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做了二十四年的皇帝,海匪冒犯多年搞不掉,就连当地的民情也不调查。
就这?
纪咏想着皇帝也不过如此么。
不如换个人当好了。
这个庆王人也不傻,看起来比老实的太子要好一点,最重要的是,冷情要支持当今皇后摄政。
真的很有趣。
纪咏头脑灵活,忽悠得皇帝和庆王都格外相信他,殿试都还没开始,他就被皇帝秘密任命到庆王身边做卧底,庆王也跟他说了一些秘密。
原是皇帝过河拆桥,觉得皇后处理政务太好,怕有武周之祸,想要让皇后殉葬,被知道以后,庆王才想去争这个位置。
倒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行吧,既然是皇帝先撩者贱,那他就更想看一看女人当权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冷情挑眉: “我有把握,你也有?”
“有啊。”
纪咏自信:“皇帝和庆王都好骗得很。”
“但皇帝的下一步就是要处理邬贻芬,你现在和假善成亲,到时候肯定要被牵连,你才应该做好准备吧。”
“我已经猜到了。”
冷情其实也不介意皇帝对邬家发难,邬贻芬确实太老太旧了,朝堂需要新的血液替换。
不过……皇帝的手段多少会伤害到邬善,不然就要牵连到她的家人身上,所以……皇帝得死,太子也得死。
想熬到庆王造反,那也得有命熬才是。
唔……她完全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人啊,之前还想多玩一会,才把纪咏弄过去,现在她不想玩了,那纪咏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吧,嗯,不需要他了。
但如果他能坚持的话——
“这场泼天富贵,你要好好接住才是。”
“我的富贵,可以不需要你来送。”
纪咏弯唇:“但我接受你送。”
“吱呀——!”
门又开了。
是邬善。
他不善喝酒,但又不好在喜庆之日拒了人家的酒,干脆喝一半倒一半,把那一身喜袍搞得湿淋淋的。
“纪咏?”
只是刚进来,就被冲击到了。
纪咏这个贱人,几个月不见,从哪冒出来的?
“哟,新郎官,恭喜你啊,得偿所愿。”
纪咏坐姿不变,笑意盈盈,只是那灰白色的衣衫看上去就不是来恭喜的,倒像是报丧的。
邬善的脸黑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翻墙进来的呀!”
“怎么,你不欢迎我?”
谁会欢迎你?
邬善面色不善:“今日是我与绛河大婚之日,你出现在我们的婚房内,恐怕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纪咏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还能代替你洞房花烛呢!”
他满眼兴趣:“说来你肯定和绛河做过了对吧?什么滋味?是不是很舒服?”
他知道的,他们俩在马车内有过……啊,感兴趣,但还没尝试过。
啊你——
邬善额角青筋暴跳:“你给我滚!”
今天的洞房花烛,是他的!
“真是小气啊,分享一下有什么不行?”
纪咏站起身,从窗户翻出去:“成亲了还能和离,你可别高兴太早咯!”
成亲不是终点,也不是束缚,没必要过于愤怒,更用不着难过,他又不是不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