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一月,九歌修士死守古城,城外的墙下伏尸万里,尸体足足堆了有一丈厚,举城百姓披麻戴孝,黑色的城市中处处有人搭着白棚,他们住在棚内,把房子让给死去的英雄,吃着粗粮把肉食祭给守护他们的鬼修,没有谁强制要求他们,是不是很蠢?但这Tm就是九歌,傻的可爱。
一把残破的刀落在了城墙上,商鲟拄着刀靠在城楼瞭望塔上,鲜血一滴一滴的掉在灰烬,碎骨,烂肉与腥臭的血混在一起的泥泞上,在那块黑红色的泥土上汇聚成了一个血洼。从塔上向下瞭去去到处都是异族那丑陋的尸体,至于人族,最多只能看到远处战场飘扬的苍白旗帜,上面用鲜血大书二字——九!歌!
煞白与鲜红的颜色刺激着这充满了硝烟的世界,异族军团战甲上沾满了鲜血与烟土,他们沉默的矗立在古都几十里以外,盯着古都城外与城门几乎齐平的尸堆,细细的看着城门上的三字——邺凉城,仿佛要把这三个字牢牢的记在心中,身为次Ⅰ级文明的恶魔族,以数百倍人数之差攻不下一座Ⅲ级文明的城,虽说这座城是这个文明的主城,但这座城值得他们铭记,值得他们尊重,这座城太恐怖了。
恶魔族的战士们不敢与守卫这座城的修士们对视,因为他们的目光太过铁血,太过刺眼,天上群鸦飞过,地上枯木燃烧,日月无光,仿佛是所有人眼前皆蒙上了浮沙。在异族营前望去,像是诗中所说,塞上燕脂凝夜紫,霜重鼓寒声不起似的,这情这景倒像是他们为九歌族死去的修士默哀似的。终于,一个恶魔族战土受不了了,哪怕是百战老兵也开始动摇了,一时间,异族军队开始骚乱,变得一片混乱,他们的军心,乱了,一把把长剑向身后的战友刺去,骑兵铁骑扬蹄向后踏去,他们,惧了。
半空中一个有着四根盘羊角的红脸大将向下一望,拔刀斩杀了几个士兵,大喝一声:“静!”
军队恢复了安静,只是所有人的人头更低了,大将心里明白,这些兵,这支军,恐怕没法用了。他摸着自己身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座充满了哀伤气息的城市,他懂兵法,衰军必胜。于是弯下了腰,深深的向城鞠了一躬,转而又伸出长舌一舔血唇,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
论下线,又有谁能比得过恶魔?直起腰,大声喝道:“所有恶魔,化整为零,自由行动。”
这句话可妙极了,好比让一群打架输了的的灰头土脸的流氓混混逛窑子,会发生什么,用屁股想都知道。
那恶魔大将看着城上滴着血的人影讥笑着:“寂夜阁下,这座城我恶魔族送你,你且守着你的孤城,好好陪我看看这人间的大戏吧。”
恶魔族的下线,这个种族可有下线?大将一清二楚,商鲟也一清二楚,他无奈的苦笑着,这么早就要动用一些底牌了吗?
“全状态·解!”
商鲟寂夜阁下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曾经做过宇宙赏金猎人,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这份收入称得上顶级的职业,但哪怕他早已退出这个圈子,他的名声仍在圈内圈外如雷贯耳,只因他独自解决了宇宙灾难级任务——【夜】,并在三天时间内单杀ss级宇宙混乱巨兽,一战成名,但那时,他靠的可不只是手中的刀,还有其他东西的。
商鲟身上残破的灰色风衣无风自动起来,化作流银裹住了他的上半身,一个个充满几何美感的银色魔文一闪,商鲟能看到大将眼中有恐惧与对生命的不舍,只可惜,悔的太迟了,刀芒已经到了,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轻轻吐出二字——“疯子!”
