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甜正对着阳光伸懒腰，脑海里忽然闪过谢允那张带笑的脸——上次撞见他在后花园假山后和姑娘说话，两人靠得极近，那姑娘手里还攥着支他递过去的白玉兰，眉眼间的亲昵藏都藏不住。
姜一甜“谢允……”
她摸了摸下巴，系统立刻跳出。
人间尤物系统.“宿主终于想起这位了！谢允身份神秘，据说手里有前朝秘卷，说不定真能找到叶鼎之和百里东君的突破口！”
说走就走，她带着春桃往谢允住的西跨院去。刚走到月亮门边，就听见院里传来清朗的笑声，谢允正坐在葡萄架下翻书，手里还抛着颗花生，闲适得像只偷享浮生的猫。
谢允“公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不知道何时，谢允已经发现了她。
他起身行礼，动作行云流水，眼神却在她脸上转了圈，带着几分探究。
姜一甜在他对面坐下，瞥见桌上的白玉兰插在青瓷瓶里，开得正盛，慢悠悠道。
姜一甜“听说谢公子最近得了支好笔？我来借去描几笔花样子。”
谢允“公主想要，直接说便是，何必找由头。”
他转身从书案上取过支狼毫，笔杆雕花精致。
谢允“不过这笔有主了，昨日刚答应送了人。”
姜一甜“哦？”
姜一甜指尖敲着桌面。
姜一甜“是送了昨日那位姑娘？”
谢允抛花生的手猛地停住，随即又恢复如常，笑道。
谢允“公主倒是眼尖。那是家妹的同窗，托我寻支好笔练字。”
姜一甜“是吗？”
姜一甜拿起那瓶白玉兰。
姜一甜“那姑娘想必很喜欢这花，昨日我瞧着她攥着不肯放呢。”
谢允的笑淡了些，没接话。
姜一甜见他神色松动，话锋一转。
姜一甜“说起来，我最近总听人提起前朝秘卷，谢公子见多识广，可知那是什么？
谢允抬眸看她，眼里的笑意敛了去。
谢允“公主打听这个做什么？”
姜一甜“好奇罢了。”
姜一甜托着腮。
姜一甜“听说那秘卷里记着不少旧事，比如……西州城破的真相，还有北堂故国的宝藏？”
她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余光却盯着他的反应。
谢允握着花生的手指蜷了蜷，忽然笑道。
谢允“公主想听故事？不如我讲个画皮鬼的段子给你听？”
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姜一甜心里有数，也不逼他，反而顺着他的话头。
姜一甜“好啊，不过得用你的新茶换。”
谢允挑眉，还真吩咐小厮煮了新茶。茶香袅袅中，他讲起故事，声音温润，偶尔抬眼看向她时，目光里的防备淡了些。姜一甜听得认真，偶尔插句嘴，倒真像寻常听故事的模样。
讲到兴头上，谢允忽然停住。
谢允“公主可知，我为何总爱讲这些志怪？”
姜一甜“为何？”
谢允“因为人心比鬼怪更难猜啊。”
他看着她，眼神忽然深了。
谢允“比如公主，看似随性，心里装的事可不少。”
姜一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
姜一甜“彼此彼此。谢公子不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试探，却又默契地没再深究。
临走时，谢允忽然叫住她，递过来个锦囊。
谢允“里面是晒干的玉兰花瓣，公主不是要描花样子？或许用得上。”
姜一甜接过锦囊，指尖触到他的温度，微微一顿。
姜一甜“多谢。”
姜一甜揣好锦囊。
姜一甜刚走出西跨院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谢允的声音，清润中带着几分探究：“公主留步。”
她转过身，见谢允站在葡萄架下，手里还捏着那颗没抛完的花生，目光落在她袖袋鼓鼓的地方——那里塞着他给的玉兰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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