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在意,怎么会怕?
谢危在抢燕临姻缘的时候,他不怕。
如今燕临若想春风一度,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冷情挺愿意的。
男色么,养眼又美味。
被波及的不是她,便是她那也无所谓。
送上门来,为什么不干?
她猛地捏住燕临的下颌,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侵略。
从口腔,再到身体。
燕临也由着她乱动。
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习惯她的气味,以及她的风格。
所以他没有任何反抗,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冷情心情大好,起了食欲。
燕临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流线长袍,没有多余的图案,但用料昂贵,针脚细密,瞧着便是上好的绣娘做成的,低调奢华。
他总喜欢简单地绑着高马尾,和他的人一样,摇晃起来很是张扬显眼,更显得:“少年鲜衣怒马,虽然你已经不是了,但明媚张扬的模样还是让我觉得舒心。”
冷情的指尖从他的眉眼划过。
燕临的相貌,自然是极为清俊的,因着少时在军营训练,眉宇间英气灼灼,如今及冠,倒也显得剑眉星目,好看得紧。
开春还是有些冷,连她的指尖也似缀着寒风,燕临觉凉,又痒,于是握住她的手,将掌心滚烫渡于她手:“还冷吗?”
“由你的身体来温暖我,我自是不冷。”
虽还未开始,但这句话就足够燕临整个人都升温了。
他实实在在是面红耳赤了。
“害羞?”
冷情叹息一声,又用手去摸他的眉眼,俯下身道:“你不知,我以前有多么多么得羡慕姜雪宁。”
“环境造就人的性格。”
“我从小便要学琴棋书画,读妇德女戒,要做京中最合格的大家闺秀。”
“母亲每次看我,都觉得满意。”
“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我,我不是母亲的女儿,我是一个罪人的亲女,偷窃了那个姑娘十四年的人生。”
“于我而言,这何尝不是晴天霹雳?”
她亲吻燕临的唇角:“我向来喜欢明哲保身,明了,即便我现在冲出去说,我要和姜雪宁换回去,父亲母亲也是不愿意的。”
“也不可能的。”
孩子能跟着母亲获罪去乡下受苦。
可母亲死了,姜伯游又真的会把亲生女儿下放田庄,自生自灭吗?
婉娘获罪,不是孩子获罪。
有这个理儿,生什么?直接乱棍打死不就得了?
便是没有婉娘这所谓惊天动地的一则消息,姜伯游得知女儿无人照顾,也会接回来的。
他又不是和亲生女儿有仇。
况且,岁月变迁,将近二十年过去,婉娘和孟氏的脸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姜雪宁可是绝世美女。
都能把姜雪蕙对比成歪瓜裂枣了。
府里的人就没发现孟氏和姜雪蕙的容颜对比能闪瞎旁人的狗眼吗?
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绝世美女生出歪瓜裂枣不起疑心?
到底没有DNA检测,什么屁事都是一句话。
反正这成了事实。
大概姜伯游年轻的时候是绝世美男吧。
这不重要了。
“我总是羡慕她的。”
“天下女子没有不爱繁华,却也没有女子不愿得个疼爱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