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韵的动作快得像本能。
她扑到门口,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锁芯,金属碰撞的“咔哒”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反锁的瞬间,门外传来重物撞门的闷响,伴随着模糊的嘶吼——是刚才被拉出去的女生,还是……连老师也没能幸免?
邢韵背抵着门,膝盖发软地滑坐在地。
掌心还残留着锁芯冰冷的触感,门外的撞门声却像擂鼓,一下下震在她心口。
“丧尸”这两个字猛然涌上乔依然的心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她的理智。
乔依然“丧尸......这是丧尸!”
她僵在原地,随即无力地跌坐下去,双手紧紧抱住头,无声的颤抖迅速蔓延至全身。
泪水从指缝间滑落,砸在地面,伴随着压抑已久的哭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绝望倾泻而出。
那撞击声混着丧尸含糊的嘶吼,好似一双双布满腐肉的手,要把门板生生拆碎。
邢韵闭眼深呼吸,指甲掐进掌心,疼痛拽回了她飘远的思绪——不能瘫在这!
睁眼时,她已重新站起,看向教室里仅剩的六个人:
额头渗血的林砚,攥着书包发抖的乔依然,腿受了伤、正龇牙喘气的体育生,还有两个吓得挤在墙角、话都说不利索的同学以及她自己。
邢韵“都别慌!”
邢韵声音发颤,却努力咬字清晰,
邢韵“现在听我指挥!”
她的眼神扫过众人:
邢韵“林砚,你去把前后窗用桌椅堵死。”
邢韵“尤其是玻璃破损的地方,别给丧尸可乘之机!”
林砚抹了把额头的血,咬着牙应了声,踉跄着往窗边挪。
邢韵“体育生,你叫…… 对,陈野,你和我一起搬讲台,把前门彻底挡住!”
邢韵冲向讲台,木质讲台沉甸甸的,她和陈野使力时,手背青筋都暴起。
陈野闷声问:
“后门呢?”
邢韵喘着气回:
邢韵“先守前门,后门…… 等下看情况!”
在一声声的撞门声里,她又转向女生们,
邢韵“乔依然你和她们两个,去翻教室储物柜,找能用的东西。”
邢韵“拖把杆、灭火器,哪怕是钢尺,全收集过来当武器!”
女生们慌慌张张往储物柜跑,邢韵余光瞥见林砚那边,有块窗玻璃没堵严实,丧尸的指甲都要抠进来了,她大喊:
“林砚!左边窗户!”
林砚忙拽过旁边的铁桶顶上,金属碰撞声里,邢韵心脏狂跳,却强装镇定:
“都别乱!只要守住这几分钟,等外面动静小…… 我们才有活路!”
可话没说完,后门突然传来 “哐当” 轻响——像是有人,或者别的东西,在撬门。
邢韵猛地回头,喉咙里的尖叫还没冲出,就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瞪着后门方向,浑身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后背的冷汗把校服浸透,贴在身上发冷。
邢韵“没......没事。”
她声音发飘,却还要强撑着稳住众人,
邢韵“后门之前应该是锁着的……”
话刚出口,又是“咔嗒”一声,锈蚀的锁芯在寂静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正把死亡一点点拽进这间教室。
陈野拖着伤腿,抄起刚搬过来的半截拖把杆,一瘸一拐往后门挪:“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