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深山

我妈不喜欢我。

我出生时，我爹就和我妈离婚了，然而我妈却把罪归过在我的头上，因此我从出生就不怎么受待见。

甚至出生不到十分钟便被送到了乡下的祖父母家，在忆记中奶妈对我的关爱是不可多得的，她总是似愁非愁报怨对我冷眼相待，爷爷就更不多说，他常常趁奶奶下地干话，把我扔在泥巴地里，齐大鹅厮混，而他呢，叨着大烟，借酒消愁;那爬满皱纹的脸上写尽了憔悴，灌满血丝的双眼充斥着怏怏不乐，干燥的嘴唇不时地喃喃地着”作孽啊，我陈志年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作孽啊.……"———我叫嚣着、抓着大白鹅的嘴，咿咿呀呀支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字来。但逍遥自在。我想站起来，溜滑得泥巴却让我摔了个狗啃泥……直至黄昏奶奶回来，睢见我一身泥巴不分清红皂白对着懵懵懂懂的我破口大骂，边泼妇般骂骂咧咧，一边搬盆倒水，还对着角落的爷爷冷嘲热讽，被她这般指桑骂的爷爷顿时勃然大怒，他一把掀开奶奶手中的盆，滚烫的开火水撒到她脸上，疼得她撒泼打滚，爷爷突然跨在她身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抽出一只手不断的扇着她臃肿的脸，脸都紫了，还不停手———终于，奶奶忍无可忍，抄起旁的盆朝着他的头就砸了去，爷爷感到吃痛便松开了手，奶奶抚着胸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久地不起爷爷也扶着头，缓缓起身，又狠狠踹了她一脚，吐了一口唾沫，走了。

而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却又兴致勃劫的观望，只觉得他们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