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韵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
马嘉祺没坐，靠在办公桌边，低头翻着书，看不清表情。办公室里只有笔尖偶尔划过纸张的轻响，气氛算不上尴尬，却也说不上轻松。
马嘉祺“你跟柳青苑以前认识？”
马嘉祺忽然抬头问，打破了沉默。
邢韵愣了一下，摇摇头：
邢韵“不认识。”
马嘉祺“哦。”
马嘉祺应了一声，又低头看书，像是随口一问。
邢韵没再说话，心里却有点疑惑——他问这个做什么？
她侧头看了马嘉祺一眼，他正盯着书本，嘴角似乎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道在看什么。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数着柳青苑她们迟到的时间。
邢韵看着窗外掠过的飞鸟，忽然觉得，今天这趟教务处，好像比想象中要漫长些。
挂钟的指针又挪了两格，教导主任抱着一摞文件从里间出来，看见他俩还坐着，眉头皱得更紧：“这几个怎么还没来？”
拨号的空当，他瞥了眼邢韵：“同学，你是复读班的邢韵吧？上次家长会你家长来的时候，我还有印象。”
邢韵愣了下，点头：
邢韵“是。”
“复读压力大，也别太紧绷。”主任放下电话，语气缓和了些，“不过今天这事，你做得对，遇到霸凌不能光躲着。”
马嘉祺在旁边插了句：
马嘉祺“主任，她不光没躲，还把柳青苑撂地上了。”
邢韵抬眼瞪了他一下，这人怎么还说这个。
教导主任倒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正说着，门口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柳青苑带着两个跟班低着头走进来，校服上的灰还没拍干净，看见邢韵时，眼神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
柳青苑“主任。”
柳青苑的声音透着不情愿。
“站好！”教导主任脸色一沉，“上午洗手间的事，马嘉祺都跟我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柳青苑咬着唇不说话，她的跟班苏禾小声嘟囔：“是她先动手的……”
马嘉祺“你们把人按水池里，她动手不是应该的吗？”
马嘉祺忽然开口，语气懒懒散散，
马嘉祺“难不成站着挨揍？”
跟班立刻闭了嘴。
教导主任拿出记录本：“柳青苑，记大过一次，全校通报。你们两个，记警告。明天把家长叫来，医药费、道歉，一样都不能少。”他顿了顿，看向邢韵，“你是正当防卫，没你的事，回去吧。”
邢韵站起身，背上书包往外走，马嘉祺很快跟了上来。
她没回头，脚步却慢了半拍。走下楼，风迎面吹来，带着点凉意。
邢韵“谢了。”
马嘉祺挑眉：
马嘉祺“谢我什么。”
邢韵“刚才……帮我说话。”
他笑了，阳光落在他脸上，痞气淡了些，
马嘉祺“我只是说事实。”
他往楼梯口走了两步，又回头，
马嘉祺“走了，送你到校门口。”
邢韵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她忽然觉得，这个“坏学生”，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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