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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冷言朝离开了白羽阁;是夜,阿竹带人来了个半路拦截。
亿年龙套[阿竹]:来人!冷言朝盗我白羽阁秘籍企图私逃,给我把他抓回去,关进密牢!!!
阿竹带着一众子弟,擎着火把出现在冷言朝的下山之路,把他团团包围。
月色如夜,四周黑漆漆的,可那火把却聚亮,照亮周围的人群,却独独照不亮冷言朝深沉的眸。
冷言朝眉头微拧,很快散开。
难怪这下山的路如此轻巧,原来根本就是对方设的局。
时欢……根本就没想过让他离开白羽阁!
而这密牢他也是听说过的,那是时欢以前扣押犯人的地方,是恶魔之地,是她嗜血之地。
阿竹一脸得意地从簇拥着的人群中走出:
亿年龙套[阿竹]:冷言朝,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活多久!
冷言朝她人呢!
亿年龙套[阿竹]:阁主大人?
亿年龙套[阿竹]:哈哈哈——
亿年龙套[阿竹]:阁主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理你这个失宠之人
阿竹凑近他耳边,声音邪魅得意:
亿年龙套[阿竹]:阁主大人托我给你送句话——
亿年龙套[阿竹]:冷言朝,我、玩、腻、你、了!
阿竹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玩腻了……
呵……
时欢,你可真是时欢啊!
冷言朝面无表情地被阿竹带回密牢。
他没武功,根本逃不过这群人的手里,更何况……
他想见她,
想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
**
昏暗的密牢里,幽幽烛火摇曳着,照亮着冷言朝苍白的面容及满身的伤痕,却照不了他深沉的眸。
周围的空气潮湿又黏腻,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浓厚至极。
殷红的血沿着冰冷的锁链滴落下来,填满每一条缝隙,最后滴落至地面,藕断丝连。
整个空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哗啦”一声,一桶刺骨的冷水当头淋下。
被铁锁吊着的一袭白色晃了晃。
冷言朝穿着一袭白色中衣,身上血红的血迹格外注目,黑发凌乱,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惨白的一点皮肤。
男人紧闭着双眸,被水浸湿的睫毛如羽般颤抖了两下,缓缓睁开来。
那一双曾倒影星辰的眸子,此刻充满冷意,倒映着这人间地狱。
四周挂满着刑具,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在他的对面,是一位已经被取走肝脏,血肉模糊的人,鲜血顺着刑架往他这边流淌,那人身上恶心不已。
这是阿竹为了让他屈服故意让人在现场剜给他看的,可是那人忘了,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心死了,看这些又有何惧?
或许,这才是时欢。
残酷,冷血,草菅人命。
他认识的,从来就不是真的。
……
面前的绿衣少年见他醒来,拿着鞭子放在手中,一边玩弄一边冷笑。
亿年龙套[阿竹]:不过是抽了几鞭子而已,就晕过去了,你也太不经打了吧?
亿年龙套[阿竹]:我真怀疑你在广木上能不能侍奉好阁主大人!
冷言朝呵~
冷言朝至少我能爬上阁主大人的床
冷言朝你能吗?
冷言朝冷笑。
他在赌,
在赌那天听到的声音不是阿池与他的!
果不其然,对面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带刺的长鞭毫不留情地甩到冷言朝的身边。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亿年龙套[阿竹]:你住口!!!
对方气急败坏,可冷言朝却笑了,心里竟有一丝庆幸。
还好,
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