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把陈醋错当墨,写得半生纸上酸。
————梦在江南外《写得半生纸上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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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赶到时,堂上只剩裴树两人。
裴子衿仍是凤冠霞帔,光彩照人,只是殿堂上下杯盘狼藉,瓷杯碎片贱了满地。
她跌坐在地上,阿树抱着小姐心疼的啜泣。
终于有眼泪滴落,染了红妆,娇滴滴的挂在两颊,像血。

她流血了。
朴灿烈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遏制内心的愤怒和身体的颤抖。他大步向裴子衿奔去,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

朴灿烈“清清。”
他单膝跪地,拥裴子衿入怀。
朴灿烈“我在这,没事了。”
朴灿烈将她护在怀里,手轻抚她的后脑勺的青丝。让她埋在他胸口啜泣 宽厚的身躯像一堵墙,将世间的污浊与残酷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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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植在开车,一路颠簸间,裴子衿一言不发,像一只没有生气的玩偶。
朴灿烈“平日里都是你折腾别人,如今……”
朴灿烈轻叹一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裴子衿“大哥,你若是再说些我不爱听的,我就让爹爹找赵媒人为你招亲。”

见裴子衿出言不逊,朴灿烈遂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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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宁回了玄京后,裴老爷难得没有发火。
裴钟彦“凭咱家的门第,你那副机灵模样,再叫你大哥帮衬着,什么钟意郎君没有?”
是啊。
凭借裴家门第显赫,凭借她容貌动人,再有朴灿烈的人脉关系,锦上添花也不过如此。
奈何边伯贤都不动心。
…………
可是世间皆如此。
未曾有人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