商鲟一笑,这是【禁咒·时之滞】,以自身为动力,驱动空间折叠以达到时间停滞的目的,以纳米机器为线路,以魔力算法为原则,超负荷的力量作用在肉体上,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天才般的想法,疯子般的做法,他的每一个基因都受到了重创,都在剧烈的颤抖,那种不能表达的痛苦让他备受煎熬,半空中的商鲟砸到了地上的尸堆中,下方的恶魔战士没了主将士气大降,见商鲟落地,一个个红着眼不要命地扑来,他苦笑一声,现在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转转落落,起起沉沉,三月又过。
商巡身上新伤盖旧伤,叠了一层又一层,他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撑在地上的刀上,就这般直愣愣地眺望着前方的战场,眼底是满满悲伤与悲壮,他周围的三三两两的修士也沉默着,一手握着剑直视前方,一手从怀中抓出干粮,放入口中细细抿着,血战三月,百万修士一城,一寸山河一寸血。沉下的尸体足足又铺了有三丈,尸臭冲天,尸骸的高度淹没了城脚,城门前的尸体用化尸粉化后仍然是剩下一丈有余。
这波打击只是神话文明的先锋队,带队的是恶魔族,商鲟知道,真正的考验还远没有开始。
“年轻人死的够多啦,让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上吧!”一些耄耋老人站在九歌族城墙那儿,不沾一丝狼烟,这也是九歌族三个月坚守下的成果,是他们唯一的安慰。
收钱的众人沉默着,直到,直到一个断腿的修士被抬到城墙下,用沙哑的嗓子挤出几句话:“我们守的一座城,不是一堆石头,只要有一丝希望,退不得。”
殇也苦笑着,他想起了九歌的一种秘法,祭以整个九歌文明,加之以全部愿力,可发出屠神一击,如果再加以另一高等文明的献祭,可得欺负神明的力量。
可这高等文明的定义是比九歌文明本身要高一级的,而且是在双方高度自愿的前提下才能实现,前者是搏命之术,不到万不得已用不得,后者。他也不知道祖宗留下有何用,只是为了尊重先辈,这后者的法咒反而比前者保存的更完整。
天空灰蒙蒙的,地上也燃着各色各样的异族尸体,有恶魔族的,也有其他种族的。整片九歌大地都被血染红了,浸透了。一座座小城被屠,一座座大城苦苦在异族的浪潮中挣扎着,但此时,所有活着的不参战的九歌族人都不约而同,毅然而然的走出了城门,他们披麻戴孝,一个个老人面不改色地走在前方,手中扬起纸币,天空阴风“嗖嗖”的吹过,黄白色的纸钱漫天飞扬,打着漩儿飘落,落在了后方一个个抬棺小鬼抬着的数以万计的棺木上,棺木起起伏伏的随着众人的脚步不断跌宕着,外面还裹着一圈白布缠绕成的圣花,一个个妇孺怀中抱着棺墓主人的灵位紧紧跟在队伍中间,最后风则是一声凄凉的,高亢的唢呐声与沉沉荡荡的还魂曲。
见到城门开了,无数恶魔族族各显神通,喷火的,吐毒液的,控水的,甚至还有用头上两根盘羊角撞的,他们极致疯狂的扑向葬礼队伍。
就在这时,两个无常的身影出现在葬礼队伍前,这两无常用极为诡异的声音悠扬道:“阴人过道~闲人勿扰~”
这些异族自然不会听他们的,依然我行我素着。
扰了如何,那边不是闲人了:“呜~呜~呜呜~”
“呲~嘎,嘎,嘎...”棺盖与棺体分开的声音极为空旷,空洞。
冠盖开了露出空登登的棺材,一个个,尽是衣冠冢,里面空荡荡的,不过它们现在里面有东西了,正是那些个异族丑陋的不断挣扎的身体虽然他们现在很后悔,有万般想破棺而出,等棺材上一个个闪耀着充满几何钢硬美感的符号牢牢的把他们束缚着,竟然以他们为养料,滋养着棺身,越发的红润。
无数踏着腐骨烂肉,脚上踩着和血泥泞的葬礼队伍从四面八方走着一路,走着一路炼着异族的尸,陪他们的只有天上几只叫声凄厉无比的黑鸦——“嘎啊~嘎嘎~”棺木越来越红愈来愈沉,葬礼队伍中的人却仍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邺凉走着,举族,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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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云,也是被商鲟改造成机械生命的,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不良少女,此时,她身上所有数据头已经被自己拔下了,同时拔下的还有微型核聚变电磁反应器。这个小小的像一个银灰色铁陀螺的东西,价格可不是如他外表那般其貌不扬,而且是一个没机械族后门的反应器,在这种时局下就更显得珍贵了,但小肥云就这样把它拔下了,借着手中最后的力量,“哐当”一声砸在一大堆废料的上方。
他回忆着被改造后,这是十几个月的点点滴滴,看着屋中的角角落落。
第一个月,他哭着要回家,要见爸爸妈妈,大叔没理会他,她明白,他也明白,再也回不去了。还记得她哭的不想哭了,一个一个的把烟头拾起,放做一小堆,她想着爸爸妈妈说他们喜欢不哭不闹的乖孩子,于是便想帮大叔收拾一下,让他开心一点,没想到大叔就是看着他的眼圈一红落下了几滴泪,于是他们一起哭了。
第二个月,大叔好受了一点,但是对她爱答不理,她很委屈,故意把大叔不离手的一个陶瓷杯砸的粉碎,果然,大叔开始注意她了,却只是一个字也没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第五个月,她发现大叔对她搞破坏的动作不搭理了,从客厅走到了一个卧室内并让她也独自回另一间屋睡,可她从小到大都没一个人睡过,于是一夜没合眼。
第八个月她打起了游戏,卖起了队友,说起了脏话,骂起了人,也染了头发,背上纹了身,说来好笑,她用大数据在大叔眼前把这些不好的数据输入脑中的,大叔终于发火了,他拎起她,她笑得合不拢嘴,挑衅的盯着大叔的眼睛,有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可大叔却又放下了她,说:“我欠你的。”
她又哭了,哭的梨花带雨,两只眼睛红肿的像熟透的桃似的说:“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可为什么要用冷暴力还我?你知道这对一个孩子的伤害有多大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有什么天大的罪吗?你为什么不把我也留在那个星球?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呜,呜呜...”
