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让我看见光，也就不会对黑暗赖以生存。从此以后，我的刀锋永远只指向真正的敌人。——（自编）实体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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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enerate音译取维嘉妮。
村里，天边太阳已经只剩了一些残余的光辉。张惠英屋外生火去做饭，小李也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计，闲下来逗弄小女儿。
维嘉妮模样很乖顺，她本身就长着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眸，笑起来脸上带着浅浅的酒窝。虽然她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小李看到她就喜欢得紧。
灯光下，维嘉妮的脸上投射下一片斑驳的灯影。小李仔摸着她的脸蛋，突然发现她的瞳孔颜色似乎比记忆里的浅了很多，他连忙抱着她到灯底下看：灰绿色瞳孔，头上不长的头发似乎也一些发灰。
他这个小女儿的眼神不太像一个幼童的眼神，而是更加的清明。小李愣了一会。
小李仔细看她，她的五官也长开了些，少了大量的婴儿肥。
小村民一般是长得很快，一般顺利生下来后就能直立行走，就是幼童的模样。不过维嘉妮确是一点都走不动，而且比其他的还是要更加娇小，直到一岁多才能走。
实体303没有很意外，维嘉妮的模样正像刚出生不久的小村民，他就以为是小李夫妇近日结婚整出来的，毕竟村民的繁育速度非常快。
小李最开始很担忧孩子，但是又觉得慢一点没什么，他和惠英都是能干的，多养她个几年十几年，也没什么。现在看，维嘉妮似乎也像别家的那样开始长了。
“惠英！”小李朝门外篝火处喊了一声，“闺女开始长了！”
张惠英迅速收了工，带着烤萝卜和蔬菜回到了桌上，然后仔细端详起女儿。
前两年失智一样的眼神清明了不少，有了更多神气。张惠英看着她眼眶湿湿的，就要垂下泪来。维嘉妮个头高了，身子结实了，这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已经很紧了。
“妈妈！”维嘉妮脆生生的喊道，声音清晰而响亮，特别容易辨认。
“哎！”热泪盈眶的张惠英，挥手抹去眼眶的湿润。她赶忙拿出大些的衣服，把她爹赶了出去，才叫姑娘换了身衣服，“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我感觉身上有点热。”维嘉妮不间断地说出了出生一来少有的一句完整的话。
张惠英只是看着她捂着嘴无声地流泪，过了好一会，天看着有些黑了才把小李喊了进来，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饭。
维嘉妮的五官容貌一直在发生很细微的变化，吃饭这段时间，她嘴里清楚地吐露字句，不再像原来那样把碗打翻，而是熟络地掌握了吃饭的技能。
天哪，她的模样已经像蓝星12岁左右的姑娘一样了，不出两天时间，她就会和其他小村民一样，成为一个半成人，背井离乡了。
小李夫妇兴奋地给维嘉妮讲各种注意事项，然后不时提醒维嘉妮换更合身的衣服，问她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眼神闪烁着兴奋、喜悦，和大量的欣慰。
晚上一家人挤在双人床上，夫妇两个嘴巴几个小时一直没停过，小李和她讲了自己的成长史，张惠英讲了她怎么流离到现在和她的现任爸爸在一起的。
维嘉妮幸卧在父母身边，听他们讲过去的事。她的父母两个都是没文化的，也没有讲什么很深的东西，只是讲了大量的家常，人际，经验，有些很有意思。
维嘉妮也知道她的名字是个大人物起的，甚至几个小时前人家还在家，她问父母自己前面为什么一点不长，她的身体热热的，很有气力，她感觉能出去和僵尸碰一碰。
“这可不兴碰！”小李严肃批评了她，“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维嘉妮撇了撇嘴。
“无论你多大，晚上必须在家里，僵尸怪物都是不能碰的！很危险的！”小李语气强烈地又嘱咐道。
