满口水不嫌脏吗?还、还让她在你身上做妖、剥你衣裳,亲得啾啾作响,拷!为什么擦不掉?!”
言生“应该是她用嘴咬的吧?!”
言生不是不抵抗,是澹台烬进房时机太好,他想瞧瞧爱徒如何搭救师尊,才没立马出手,轰碎那只胆大的狐精。
澹台烬“…你居然还让她用嘴咬!”
澹台烬抿嘴,双颊气出两团火红。
糟糕!徒儿这模样——有点可爱。
想亲,咋办?!
小家伙像是吃醋的女人质问丈夫,在他漫长神岁里,已经很久没遇过此情此景,感觉蛮新奇的害他嘴角失守。
澹台烬“连牙印子都有!”
澹台烬不快的板起脸,咬牙切齿和那些脂红誓不两立。
澹台烬“消失!快消失——”
用力擦、使劲擦,边碎念边擦、边擦边跺脚。
擦得言生痒笑求饶。
言生“哈哈哈——慢点、轻点,为师快被你擦掉一层皮了,喏!”
他压按澹台烬的执绢之手,放缓手劲在他颈间游走。绢子滑过之处,言生使了术法消去狐女牙痕。

澹台烬还以为是自己成功擦掉的,因而满意微笑,露出一口白牙眼底发亮。
言生有种“爱徒长大了呢”的错觉。
一直当澹台烬是孩子,没料到他也会有这般神情,瞅着他瞧的眸,染上狐女的媚,傲娇的模样、跺脚的嗔状,在在都像个“小女人”。
周身镶嵌一层粉色的光,在言生眼前璀璨华美,让他挪不开视线。
而澹台烬手上的绢子依旧紧贴言生的颈,那块薄透的布料,阻隔不了他体温的炙热。
与澹台烬指间的纤细。
言生察觉到他食指微微一动,中指轻轻挪抬又摆回原位∽
心里某根弦,仿佛被挑捻了一下。
只是安静对望;只是澹台烬弯了弯唇,眯眸冲着他笑了;只是澹台烬向他靠来,一股好闻的书卷气淡淡沁袭∽
就只是这样而已,引发胸口重重一震。
手绢由澹台烬手中滑落在地,谁也没去在意它,他掌心与言生的颈肤,全无阻碍地贴熨在一块。
澹台烬“不可以再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听见没。”
徒儿很僭越,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言生“好。”
险些乖乖回答:“是。”真乃师不如徒呀。
轻挂他脖际的双臂,学起狐女在他身上画圈圈的行径,跟着也来上一回。
指腹在他后颈发根处摩挲,绕卷他的发丝转。
澹台烬掀抬水眸,眸光氤氲,泛有一层迷蒙妖娆∽
身子抵向言生,也不顾是否倾倒,仿佛吃定了言生不会任由他摔跤。
益发逼近,胸膛压着言生的腹部,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狐女那一手无法掌握的山峰。
言生(这、这感觉太不妙了∽)
言生不止心弦跳动,他根本浑身上下每条筋脉全给拨个凌乱,发出警告!
扶在澹台烬腰侧的双手,已弄不清是要托稳他的身子,还是想把他更按向自己,不容留下半点缝隙。

澹台烬“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师尊。”
那声“师尊”小小地、娇娇地、认真地由几乎要贴触到言生唇瓣的口中吐出。
甜香热息拂面,言生瞬间清醒!
一把拈出狐女留在澹台烬身上的媚术,将其捏个粉碎。
他受不住术力被强行抽离的反噬,意识短暂溃散,软倒于言生怀中。
目睹他的华丽蜕变,言生实难做到心如止水。
他轻拍澹台烬的背脊,苦笑吁叹。
言生“真的——不太妙啊!”
狐女的法术虽弱小至极,却在一瞬间让堂堂战神手足无措。
也不是澹台烬多心,他家师尊确实怪怪的。
说不上来是哪儿奇怪,有时,他会感觉背后传来灼热凝视。

一回首,身后的言生早已挪开眼。
脸上居然还刻意表现出“我没在看你,我真没在看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看你”的欲盖弥彰。
澹台烬很想跟他说。
澹台烬“师尊,你曲子弹错啦!”
有时,他会看见言生迳自默写清心咒,写得很是认真。

还曾听到他在教训自己,什么师不师、尊不尊的。
于是,澹台烬在第十三天的晌午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探言生的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