她眼前的大叔却说:“那个文明的人,都在全力保护你,你怎么能死?你怎么敢死?你可对得起他们吗?”
可她理解不了,哪怕身为机械生命她也不想理解,她的灵魂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她没和大叔说这三个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夜夜带着被子偷偷跑到大叔房中,大叔睡得很死,他在椅子上靠着就睡着了,每天晚上她会把自己的被子轻轻盖的大叔身上,大叔的卧室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只木桌,一把木椅,木桌上常放着一堆图纸和一些冰凉的机械零件。她把被子盖着大叔身上后,就躺在床上,盖着大叔的被子,闻着近在咫尺的大叔身上特有的烟火味安然入梦,她起的很早,每天细心地叠好被子,又小心的轻轻取走该在大叔身上的被子。踮起脚尖,趁着还有夜色的掩护,回到自己房那再转入有大叔体温的被子,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找到一丝温暖每天在此时他都会想着好想要一个拥抱啊。
第十个月,与大叔斗嘴成了小白云寥寥无几的乐趣之一,在一天晚上,她大胆的抱了抱在木椅上沉睡的大叔,果然和她想的那般,这个拥抱很温暖很温暖,第二天她就开始给大叔帮一点忙,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没过三天,大叔就走了。
这一去就是六个月,整整半年时间啊。昨天她给自己设置了一段程序,能够支撑着她看大叔最后一眼,她用大数据搜查过,只要产生的电磁高峰值维持不到15秒,是不会被机械族与人族发觉的。可这样一来,她的灵魂也许就要消失在在茫茫宇宙之中了。小姑娘在心中默念道:“大叔,我想你了,原谅我最后自私一次吧,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你一眼。”
她的眼中失去了光彩,房内的墙壁上伸出两条机械臂把一块古老的电池插入她的后心......其实小白云是有名字的,他叫白月半赠,云族白姓很多,以白开头的复姓的自然也很多,当然不都是,如乌云族的战士们,他们是姓墨的。
白月半赠,洁白的皎月浮空,赠予汝一半,我留一半。共寄相思相念相恋情。这个名字很美很美。
当半赠再一次睁开眼时,眼中再无一丝波动,只是入一个正好发条的玩具小汽车似的,一步一步僵直的走出了门走向的城门……
商鲟终于举不起刀了,他颤抖的撑着断刃,脚下坚守了半年的城墙终是被摧毁了,是被一剑击碎的,击最强的那位存在,有个很好听的职业。——[天使],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路西法]。
SSS级中顶级强者,介于半神圣半堕落之间的生命,比他的实力更强的,这宇宙间,屈指可数。
“你是个天才,加入我们吧,无尽的财富与无尽的力量将会降临到你身上。”路西法双手轻拂着审判之剑,身上的堕落法则与圣光法则交映,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远处一个观看战斗的机械族奇特生命不屑的笑了笑,所谓的法则,所谓的神格,只不过是精神力方面的一种奇特的力量罢了,在绝对的物质力量面前,也是可以轻易击溃的,所以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句话只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
“𠴲,𠴲,咯吱,呯!”一只只血棺终于到了,重重的砸到了城下不远处的尸堆上。
“这就是九歌的底牌了吗?可笑啊,在神的力量面前皆是浮云尔。”一只巨大的发着圣光的金白色长剑在商鲟头顶浮起,绝对的威压从剑身袭卷而来,那种震压众生之感令路西法身后大军中所有类人生物都单膝跪了下来,而剩下的生命也都放底了自己的姿态,唯独九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歌景线。
一个个九歌族人双膝爆出了血雾,一个九歌老人怒吼道:“跪天地,跪父母,跪先人,跪烈士,跪英雄,不跪死敌!不跪强敌!唯死而矣!虽死犹生!”话虽偏激,却很应景。
他大吼着带头直直砸在地上,额角,鼻子与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也全然不顾,接着,“砰,砰,砰,砰......”裁下了一大片。
“好骨气,好气节。”路西法眼底充满了震撼与佩服,他又开口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的。”
路西法背后的羽翼张开,提起了剑,墨黑色与纯白色的半辉在他身上分外的合谐,他开口道:“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骄傲吧,以吾神话之主的名义,审判!”
