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
————李清照《鹧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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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花灯本来就是我猜的,你这赔礼太没有诚意了吧?”
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跨到裴子衿面前。
呼吸洒在她脸上,鼻尖是淡淡的烟草香,好奇怪为什么还有一点草莓的味道。
裴子衿身子一紧,不好意思了,脸红的攥紧镶了珍珠的手包。

裴子衿“那……那你钟意何物?”
局促间,她隐隐期待着,羞赧地红着脸。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和孩子的嬉闹声,充斥着烟火气,连晚风都有了甜味。
想后退一步隔开这微妙的氛围,呲的一声,万华街的灯突然灭了,从街头一路熄到街尾,犹如一条蜿蜒的龙,一点点隐没在黑暗之中。
裴子衿吓得一松手,手包落在地上也无人发觉。
方才还灯火通明的河畔,顿时漆黑一片,只有还未沉下去的花灯在河上摇摇晃晃。
远处的灯火小成一个点儿,像一只只黄色的萤火虫,在天边飞动。
人群炸裂开来,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尖叫声。人群顿时一阵骚乱。
来往惊慌的人群时不时撞过她的肩膀,重心不稳,错乱中一双手找到她。
黑暗中,就这样轻轻包裹住她的双手,

???“别害怕,抓住我就行了。”
是边伯贤。
他先是安抚她,声音柔软得像要化成一汪春水,男人的气息环绕,将他包裹。
周围的嘈杂仿佛被隔绝开来,此时只有他的细语在裴子衿耳边厮磨。
随后他开出条件,依然是刚才的话题。
边伯贤“不过边某倒是很中意一件东西,阿子赠与我可好?”
裴子衿“什么东西?”
既好奇又紧张,她的声音很小,很快便淹没在人海,却一字不落的进入边伯贤的耳朵。
边伯贤“我想要的……”
裴子衿感到一阵呼吸扫过脸颊,最后唇上一凉,双肩被扶住。
鼻尖触到鼻尖,气息在唇边不断交错,边伯贤甚至能感受到她砰砰的心跳声,和她以肉眼可见变红的脸颊。
裴子衿忍不住生涩地回应,又小心地闭紧牙关,仍然无补于事,被他攻占城池。
滚烫的双颊,炙热的呼吸。
身边涌动的人流都化为泡影,一片虚无,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待她轻/喘/微/微之时,边伯贤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裴子衿软了身子,任由他搂着。 此时,连空气也被酿成了蜜糖。
边伯贤“阿子,做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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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裴子衿,你还知道回来?”
待她在裴府的墙下学了两声猫叫,随即被阿树接应进宅。
鬼鬼祟祟刚踏进客厅,便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客厅中央的大真皮沙发上。
父亲常年住在军区大院,裴子衿早已司空见惯。
听这声音,八成是朴灿烈,不会错了。
她尴尬地回头,客厅没有开灯,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只有朴灿烈恼火之时才会唤裴子衿的全名。
朴灿烈“过来,”

他沉着嗓子,带着军人的气场。
裴子衿“这么晚还不睡?哈哈。”
裴子衿极不自然地讪笑两声,乖乖走过去,
朴灿烈“我是如何交代你的?”
见她站的远,朴灿烈伸手轻松将她拉到跟前,就像拽着一只轻飘飘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