“你爸说的对。”张惠英说，“就算你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妈…”她哀怨地喊了一声。
“晚上必须睡觉，睡过去就是白天。我们现在也抓紧睡，明天领你去认认亲戚。”张惠英说。
已经晚上七点，夫妇逐渐从兴奋中脱离出来，说了好多终于肯睡了。
维嘉妮也很困了，迷迷糊糊地看在面前的墙壁上，中那边的一盏忽明忽暗的灯中，似乎能瞧得见什么一样。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实在是热了，维嘉妮在迷糊中醒来，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缓缓坐起身，目光扫过熟睡中的父母。
灯光似乎没了，屋内充斥在白色的烟气，直呛得维嘉妮流了特别多眼泪。门上的缝隙中投看见耀眼的火光，噼啪噼啪地跃动着跳跃着，像猛兽的血口舔舐分解掉了脆弱的木门。
房子也陆陆续续地烧起来了，维嘉妮完完全全地定住了。
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在亮澄澄的一片火光中，母亲疲乏地微弱地喘息。
维嘉妮记得不真切，婴儿的她身上有很多血，风浇得她身上寒凉。她少有哭闹，因为她堪堪哭了两声，就被疲倦的母亲捂住了嘴，只能靠着鼻子呼吸。
那位凶手谨慎地疯狂地解决掉残留的活人，转身离去，她和母亲当时实在像两具死尸，因而没有被凶手补刀。
火光快消散时，有一个背光而来的人。维嘉妮的呼吸下意识地凝实了。来人的身上被渡上金灿灿的火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兜帽底下看不见一丝表情，不过在那柔和的光辉下，有种很温柔的情绪在蔓延。
那人看了满身血污的她一眼，走了。维嘉妮还很清晰地记得很清楚，当年那有些慈悲和温情的画面。
维嘉妮本来要按兵不动，但是火已经逼近了烫得人想尖叫。比起怪物这火似乎要更加的危险，维嘉妮咬咬牙痛下决心，一手提着父亲，一手提着母亲冲出房子。
她把身上发烫的父母带到田边水沟那里浇水降温，试图把他们叫醒，可是一个都没动作。过不多久，维嘉妮就摸出来他们的身体渐渐地发凉了。
最后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尖叫，哭嚎，不甘的狂怒在空气中蔓延。噼啪的火声遮住了希望，也同时掩盖住了很多未来将生锈发霉的故事。
维嘉妮身子有些微微发缠，她心理害怕的情绪并不多，多的是哀戚，还有茫然。尽管她像今天才开智，但是面对着父母亲的尸体，仍有难以割舍的感情。
纵火者仍然在火场中漫步，一如两年前一样。他有着金色的头发，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和深棕皮质外衣，下身套着黑色的粗布短裤和一双棕鞋。
迷失一抬手，水浪冲垮了村里那些摇摇欲坠的房屋，冲刷掉了地上的大量煤灰。他像是欣赏作品一样检查着废墟间的批漏。
煤灰？维嘉妮看了看，她的脚底也有煤灰。虽然烧木头可能有炭，但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的灰。
煤可以做初始燃料引燃房屋，同时在封闭的屋内，碳和二氧化碳完全反应，炭和氧气不完全反应生成的一氧化碳，悄无声息地夺走了所有人的生命。
现在村里就剩下了维嘉妮一个幸存者，而且家已经被烧的干干净净，接下来何去何从成了主要问题。
哦不，现在主要问题重新变成了活下来。迷失已经注意到了她，一个瞬移瞬间拉短了他们间距离。
“终于找到你了！”迷失的语气里带着即将完成任务的畅快。
维嘉妮瞳孔紧缩，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拼命往林子里跑。她的物品栏里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的，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完全不够和这个杀人魔硬碰硬。
何况双方在战力上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这个时候跑比反抗更有效。
