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韵没应声，只是猛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邢韵“没事。”
邢韵“我去趟洗手间。”
走廊里的喧闹像隔着一层玻璃，嗡嗡地飘在头顶。
邢韵低着头往前走，周围同学的笑闹声、追赶声都离她很远。
她像个被抽走了魂的木偶，脚步虚浮地走向走廊尽头——那里永远安静，连风都带着股冷清的味道。
推开洗手间门的瞬间，喧闹彻底被关在门外，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水声和尖锐的嘲讽。
邢韵的呼吸猛地顿住。
走廊里的笑闹声像潮水般退去，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指尖冰凉。
柳青苑正踩着水池边缘，居高临下地按着江望舒的后颈，另一只手还把玩着发尾，语气轻佻又恶毒：
柳青苑“不是爱干净吗？”
柳青苑“让你好好洗洗脑子。”
江望舒的半个身子被按得弯成虾状，校服后背湿了一大片，额前的头发全贴在脸上，水池里的水漫过她的鼻尖，激起细小的水花。
她的手在池沿上抓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凸起，却发不出一点完整的声音，只有被水呛到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
旁边两个女生靠着门框，一边嗑瓜子一边笑，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
江望舒的身体在挣扎，胳膊乱挥，却没什么力气，水溅的到处都是，邢韵后退了一步，避免弄到自己的衣服上。
她听过柳青苑的名字，知道她们几个人经常一起欺负同学，没人敢轻易惹。
这个洗手间位置偏，因为她们偶尔会来这儿，平时很少有同学过来。
邢韵本来想等她们走了再进去洗脸，就站在门口没动。
江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抬了下头，眼睛正好看向门口，和邢韵对上了。
那眼神里有害怕，还有点央求的意思。
邢韵心里动了一下，有点不忍，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她不想因为管这事，被柳青苑她们盯上，给自己添麻烦。
柳青苑顺着江望舒的目光看过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邢韵。她停了手，松开了江望舒的头。
江望舒立刻瘫坐在地上，咳嗽着，用袖子擦脸上的水。
柳青苑旁边的几个人也转过身，一起看向邢韵，表情不太好看。
“看什么看？”柳青苑身边的女生先开了口，语气带着挑衅，“没见过吗？”
柳青苑“苏禾，别管她。”
柳青苑“我们走。”
柳青苑没说话，只是盯着邢韵，嘴角撇出一丝不屑，抬脚就往外走。
经过邢韵身边时，她胳膊一扬，带着十足的恶意往邢韵身上推去——这一下用了不小的劲，显然是想让她出个丑。
柳青苑“挡道。”
柳青苑甩下两个字，眼神里全是轻蔑。
邢韵被推得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几乎要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没有再旁观下去。
邢韵没说话，只是在柳青苑的手还没收回时，突然伸手，稳稳扣住了她的肩膀。她的手指收得很紧，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校服的布料里。
柳青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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