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邬善的表情才柔和下来,边把湿透的外袍脱下,边碎碎念: “绛河,纪咏他不是好东西……”
竟然敢诅咒他与绛河和离,就算他俩和离了,绛河也看不上纪咏这个贱人……
呸呸呸,他和绛河永远不会和离的,他这么乖顺,绛河说过,她最喜欢乖巧的男人了,他俩都亲密这么多年了,只要他一直保持身材和脸蛋,绛河才不会对他腻歪。
想罢,他正要把亵衣扯开,让她能够啃上自己的胸膛,她却道:“那么急色做甚?先把我这满头的东西扯了,不然我怎么睡你?”
她头上一大堆的金钗首饰,可不能睡觉。
“哦!”
邬善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是他太急色了,明明是她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想要他,今天又是他们都洞房花烛,他这是习惯了嘛。
乖乖帮她卸下首饰,卸了妆容。
“绛河不化妆也好看极了。”
邬善红着脸说,他俯下身轻轻蹭她的脸,又转过脸吻她。
冷情勾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弯腰,方便她更深刻的入侵和浸染。
邬善张开唇,激烈地迎合着她,他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往床上走去,步伐稳健,可见平时经常锻炼。
但他并不是把她放到床上,而且自己先躺了下去。
“咔擦——”
背部肌肉将被子下的红枣桂圆壳压出了声音。
但桂圆籽在下面,是真咯得有点疼。
邬善颤抖了一下,克制住了本能反应,他怕咬伤她。
冷情退出来:“把东西扫了吧。”
满床都是碍事的。
好。
邬善点头,但到底没把那些东西都扫掉,而是堆在角落里。
唔……他也希望能和绛河生孩子呢。
那样他会好幸福的。
虽然没有孩子,能在一起也很幸福。
但是……想要……
他紧闭双眼,任由泪水氤湿了睫毛。小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隆起,仿佛在无声地呐喊,诉说着内心的挣扎。此时,狂乱与迷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的世界里相互交织、缠绕,恰似两条交颈的蛇,在这无尽的情感深渊中蜿蜒前行,直至那未知的尽头。
一夜无梦。
……
皇帝死了。
过于突然,连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万皇后的人擒住,闯入了皇帝的寝宫。
“给本宫搜!”
万皇后在宫中经营多年,愿意跟着她的人不少,若非被正派光环压制,她的势力也不可能被铲除地那么快。
在鸟儿脚下捆绑的信息到了坤宁宫之后,她便立即带着人去往玉熙宫,捉住了想要溜出宫找邬贻芬的太监,然后进去搜宫。
要搜到那封遗诏。
王格虽然在皇帝身边伺候,但皇帝对他早有戒心,所以王格也不知道遗诏在何处。
索性,最终在玉熙宫内床底的暗格中,找到了遗诏,上面的内容和皇后当时在宫门口听到的,大差不差。
就是加了一条,如果封锁城池后,庆王硬闯,便按谋逆罪论处。
皇帝对他们母子可真是有心。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痛意,随即便狠下心来:“不许将陛下驾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秘不发丧,这是肯定的。
反正皇帝的身体不好,而且他死时也非上朝之日,玉熙宫内的人全部被她控制 今晚,她就要来个大的了。
于是她设下宫宴,邀请命妇们进宫赴宴。
冷情身有诰命,虽然只是七品,但也算在命妇之列,所以她去了。
“绛河!”
走之前,邬善满面担忧:“要小心。”
他已经知道冷情的打算了。
支持庆王。
今夜,就是最关键的一夜。
冷情进宫,他要回邬府,稳住邬贻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