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纳吉尼,你是如何闯进这个围度的?”
纳吉尼“自然是用他们的血打开逆空之门!”
轰——
这一下,言生脸色不是阴沉而已,是瞬间惨青。
他将儿子言玉抱起抛给远在龙骸城的睚眦照看,展翼飞驰,速度到达极致。
空间围度怕是已经乱了!
避开这些年,以为日子真能安稳,却又被缠上。
那些各个时代他所亏欠的人,不与他一战决胜负,不会干休;
武士、修士、魔法师∽等等能人异士。
他不现身接受挑战、给个交代是不行了。
未飞上天山,山腰已被火炮接连攻击。
等他赶至时。
纵目环顾,四周的瓦顶、飞檐和几株大树上都来了人,擎刀持剑、抡棍横枪,男女老少,各路人马皆有。
这批时空客光杵着不言语,把玩手中兵器和暗器,眼神盯得人发毛,这样岂是办法?
不顾蓝忘机阻止,澹台烬推门走出来,刚问了句众人来意。

有人已从瓦顶跃落,起脚踢翻制药的锅炉。
把层层分类晾晒药材的整排高架也给踹倒,怪声怪气。
赵楷“言生他人呢?当缩头龟了吗?”
明矾“我说,先别管什么缩头龟,您瞧这位小相公生得可真漂亮,远看顺眼,近看养眼,小相公啊,来来,让哥哥我再近些瞧瞧,多看两眼不会少你一块肉。”
不仅直勾勾看得入骨,爪子还探近想摸上两把。
澹台烬双眸一沉正要动手,一道疾影袭来!
接着就听到一阵阵肉身撞上岩壁、骨头碎裂的声音。
蓝忘机看着言生乍然现身,挡在澹台烬身前。
把那只胆敢探近澹台烬的手硬生生扳断,起脚一踢,明矾人已砸在岩壁上昏死过去。
旁人辱他,言生勉强能忍,对爱人出言不逊甚至想动爪,那便是自寻死路。
他连脚猛踹,异常凶狠,瞳中又窜血火。
眨眼间的功夫,他把屋外二十来名自诩是高手的剑客全给踹飞。
壁上粘着好几具尸体,有的滑下,有的直接卡出个人形。
言生“凭你们这些下三滥也想挑战我。”
言生笑了,笑得教人毛骨悚然,他特意留那个骂他是缩头龟的赵楷。
言生仅踩断对方两膝,还没踹飞,他还有好多法子想拿对方炮制。
就跟蓝忘机炮制百药那样,煎、煮、炒、捣、碎∽
一项项施展开来,一定能整得对方生不如死,让自己非常解气。
言生“嘿嘿嘿∽”
他五指缓缓捺进赵楷的天灵,赵楷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不住翻白眼。
言生愈笑愈畅怀。
他要让这混帐东西很痛很痛、痛不欲生,他的痛快才能翻倍再翻倍∽
温客行“言生,够了。”

低柔且熟悉的声音传来,言生耳鼓嗡嗡鸣动。
他心头陡颤,气劲不由得一弛。
头顶险些被他戳出五个窟窿的赵楷白眼直接翻,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再无心理他,言生只顾着循声去看。
温客行脸就在眼前,他的手被温客行稳稳合握。
他朝他露出笑,很美很温柔很让他心热的那种浅笑。
温客行“是采来给我的吗?”
言生微微定神,发现被温客行握住的手,犹抓着一把野花。
温客行“…谢谢,我很喜欢啊。”
瞬也不瞬看他,眸睫却像濡湿了,不知是感动抑或紧张。
两扇长睫竟细细颤抖,连眸心亦颤。
他就知道没人不爱花。
温客行一直是个很容易讨好的人啊,坚强刚毅仅是表相。
内心也很暖柔,偶尔也憨得可爱,稍待他好些,就掏心掏肺。
突然——
沈清秋“言生老弟!”
言生神识一凛,被那平地惊雷般的唤声激得颈后泛麻。
沈清秋“好久不见,冰河还不快过来拜见义父?!”
洛冰河“义父——呵!像我这种人怎敢认那般厉害的人物做爹∽”
言生(不对劲!)
南宫仆射“言生你真让我好找啊!”
那声感叹揉进无数情感,喜怒哀乐、嗔痴念想,若无深刻牵扯不致这般。
言生再次调首,映入目中的是与他相处小半年的南宫仆射。
轩辕青锋“你跟我回去吧,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很想念你!徐凤年也需要你的支持。”
轩辕青锋一边柔声劝哄,一边探臂来拉他。
她五指穿进他的指间,无比亲昵地扣住言生的手。
轩辕青锋“听话,咱们回去,好不好?”
温客行“言生∽”
情势变化让温客行脸色微白,不禁将言生的手抓得更紧。
可轩辕青锋还是淡淡笑。
轩辕青锋“言生,这位是——”
言生“阿衍。”
言生突然道,面无表情。
温客行“啊?”
言生“你不是真的温客行,他从不会∽”
话末完,言生猛挥手臂,轻易将“温客行”合握的两手震开。
他掌中的一把野花全散落,乱七八糟掉了一地。
不再回头,没再多看那几“熟人”一眼,他拉着澹台烬双双飞过瓦顶,消失在众人眼界。
言生“含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