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京城。
城中某条昏暗僻静的小巷
一个穿黑色侍卫装的男子立在雕花的木门前,仰着头,一贯沉稳坚毅的面容上难得几分纠结神色。
那是一家很小的医馆,牌匾却用昂贵的金丝楠木制成,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笼烟医馆”。
十几年前出了位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笼烟夫人,短短一年间不知救活了多少垂死之人,更是凭一己之力压下了曾闹得满国风雨的江城瘟疫,但近年渐渐不露于世,也不知是否是与世长辞了。
有传言道,只要找到笼烟医馆,投下住址,自有笼烟夫人登门治病。
只是,市井流言,实在不足为信。
那侍卫低低叹息一声,若不是主子病重,无药可医,恐活不过今冬,他也绝不会来此真正求什么笼烟夫人。
他将信封放置于雕花木门的石阶上,最后看一眼,转身离去。
随着男子身影消失于巷口,隐匿在巷道墙上的黑色大鸟轻鸣一-声,衔起那信封,便向京城外群山密林的方向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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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月山。
分明是隆冬,笼月山上却是有开的正盛的海棠花林,在大片大片的花林中,绵延着恢宏华丽的宫殿,偶尔可见素裙银钗的侍女自步廊中穿行,个个颜色极美。
殿中燃着融融的香,没有炉火亦温暖如春,房顶勾画着一只九尾的火红狐狸,尾巴似烈焰展开招摇在身后,背景是深浅不一的海棠花朵,色极艳丽。
窗边斜倚着绾色寝裙的女子,青丝泻落铺了满榻,支着下颔,狐狸眼微微上挑,勾出一湾的涟涟春色,肤色极白,更衬得唇瓣绯红,眉眼如画。
这般的美人,偏生行止烂漫似稚子,俯在案几上,唇眸俱弯的听着面前的碧裙翠珠的侍女念那信封上的字句。
“于阳春山呀。”女子听着,笑吟吟的和了一句,“好像,离这里不是很远呢。
侍女垂眸,深知自家这位娇贵主子的贪玩脾性,大雪纷飞已有多日不曾外出,有此机会自然要凑个热闹的,温声劝道:“主上,天寒风凉……”
话未完便被女子娇声打断,“好阿盏,来为我梳妆啊。”她慵懒坐起,玉臂张开,光晕在肌肤上黯然流转,她笑,尾音上扬轻悦婉转,“天寒风凉,大雪甚是单调,唯有美人艳色倾城,踏雪而来,此景……甚美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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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温和病弱帝师×恣意妄为猫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