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谢危骇然的眼神，笑弯了眉眼，问：“如果她消失了，你会伤心吗？”
“你什么意思？”
谢危皱眉，冷下了脸：“你把一切说清楚！”
他晓得主人格确实是在与副人格记忆共享。
除了上次他强吻她后，她高烧说了自己给沈玠当侧妃的事情，大婚之时，她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他，燕临，张遮，沈玠。
为什么会都喜欢姜雪宁呢？
明明现在的事实不是这样的。
沈玠与姜雪宁都没有交集，他也没有在监视姜雪宁，燕临甚至已经不喜欢姜雪宁了。
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张遮，外加沈琅喜欢。
为什么冷情会这么说呢？
还有，她说她“出不去”。
她在哪里？她为什么出不去？她又要出去哪里？
谢危早慧，活了二十余年，他自认自己不蠢。
可他完全听不明白冷情说的话。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拥有精神分裂症的冷情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疯子。
离魂症，本来就是种很奇怪的病。
“什么重来的机会？”
“什么这一世，难不成你还有上一世？”
前世今生，谢危只在话本子里见过。
他也从来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够拥有两世的记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他一直都这样坚信着。
可每次听到副人格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里告诉他不应该相信，只是他也控制不住想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因为副人格真的什么都知道。
她好像长了一双能够透视的眼睛。
有些事情，明明是你知我知的秘密，却不知何时，有了第三个人知道。
饶是疯批如谢危，偶尔也会觉得毛骨悚然。
秘密被窥探的惊恐。
然而这些疑惑，疑虑。
他都在努力抛之脑后。
冷情不会告诉他，她总是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再加上，他不知何时，在相处中喜欢上了她。
于是对她的偶尔发疯也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就不想再刨根问底。
可当有一天她真的想说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去想，去听，去问，去猜。
冷情歪了歪脑袋，笑得灿烂而无辜：“我有啊！”
“我不仅有上一世，我还有好几世，你相信吗？”
你相信吗？
谢危瞳孔幽深。
他不想相信，可是就她所言，似乎也只有相信，最合理。
“算了，你还是快点去吧。”
冷情说到一半，又扫了兴，不耐烦地摆摆手，催促：“去去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赶的是鸡鸭。
谢危：“……”
冷情继续说：“刀琴和剑书都跟着你，免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了寡妇……虽然我喜欢做寡妇而且现在还想红杏出墙，但我要先告诉你，不然显得我人品不好。”
“……”
红杏出墙人品还好？
谢危要给气笑了：“你想为谁出墙？燕临？”
冷情一口肯定：“对！”
好，燕临更该死了。
正要强调一下自己的地位，就被冷情不耐烦堵了：“行了行了，你还走不走啊？再不走我赶你出去了！”
“至于我为什么觉得燕临比你更好，等你回来再说吧。”
回来的时候她说不定已经把燕临给啃干净了。
她的道德感没那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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