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有没有?
看他前世那样,他就算有也少。
谢危就更没有了。
人都杀了还管有没有道德底线啊?
神经病么。
“哼!”
深吸一口气,谢危转身,开门出去。
“刀琴,剑书,走。”
俩随从站得远,没有听到他们在里间的对话。
其实谢危也不知道冷情和燕临会不会发生,可不可能发生。
但他只要一想,心里就会涌出无限疯狂的嫉妒和杀意。
所以后果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他没有警告冷情,而是主动给她选择。
如上辈子,他给姜雪宁匕首,让她选择那般。
杀死燕临。
杀死自己。
在他看来,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把刀对准自己。
大约上辈子他为什么觉得活着没意思,就是想不通姜雪宁为何要用命保张遮吧。
反正这辈子他是不知道的。
至少现在不知道。
冷情以后会告诉他的。
毕竟她过了戏瘾,就要恢复本性了,一直演双面认,太紧绷了,也太麻烦了。
不如将错就错,让这个人格永远逝去吧。
她讨厌装规矩。
在谢危离开以后,她管理着偌大的少师府,也懒得出去。
因为燕临会进来。
他确实是个翻墙好手,正门不能进,那就从后院翻进来。
“果然我猜的不错,你是个不安分,也不甘心的。”
纤细的手指捏起一颗通红的草莓,温暖的日光从窗户照进房间,衬得坐在桌前的姑娘也更加白皙,光彩照人了。
不,不是姑娘。
燕临眼神一暗。
该是少妇了。
“我原以为,进来之时,应当先哄哄你,好叫你不是那般害怕。”
燕临说的是主人格。
“虽然还在闺中之时,你便允我进入,但如今嫁了人,总归还是要避嫌的。”
现在的燕临,已经不会再去想什么,你是你,她是她的问题了。
从下聘那日,他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他会把她们当成一个人。
给予他的爱。
“避嫌?”
冷情嗤笑一声:“你若想避嫌,就不会从后院翻墙进来,而是该光明正大送拜帖给我,让我顶着谢危的名头出去见你。”
“那或许会生出不少事端。”
燕临装傻充愣,却也坦然承认:“我当然不想避嫌,你本该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谁的女人,我属于我自己。”
“那谢危呢?”
“可以是我的男人,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你真绝情。”
“那你还不走?”
他苦笑一声:“若知你绝情我便要走,那这爱,未免太淡然,太过于潇洒了些。”
来都来了,他怎么愿意走?
“那你犹豫什么?”
“是你过于洒脱。”
燕临突然起身,伸长了脖子亲吻她。
眼中似有苦涩,又含着羞意。
他到底没经历过上辈子的大风大浪,依然是那个个性张扬的燕临,此时此刻,或者说他计划来这里的每一刻,都没想过谢危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表兄的血缘关系,他自然有所在意。
但表兄夺他所爱,他凭什么要忍耐?
于谢危而言,这世界上与自己有血脉纽带的人,少之又少。
他仅有的人性,也就在勇毅侯府身上体现了大半。
所以冷情是一点也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