这是【神罚·审判之剑】。
正当神罚的光辉越来越耀眼时,路西法远远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近了,下令手下不要轻举妄动,这时他不禁婉尔嘲弄到:“原来是当了机械族的狗。”说罢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个机械使徒。
“她身上可没明显的电磁波动。”机械使徒有些奇怪道。
小小的身影还在不断靠近着,商鲟如梗在喉不知所语,心底默道:“你,怎么会这么傻。”
路西法也在惊疑不定,怎么会有生命能在他的神压下如此轻松,他还没有一丝威胁的感觉,于是暂时放下了对商鲟斩杀,全力关注那个小女孩。
半赠走到了城下,走上了城墙废墟上停了下来。
“哈哈,阁下好雅致。”路西法看清那小女孩只是材质好一点的机械后不禁恼羞成怒,不耐烦外一剑刺下,商鲟向前一步迈出,挡在了白月半赠身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仿佛一切都暂停了下来,路西法脸上的不屑,殇在后方的悲哀神色,小姑娘脸上的冰冷以及那些异族脸上的贪婪与九歌族人的死志。
猛的,他又回忆起了一幅幅画面,一个个为他挡冷刀的人,一个个他辜负了的人,就这样了吗?绝不!
他手中浮出一滴金色的水珠,里面有一玫灰色的复杂精美图案。路西法眼睛一亮就要收去,却被商鲟先截了下来,他向体内一按,一种玄之又玄的波动从他身上传来。
此时商鲟脑中是这片茫茫宇宙,观想他化为一颗巨星击致毁一个个星团之景,在这颗巨星身后,是一抹银色的星河,是一颗微不可查的蓝色星球,那是他的母星,那儿不仅有那个星球的人们,还有着快乐的九歌,无悠的白云与明月,美丽云婆婆的笑颜,那儿是值得守护的东西......
这一刻,商鲟物我两志,刀身上凝结了神格的纹路,修复了断刃,不,这一刻,这刀便是神器了,收刀,剌击,无比写意。
这刀名【天基·流星泪】
审判之剑与无名之刀相撞,裂出一道道细痕。
路西法被被轰出去了很远,圣甲寸崩,俊俏的脸上滑落下一行金色的血液,狠狠摔到身后的堕落与神圣大军之中,几个六翼天使连忙扶住了他,又咳出几大口鲜血才勉强站了起来。
商鲟全身的生命力飞速流逝着,他看着无计可施的小故娘降落了下去,一种淡淡的威压开始在他身上产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商鲟半只脚迈入了神的领域,但生命力还是不断的流逝着,没有游戏中一升级便回蓝回红,也不可能会这样,成神,是生命层次的改变,是一步步排去自已的肉体痕迹并用众生善愿不断融合自己的精神力铸造神凝聚神格的过程,直接以肉神融纳愿力无异于找死之举。
商鲟毫不在意的降落在白月半赠身边,大大的他蹲了下来抱起了小小的她,她的眼神不再冰冷,她靠在他怀中,所有的情思都化做了她在他脸颊上的一吻,这一吻,是半年的相思、不安与依恋。
殇勉强着用法杖支撑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张口道:“位...便是天意吗?”
又道:“九歌的同胞们,商鲟护我族三千五百二十一年族运,可愿以命还之?”
九歌内无人相应,他们默默互相支起身子,又一次把一个个棺材抬了起来。
“好,好啊,我九歌一族问心无愧!”殇老泪纵横道。
殇对着小姑娘说:“你可愿意代表气祢族献身于商鲟?”
半赠向商鲟怀中缩了缩,用力点了点头:“云婆婆和半赠说,要向狂风与冷气哥哥一样保护所爱之人,爱就是,很重要的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安静的躺在商鲟怀里。
商鲟失神的一望,只见以血棺为点,以棺下九歌族人手牵手为线,怀中的白月半赠化做点点金光,变做一个个乌云族战士严整而出,狂风冷气二人携手同行,云婆婆悠然渡步……竞是以气象族气运为魂,成一金芒大阵闪砾五霄,笼在商鲟身上。
路西法与众人无动于衷的看看大阵的形成,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欺神之力,名不虚传。
“商鲟,九歌欠你的,只能还到这儿了。”殇这一刻的眼神无比的温柔。
“我欠你们的,又该怎么还?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啊。”商鲟猛得一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认真磕了九个响头,这是他家乡最高的礼节了。
“你该见你真正的家人了。”殇笑笑不再言语。
商鲟瞳孔猛的放大,这种时空波动,是宇宙四大法则时间法则上的时空法则!!!这可是被誉为文明终点的法则,九歌怎么能做到?
时间只过了那么十几分钟,商鲟与九歌文明消失在宇宙间,留下了路西法与他的大军独自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