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人格的话他听不懂也就罢了，怎么主人格的话他也听不懂了？？
“谁说你不知足了？”
谢危觉得莫名其妙，但见她头疼的模样，他还是坐近，将她搂进怀里，笨拙又生涩地拍着她的背：“你很好。”
“你说我不知足。”
“？”
他更懵逼了，一下又一下地拍她的背：“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他的怀中传出，还含着哽咽与低泣：“你说我不知足。”
“我母亲生姜雪宁的气，说我是因为被她的名声连累才做了临淄王的侧妃，要找姜雪宁算账……”
“我拦不住……”
“你为了给姜雪宁撑腰，嘲讽我母亲，说她不知足。”
“你说我做临淄王的侧妃，我不知足。”
电光火石之间，谢危又想到了副人格当时说的话。
不要让主人格做沈玠的侧妃。
他当时还想，为什么主人格会和沈玠纠缠在一起，副人格又为什么要让他阻止主人格成为沈玠的侧妃。
如果只是臆想，为什么不认为主人格可以是沈玠的正妃呢？
可现在听了主人格的话，他恍然间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副人格昨天说过：“我不会成为她，可她却会变成我。”
主人格和副人格，是要共享记忆了吗？
谢危的动作骤然顿住，却出了神。
那么，她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生活在自我设定中的疯子，还是突破记忆，成为新的姜雪蕙？
“不会的，我不会这样说的。”
想罢，他继续拍着她的背，用了二十多年来最温柔的语气哄道：“我不会为了姜雪宁说你任何事。”
“你会！”
她执拗地说：“你会爱上她，你会觉得她与众不同，你会认为她全程都是受害者，你会认为我得寸进尺，哪怕为她去死也是死得其所。”
“你会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你会觉得她一颦一笑宜喜宜嗔，你只会觉得我贪得无厌，连入你眼的资格都没有。”
“不会！我不会！”
谢危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认为自己会爱上姜雪宁，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安慰着她，把毕生的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了哄人身上。
直到她在他怀里哭累了，睡着了，他才放下她，径直去了书房。
“姜雪宁最近如何？”
刀琴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唠属性，开始滔滔不绝一些没用的东西，比如说姜雪宁又出门了，尤芳吟又去姜府拜访了，还说她现在在刻意接近张遮。
但因为张遮才刚和姚惜退婚，姜雪宁知道张遮是个刚正清廉的规矩之人，所以也不敢太过接近，怕自己凑太近惹了闲话出来。
毕竟张遮现在只是个小官，他又是慢热的人，所以姜雪宁面对白月光时，难免要慎重不少，怕自己影响了张遮的前途。
谁让前世他名声都是姚惜搞臭的呢。
姚惜如今虽然大大方方地与张遮解除了婚约，可若晓得张遮才退婚没多久就和她离得近，也难保不会觉得掉了面子。
张遮官小，她和父母又闹得僵硬，纵是有长公主沈芷衣撑腰，可前朝之事，沈芷衣也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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