然而维嘉妮还是太小了，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甚至在今晚前她都还只是一边爬一边走。她毫无技巧地撒腿狂奔，充沛的精力不过半个小时就被消磨了个干净。
而迷失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始终维持着能追上但是不至于把她追得很紧的速度。她享受这样的追杀过程。
维嘉妮却心慌意乱地大口喘息着，喉咙几乎要烧干了。她拼尽全力地四下乱跑，跑得精疲力尽，头脑发热，几乎要被自己笨拙的脚绊倒，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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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忙得差不多时，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会做饭的人都实在很累了，四人都去到了地狱军总部的大食堂吃饭。这个时候食堂的人并不多，就算有要吃夜宵的，也都更喜欢去逛总部外的小吃街。
食堂在夜宵时间也会准备很好吃的东西，个别怪物尤其喜欢在食堂吃夜宵，等的时候还可以在餐桌椅上处理一下文件类工作，或者画点画讲点八卦什么的。
一路过去没怎么排队，就到他们点餐了
“你们吃什么？”咩咩羊看了眼今天的菜单，转身问后面的几个。
“不知道。”实体303溜了一圈回来，不但没有被发现，反而等他们忙了半天才能吃晚饭，还在微微后悔那家人邀请他留下吃饭的时候为什么没留下吃。
“随便。”him从旁边抽出几支筷子。
“你决定。”Notch温和笑笑。
“不是？好吧。”
咩咩羊死了一下，然后凭着对他们口味的印象很快点了两荤两素一汤，在考虑303会吃什么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愣了一下，最后点了个比较中肯的。
她结完账，发现他们三个已经选好位置到餐桌那里坐等上菜了。
于是咩咩羊又回头打包了两块绿豆糕，两块桃花酥和一把红薯干，这才过去和他们一起坐着等菜。
“怎么这么点？”实体303感觉有点好笑，伸手抓走了一大把红薯干，没两下就给手上的消灭了一小半。
点心上桌两秒，三个男人齐齐伸手就给她袋子里的零食薅掉了大半，咩咩羊实在有点气笑了：“不是哥们？”
“我不说又不代表我不要。”him耸了耸肩，两口干完了绿豆糕，咋了咋舌，“这么点都不够塞牙缝的，要不……”
咩咩羊先一步捉走了剩的最后一块桃花酥塞进嘴里，然后严肃地提醒道：“别吃了，还没上正菜呢。”
“你点了什么菜？”Notch见手里的零食吃完了，这才问。
“拍黄瓜，小圆白菜，红烧猪蹄，香锅肥肠，还有老鸭汤。”咩咩羊说。
这时服务员已经端来了汤，随后马上给了碗筷，最后陆陆续续地补齐了所有饭菜，每一份的量都不少。
“你加吗？”Notch问他。
“不用了。”实体303摆了摆手，“就这些吧，差不多。”
“两军统帅正在光盘行动。”him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后拿起筷子挑了些菜到碗里，顺手还给旁边的Notch碗里添了点他吃的菜，然后往咩咩羊碗里搁肉。
“吃，瘦成这样。”him横眉冷对，“不死军养不起你了吗？”
“养得起养得起。”咩咩羊手顿了顿，然后把那块猪蹄肉塞进嘴里。
Notch也给him添菜，完了也下意识得给咩咩羊添了很多菜。
“我是正常体重。”咩咩羊伸筷拦了拦对边Notch的动作，“别给我加了，快吃你们的吧我求求你们。”
实体303暗戳戳地偷瞟了她好几眼，一声不说地往她碗里扣了半瓢饭，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吃了再说。”
咩咩羊一张脸生的温润柔美，明眸皓齿，眉眼间的疲态和常年白地不像话的皮色叫她看起来像极了病秧子。事实上她的体脂率正常，她的身体匀称结实，脸蛋光洁细腻，头发丝柔顺发亮，非常健康。
她也没有很想增重。他们这些人身上多一点肉都会影响训练状态和战斗状态，所以体重都是稳定在一个数值上下，所有正规军人都会管控好伙食和运动量。
但是咩咩羊终归还是不好意思拒绝，看着被利用得无比极致的碗内空间，只是拿着筷子慢慢地拨出菜吃。她吃的很慢，像是生怕堆起来菜倒了浪费粮食。
