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姜伯游现在只是五品小官,以前三品的时候就没什么势力,更别说现在还被贬官了。
至于去求助谢危?
那肯定不行,她怕他怕得要死,才不要去找呢!
惹了他的注意,那就是找死。
——无怪姜雪宁想得太多,姚惜上辈子真不是个好人,又是尚书嫡女,她心有防备自然正常。
“接近张遮?”
谢危只从刀琴那堆废话里面抓出了一个重点。
姜雪宁为什么要接近张遮?她和张遮是怎么认识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继续监视。”
“是。”
下午他有空,未去皇宫,只留在府中看书弹琴,待下人来报,说冷情醒了以后,他起身去了她的房间。
“谢先生。”
她穿着里衣,脸上还有着刚睡醒的茫然,看见谢危进来,她猛然惊醒,眼里流出一抹畏惧,动了动唇,却未发出声音。
谢危很无奈:“你还是害怕我吗?”
“那只是你做的梦,你知道,我与姜雪宁并无交集,你也不是沈玠侧妃。”
见她还是有些瑟缩,谢危只好哄道:“不若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冷情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
谢危失笑:“你准备好,我们就出去。”
说罢,他退出房门,给冷情换衣服的时间。
但出来以后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大意了,居然想到这个主意。
冷情昨晚上还在发烧呢,怎么能让她出去吹冷风?
但是见她开心的样子,谢危又不好扫兴,她来府中不过短短数日,就已经经历了父亲贬官,名声扫地,以及被自己强吻一事,必然身心俱疲,如今出去散散心也罢。
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哪能真的受得住这般出格之事,是他太过气愤,失了理智。
“刀琴,去准备马车,顺便让人把我的狐裘取来。”
任劳任怨的生活仆人·刀琴低声应是。
冷情出来的时候,穿着月白色长裙,里头也有亵衣,但谢危早有准备,把雪白的狐裘披风套在她肩上:“你昨日才染了风寒,今日虽说烧退了,却也不能穿得过于单薄了,别又受凉了才是。”
初冬时节,总是凉意微微。
她显然有些不乐意,撇了撇嘴,还是接受了。
“走吧。”
雪色狐裘衬得她脸都小了一圈,像个娇娇儿,面颊红润,眼睛炯炯有神,看得谢危忍不住发笑,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车马已经备好了。”
“啊,为什么还要车马?我不能自己走吗?这样很无趣的!”
她抱怨道。
“你才刚好,不能吹风,坐马车出去就好,想要什么,让刀琴给你买。”
车夫·刀琴连连点头。
真不可思议,他家这个恐怖的主上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有双重人格的姑娘!
他都有点好奇了,到底主上喜欢哪一个呢……
“那好吧。”
冷情勉强答应了。
谢危平日出门,一般都是坐寻常马车,主要是不想出去被有心人记下,但这次,他光明正大地出了门,并且用的是有少师府标记的马车。
他扶着她坐上去。
然后他就被抛之脑后了。
冷情撩着帘子一个劲地往外看,甚少回头。
直接把谢危给忘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