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點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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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裴子衿第一次潜入他的房间了,房里很暗,只开了一盏黄色的水晶床头灯。
房里未见朴灿烈高大的身影,只有浴室里水声阵阵。
咚咚咚.....
裴子衿蹑手蹑脚地摸过去,敲了敲洋玻璃制成的浴室门,趴上去瞧,从外里面模模糊糊一片雾气。
裴子衿“大哥,你在洗澡吗?”
起初还以为是佣人忘了放毛巾,直到那声大哥叫出口。朴灿烈的身子一颤,下意识的背过去,一脸警惕地望着门口 。
朴灿烈裴子衿?
只见裴子衿模糊的身影在外头晃来晃去,尽管是磨砂的玻璃门,朴灿烈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好不自在。
朴灿烈“明知故问,有什么话直说。”
裴子衿“我.....我想去诞辰宴。”

自幼被宠得娇惯了,裴子衿撒起娇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门里的朴灿烈没有回答,她倒也不着急。
她深知朴灿烈从小刀子嘴豆腐心,小时候裴老爷让兄妹俩人背书,他嘴上拒绝,却每次都帮裴子衿作了弊。
于是,她继续软磨硬泡。
裴子衿“大哥,我就去看看不说话,也不乱跑啊,不会.....”
闯祸二字还未说出口,门哗然打开。

朴灿烈裹着对襟的浴袍在她面前站的笔直,白色的衣襟规规矩矩的合在胸口,露出半截的锁骨。
点点水汽融化,从喉结流进衣衫。像一颗诱人的肉桂,带着露水叫人亲口尝尝。
浴带安分的贴系在腰间勾勒出完美的比例,明明规矩不带一丝露/骨的挑/逗,却禁/欲得叫人把命都献上。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让裴子衿紧张不已,朴灿烈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长腿一迈,直径走向柔软的鹅绒大床。
朴灿烈“都说了不行,你忘了上次偷偷去找金家小姐,裴叔是怎么罚你的吗?”
说起上次偷跑出去金家被发现,裴老爷硬生生让她抄写道德经十遍。如今裴子衿想起来还手指头发酸。
朴灿烈兀自掀开被子,一面坐在床沿上,一面开口。
朴灿烈“还有,下次不要随意进我房间。”
他顺手拉灭床头的伞顶小灯,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礼物,裴子衿送的。
裴子衿“你不答应我,我……我就赖着不走了!”
裴子衿来了脾气,她就不信今天她还拿他没办法了。
朴灿烈沉默地躺在被子下面,只要他无视裴珠泫,纵使她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