四个人不紧不慢地坐着吃了一个小时，基本上解决了所有的饭菜。Notch把餐盘和碗收了收放到了指定地方，然后坐了回来，和他们吃完了的聊一些闲话。
至于咩咩羊，虽然这并不是她平时的量，但也只是不习惯吃得这样撑罢了。她和着汤吃完了碗里的所有菜，接过Notch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嘴，起身去放碗。
实体303也拿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桌面，然后丢到了桌旁的垃圾桶里。
在食堂刚刚吃饭的怪物看到了也都跟着效仿。一个五大三粗的僵尸主动收拾了他们那一桌的碗筷，走到指定的篮子附近看到咩咩羊，他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头。
“吾主。”他躬了躬身。
咩咩羊笑了笑：“哎，吃好了吗？”
“吃好了，准备散散步休息了。”僵尸绿色斑驳的脸上出现灿烂的笑，“你们也要早点休息呀吾主。”
“吃好了就好，晚些就不要偷着锻炼了，那是休息时间。”咩咩羊放好东西，转身往同伴的方向走去。
“不会不会！”僵尸挥手和她道别。
注视着他们的怪物很多，很多也只是等被注意到才问个好。吃完夜宵的怪物都打算收拾收拾睡觉了，他们这班人是晚上九点的门禁，都不想记个晚归。
“真令人欣慰啊。”him注视着着祥和太平的画面，感叹了一句。
“我对他们好啊。”咩咩羊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转头看着实体笑着说，“我们把怪物们分为五批，一怪一天就上5个小时班，训练四个小时。”
“我嘴没擦干净吗？”实体303头晕乎乎地就要避开她的目光。
“混蛋，你是地狱之主啊。”咩咩羊无语了一下，看他找纸巾从包里摸出纸巾给他，“让你看看我代理的怎么样？”
“英明。”实体303看工作笔记和报告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她的工作痕迹。他不会吝啬去承认她的领导能力，“我了解的不算多，但我真的觉得很厉害”
咩咩羊有点骄傲地直了直身子，然后又一躬身捂脸笑了一会儿。
咩咩羊对个别规章进行了细微地调整，其他的都没怎么动。但是降低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长，微调食堂伙食，让怪物们都发自内心地拥护她到现在。
下面的人利用她建立的信息网，遵循她的意见压制恶势力，反向破除不少敌人的侦查，获得显著成效。她手里的过剩收入都拿去给两军的特殊人群下发了补贴，虽然大家拿到的不算多，但确确实实解了急。
这段时间的地狱军即使说没有做出什么激动人心的壮举，但军内建设和生活质量是实实在在地变好了。大家说到代理地狱之主，有不认同的，但没有不尊重的。
“你很有领导力。”him也不回避，坦然开口，“你这样主张发展建设，没有刻意追求拔高军队战斗力，这很好。”
咩咩羊闻言哏了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终于肯说人话了？”
him：？
“那我说什么？你做得又不对了？然后责令你马上改正，罚你写检讨。”他开玩笑似的拉下脸来。
“不用了。”咩咩羊惊得连连摆手，“真不用了兄弟。”
Notch搁那里眉目疏朗地笑了一阵，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him的肩膀：“看来你手下对你的观感不太好啊。”
him嘴唇抖了抖，感觉实在好笑，只又冲她挑了挑眉戏谑道：“不是咩咩羊，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想我？”
“戏精。”实体303有点不爽。
“你就说这事你是不是没少干？”咩咩羊嗤笑了一声。
实体303默默伸手：“你别说，这事听起来像我干得出来的。”
“那也确实。”him目光游离，不经意瞥向窗外黑沉沉的一片：暖黄的灯光从上方垂落，晕染出几分柔和的光晕。他心念一动，问，“去操场散散步？”
“走吧。”Notch往后推开凳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咩咩羊也跟着站起身，拉着实体303绕过了桌凳，站到了him餐位旁轻敲了几下桌面，盯着他也站了起来。
