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皖稚把手上的伤处理好之后就上课了。他急急忙忙地跑回教室,坐回座位准备上课。
一整节课下来文浩和徐鹏的座位都是空的,办公室还隐隐约约传来两个女人的争吵声。
少年的好奇心如蝉鸣到高潮无法停止。
一下课,办公室门口就围满了一群吃瓜的学生,就好似一场盛大的表演正在办公室里进行着。
见童皖稚的注意力被办公室门口的喧闹声吸引了过去,贺优轻手轻脚地走到童皖稚的身后,两手抬起,如螳螂捕蝉般迅速地拍在童皖稚的两肩上,还伴着一声“嘿”。
“啊——!!!”童皖稚被吓得不轻,一声尖叫让教室内外的人将视线都放在了自己和贺优身上。
“你干什么啊?”童皖稚被别人看得红了脸,一脸不满意地看着贺优,“杯子呢?”
贺优将蛋糕盒放在童皖稚的桌子上:
“碎的太厉害了,重新拼起来需要点时间。”
童皖稚打开盒子,看着里面几乎快碎成渣的玻璃片,边安慰贺优边安慰自己地说道:
“社会早期的玻璃杯都做得比较薄,再加上这个杯子已经用了很久了,应该拼不好了。”
说罢,童皖稚就把盒子小心地放在抽屉里。刚抬头,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将抽屉里的书拿了一部分出来,把盒子推到最里面,再把书重新放进去。
贺优也不是看不懂人脸色的人,他立马转移话题:
“好奇外面的事情么?我上课的时候问过了,你和我跑出教室的时候,徐鹏刚好回来,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上去给文浩就是一拳,之后你懂得。”贺优边说边模仿徐鹏和文浩打架的场面。
明明他没见过,也没有人给他模仿过。
拙劣的模仿让童皖稚的心情放晴了一点。
“他们都是妈妈来的,而且来得贼快,你去医务室包扎那段时间就来了。”
“手怎么样了?”害怕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童皖稚去回味自己刚刚那段话,然后又变得头顶乌云似的贺优立马转移话题,不留一点思考时间给童皖稚。
童皖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鼻尖又泛上一阵酸意:
“贺优,我现在后悔了......”
“什么?!那种渣男有什么好后悔的?”
此时的童皖稚在贺优眼中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他讨厌童皖稚的不争气,顿时恼火起来。
“我觉得......就是......他也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送东西呀......”
“送东西?那蛋挞你喜欢吃吗?你在厕所吐的死去活来他知道吗?”贺优不顾他人的视线,气得拍桌站起。
“不是......”童皖稚的声音被贺优的怒气压得越来越小。
“你自生自灭去吧,我不管你们了。”
缺爱的孩子在身边的人的眼中永远都是可怜的存在,但有些可怜总会有可恨之处。
贺优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童皖稚一个人满腹憋屈无处撒。
......
在班主任的协调下,双方母亲都各退了一步:这件事父母只承担金钱上的问题,其他的问题由孩子自己解决。
“臭小子,天天给我在外面惹麻烦。”文浩的妈妈站在走廊上眉头紧锁着,要求文浩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重新和自己交代清楚。
在她的脸上,路过的同学找不到一丝温柔,于是开始给文浩的妈妈下了定义:严厉的恶魔妈妈。
但只有文浩知道,在妈妈的眼底,也存在着一份独属于自己的温柔。
文浩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妈妈揉了揉太阳穴,将声音放低:
“你是我儿,我就算把你打死我也拦不住你。但是我得告诉你一句话:别在热度上面迷失了自己和错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人。”
话音刚落,妈妈的手机铃就响起了。她下意识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按下接听键的手在空中顿了顿。
“我要回公司了,这几天忙,别再闹出事情来了。这几周不回家了,好好处理伤口。”
文浩笑着冲妈妈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妈妈离去。
他刚想回教室却被周围的讨论声吸引住了。
“你们知道吗?创新一班不止文浩一个画手太太!那个乔顺伊也是个画手太太,而且最近他特别火,微博叫乔治伊。画风偏暗黑,只不过人不太好亲近,但是长得也贼帅啊啊啊啊啊......”
乔顺伊......
文浩的嘴角上扬,脸上的伤好像都瞬间痊愈了。
——
小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