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唐溫如《青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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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裴子衿才知晓,这是爹爹的世交朴司令的独子——朴灿烈。
说起朴家,与裴家一般,乃玄京军阀世家,各自手有半分兵权,掌握军界半边天。
尽管如此,可两家却交好如初,在向来勾心斗角的军政之界可谓羡煞旁人。
只是一次叛军之乱,朴父为了掩护裴老爷撤离,不幸丧命。
若不是那次朴父以死相救,裴老爷恐怕早成了叛军的枪下鬼。
可怜的是朴家那位独子朴灿烈,本就自幼丧母,超出常人的沉稳是他沉默寡言。如今身上更是增添了几分冷清孤独,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疼。

世人都知,裴老爷为报答世交朴司令舍身相救之恩,便将其独子过继到裴家为子,从此待之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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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衿“什么,诞辰宴?”

裴子衿瞪了瞪眼,听大哥说京城边家独子诞辰将至,正家家户户发放请帖。玄京有名有姓的大家贵族都有诚邀,他们裴家自然不例外。
她放下碗筷,双瞳放光。
裴子衿“我也想同去。”
朴灿烈“不行。”

对面的男人沉着嗓子,不曾抬眼。只是轻轻拨了拨碗里的青菜。
就连私下他的身姿也依旧笔挺,像棵孤独的松柏。
裴子衿“我......”
裴子衿不服,刚欲争辩几句。
裴夫人“清清,你乃相爷之女,等闲不出闺房,却这般贪玩怎么行。”
母亲打笑,为裴子衿和对面的朴灿烈各添了两个银耳肉丸子。
裴子衿“可是若是再不放我出去,清清身上都要发霉了。”

她赌气似的,将丸子戳成三瓣,偷偷看了一眼朴灿烈。
裴夫人“再怎么说也得等你爹回来定夺。”
裴夫人边说边挥手,让佣人将空盘收拾下去。
裴子衿“可爹爹军务繁忙,常年不在宅中,估计回来之时寿宴早已结束了......
裴子衿嘟嘟囔囔,心里的算盘打的响,看来这个诞辰宴,还得从朴灿烈这里下手。
她讨好地朝对面冷酷的俊颜笑了笑,朴灿烈却一脸淡然的低头吃饭,并未打算理睬她。
他早就习惯了裴子衿这副有失大体的鸡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