him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抬了抬眼皮又扫过实体，笑了一声。
“你笑点怎么这么低？”实体303皱了皱眉，语气冲冲的。
“我一直这样。”him无所屌谓。
实体抬脚往食堂外走，几乎是不加思考地顺嘴挖苦道：“这笑点低成这样，就别当什么高冷邪神了。”
“666不能剥夺我的称号享有权。”him这边给到一个冷酷的笑。
Notch没绷住。
“你笑什么？”him瞪他一眼。
“你。”Notch说。
“因为你好笑，而且我笑点低。”他说完又补充到。
“谁是笑点最高的人。”实体303故作深沉，身上写满了他以为的答案。
“你笑点也低。”咩咩羊说。
“我又来…”
清新的茉莉香强势地侵占了整个鼻腔，咩咩羊亲昵地搂住他，手环着并且用着小指勾住他的侧腹，一张冰凉精致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侧边脖颈，洒下深深浅浅的气息。
实体303感觉从脖颈开始有些烫人了，耳边带着热乎乎的挥散不去的燕红的晕影。他心理挣扎的想说话，想着想着大脑有些乱码了，几次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一个傲娇的弧度，然后他这样说：“别来，而且这跟我笑点低不低根本没关系。”
“你笑了。”咩咩羊真的老实地退开几米，眼神带着几分得意。
“什么毒计。”实体303认栽了。
“这不是无人区。”him投降了。
“但下界是没人啊？”Notch眨了眨眼，故作单纯，“都是怪物。”
“散步散步。”咩咩羊催促道。
“感觉现在很适合遛狗。”him长腿一迈跟了上去，“虽然我不养狗。”
“你要养一只吗？”Notch问。
“别养死了。”实体303说。
“哎哎！”him灵机一动，“叫安德把末影龙牵过来，咱们溜龙吧。”
“你知不知道这很诡异。”咩咩羊真想象不到末影龙那么大一块，被他们牵着在后上方飞的画面。
“牵个岩浆怪吧，不方便的话牵可以飞的凋零斯拉。”实体303说。
咩咩羊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岩浆怪和凋灵斯拉就不诡异了吗？！”
him：“…那小僵尸怎么样？”
Notch无语到感觉好笑：“还小僵尸，我还说牵个小村民呢！”
哎呀，说什么来什么。
一个方向远远跑来一只末影人，末影人一边瞬移一边跑，只用了不到10秒钟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是地狱军总部，末影人顺势先向咩咩羊的方向俯身跪了下去，声音响亮到方圆百米都能听到：“报吾主，3号次下界传送门出现了一只小村民。”
“不是，真有小村民啊…”Notch满脸震惊，“我说着玩的。”
“请带路。”咩咩羊温和地笑了笑，高高抬起手拍了拍Notch的肩膀，“走，去给你牵个小村民溜溜。”
“这很诡异你知道吗？”him重复了一遍咩咩羊刚刚说过的话。
他们赶到了相应位置，没费什么功夫就发现了倚靠在邮箱旁的小村民：一身土色渲染大量殷红的外袍和内敛的白色搭卡其的内衬，深棕色阔腿长裤，光着的脚丫。
她的头发混合着血水和雨水已经被下界的高温烘干烤裂，变得乱蓬蓬的，随着因疼痛而来的抖动掉下了很多血灰。
于是他们注意到了小村民身上的伤，小声地讨论了一下。
Notch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村民还是很防备，但是实在虚弱动不了，只会扯到伤口。他蹲下来缓慢移动着，神色专注而柔和：“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她抬起头来，勉强看得出是个姑娘。一张蜡青色的脸，模样朴素，身体幼小约莫14岁，头发呈现罕见的灰绿色，瞳孔也发灰带着惊惧和骇人的仇恨。
“很高兴见到你，创世神大人。”她一双灰粽的眸子盯了他许久，凭借着父母生前描述的，很容易判断出来他的身份。
“很高兴认识你。”Notch语气温和地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村被屠了，意外逃过来的。”维嘉妮露出勾了勾唇角，很容易注意到了另一边站着的三个人。他们三个也很好认，何况她几个小时前才见过实体303，有印象。
“我是Regenerate维嘉妮，认识我吗？”她直勾勾盯着实体303和他那双血红的眼睛，语气轻缓，“…3大？”
“外遇啊？”him惊呆了。
