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目光像细密的网，缠在身上，邢韵却没回头，脚步平稳地穿过人群。
邢韵“去哪儿？”
她问，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马嘉祺“教务处。”
马嘉祺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意外，
马嘉祺“你倒是挺淡定。”
邢韵没接话。
她知道躲不过，与其慌慌张张引人更多注意，不如干脆利落。
上午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总得有个处理结果，去教务处做笔录是早就该想到的事。
走廊里的议论声被抛在身后，她走得很直，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马嘉祺几步跟上，与她并肩走着，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到了教务处门口，马嘉祺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教导主任拔高的声音：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打球就打球，非要往办公楼这边凑？打碎了玻璃还嬉皮笑脸，你当学校是你家开的？”
邢韵往里看了一眼，只见办公桌前站着个高个子男生，校服外套系在腰上，露出里面印着号码的球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他手里捏着张学生卡，垂在身侧，卡面上的名字“刘耀文”清晰可见。
听到主任的训斥，刘耀文非但没低头认错，反而挠了挠头，脸上挂着点痞帅的笑：
刘耀文“主任，这不怪我啊，那球它自己飞过去的，我拦都拦不住。”
刘耀文“再说了，那玻璃估计早就想退休了，借我这一下，也算得偿所愿了不是？”
“你还贫！”教导主任气得拍了下桌子，“罚款两百，写五百字检讨，明天交到我这儿来！还有，叫你家长来一趟！”
刘耀文“别啊主任，”
刘耀文立刻换上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刘耀文“我爸妈要是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检讨我写八百字，罚款我这就交，家长就免了呗？”
正说着，他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马嘉祺和邢韵，眼睛一亮，像找到了救星：
刘耀文“马哥？你怎么来了？”
刘耀文“快帮我说说情，我真不是故意的。”
马嘉祺没理他，只是冲教导主任抬了抬下巴：
马嘉祺“主任，我们是来说上午洗手间那事的，柳青苑她们还没到。”
教导主任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两人，脸色稍缓：“你们先坐。”又瞪了刘耀文一眼，“还不快滚？明天把检讨和罚款带来！”
刘耀文“唉得令，小的这就走。”
刘耀文如蒙大赦，冲马嘉祺挤了挤眼，路过邢韵身边时，还好奇地多瞥了她两眼，脚步轻快地溜了出去。
邢韵找了个靠墙的椅子坐下，看着教导主任拿起电话似乎要催柳青苑，心里平静得很——该来的总会来，急也没用。
倒是刚才那个叫刘耀文的男生，明明在挨训，眼里却像有光，跟马嘉祺身上那股“坏”劲儿有点像，又不太一样。
刘耀文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教务处里瞬间安静下来。
教导主任皱着眉嘀咕了句“这几个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便转身进了里间的储藏室找文件，留邢韵和马嘉祺在外面的办公室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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