“只是认识。”实体303实在是没想到，她真的突然长这么大了，也没想到他偷懒溜出去的事情这么快就要败露了。
咩咩羊狐疑地扫了他一眼，关切地问了句：“你没恋童癖吧？”
“我没那么龌龊。”实体303无力道，“先抓紧送医护室吧。”
Notch从衣服自带的物品栏里掏出自己那架轮椅，然后和咩咩羊一起轻手轻脚地把她扶了上去，一行人推着她一路直达医护室，看着处理完了她的伤势。
事后实体303和其他人一起带她去了医护室，之后一群人都坐了下来歇脚。实体为了自己的清白考虑，直接趁着这个功夫解释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说完后，各位目光又重新转向包扎后等待结果的维嘉妮。
维嘉妮讲了她发现村里突发意外，到和迷失对上眼，再到一路逃亡，差点命丧黄泉的时候意外幸运地被一个凋零骷髅卷带着进入次下界传送门的全过程。
——
一大片的热汗淌下来，烫焉了薄薄的地面上的一层枯草。
迷失见她几乎要力竭昏过去，终于觉得无聊了。他唤出三叉戟，狠劲投掷出去，排山倒海的大浪席卷了方圆千里的风沙土石，遮蔽了夜色向下播种的月光。
水龙卷拔地而起，风浪呼啸着将维嘉妮卷上半空。四周的物间接连不断地在她身上砸出或深或浅的深坑，连水也是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鼻腔口腔，在她的肺里创作食人的血腥。
浮浮沉沉间，维嘉妮垂死挣扎地抓住了最近的翻飞的黑布。
说不准她就是命不该绝。
黑布——实际上是外袍——的主人，是在地狱军工作了不知道多久了的老将Cigarette，他沉稳老练地地调整方向，通过发射的凋零之首的后坐力像涡心移去。
他注意到了有人缠住了他的外袍，但是情况危急，他没有要去救她这个可能会把自己搭上的想法，也没有刻意做出要把这个可怜的姑娘甩飞的动作，只放任她抓着外袍。
维嘉妮本来就弱小，不出意外的话这龙卷风理应要了她的命。
但是Cigarette多年的战斗经验，想要从这简单的水龙卷里脱困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一路疾驰闯出生路飞出龙卷风的势力范围，一头扎进了次下界传送门中。
维嘉妮不但没死成，反而脱困了。
Cigarette觉得她现在活下来就是命不该绝，于是善心地在她身上投掷了一瓶治疗药水才离开。而这瓶治疗药水支撑着她苏醒，没过多久她就被地狱军的巡逻士兵发现了。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事实上他们主要是想知道主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维嘉妮的话的信息含量太少，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帮助。实体303感触他父母的离世，还是好心帮她付清了医药费。
四人离开病房，没有再想散步了。由咩咩羊安排好Notch和him居住的客房和生活必需品，然后领着实体303回了他房间看看。
咩咩羊抱出铺盖卷，跑到会客厅的沙发那里铺着打算在那里就寝，却见实体303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了主卧室，自己举着火把去了会客室的沙发。
“你睡这儿不安全影响不好。”咩咩羊放缓了语气，有些纠结地请求开口，“你乐意和我一起睡吗？”
这算什么？同房邀请吗？
“你先去洗漱吧。”实体客气道。
“我回来的时候就洗过了，你去吧。”她收了铺盖卷往杂物间去。
“好。”实体303应了一声回到303室，伸手打开卧房的衣柜就想挑套睡衣，目光有些拘谨地在收纳的女士内衣上停留了两秒，随即闭着眼摸了两件衣服，翻找起裤衩。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简单顺手翻了几个柜子，没有找到看着像他穿的裤衩。他脸色有些难看，视死如归地挪到了杂物间对着收完铺盖卷的咩咩羊发问：“你知道我内裤放哪了吗？”
求四连。
想知道还有几个人在看˃̣̣̥᷄⌓˂̣̣̥᷅！！！
字数统计：841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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