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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角宫之后,太萱将整个角宫的人上下敲打了一遍,让他们不要将宫朗角受伤的事情传出去,让宫尚角知道。
这是孩子心思最重,且最爱护朗角,要是让他知道朗角差点被无锋的刺客杀害,那他指不定会有多大的心理负担,又要给自己施加多大的压力。
同时,羽宫和徵宫那边太萱也让人过去说了,让他们帮忙隐瞒此事。
解决完两个孩子受伤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就要追查无锋刺客为什么会从徵宫逃出来的事情。
这件事其实太萱也想插手,可她掌管的角宫与此事完全沾不上钩。
宫门内向来赏罚分明,律纪严明,各宫只需管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别宫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能沾染半分。
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时不时派人,去徵宫和羽宫那里探知消息了。
时间一逝而过,三天之后,宫朗角的身体恢复了,脖子上的伤口也恢复了。
可是,宫远徵却是没有这样的运气。
他或许是受伤太重,即使身上的毒被解了之后,这几天也是反复发热,直将那几个照顾他的大夫折腾得无精打采,手足无措。
并且在发热的同时,他还做着噩梦,时不时地嘴里会说些胡话。
三天过去,太萱去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原本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的脸,竟然瘦出了尖下巴。
被太萱带来的宫朗角看着床榻上瘦了一圈,面色苍白的宫远徵,面上出现了不忍和心疼之色。
“娘,远哥哥好可怜啊。”
宫朗角走回太萱身旁,抓着她的袖子,在她身旁轻声说道。
他生病三天都被要求在床榻上休息,就已经难受得不行了。可远哥哥生病这么严重,之后指不定还要在床上躺多少天,和他的这个比起来,他之前的难受似乎轻得不行。
听着宫朗角的话,太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目光一直看着宫远徵。
“泠夫人,这三天我们几个用尽了方法,也给远公子做了很多检查,可还是没有办法让他好起来。”
说话的这个大夫是三天前向太萱承诺会照顾好宫远徵的人,可是现在他满脸愧疚地望着太萱,眼底带着一丝无奈。
而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大夫脸上的表情和他差不多。
想他们几个学了几十年的医术,自誉为医术大家。
可是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孩的病因都找不出来。
一条活生生的命摆在他们面前,可他们却无能为力,这不仅是一种挫败感,还有一种几十年医术白学的无力感。
“世间疾病千万种,不一定每一样我们都能够知道。各位大夫,你们做得已经很好了,所以也不必感到愧疚和自责。”
太萱知道自己面前的这群人是对医术有着追求的人。
她懂医术,所以也能够懂他们此时的心情。说来她虽然每次都能够治好别人,可大多数靠的还是身上的灵力和好几个世界的见识。
真要论起来,恐怕她的医术还没有他们几个的高明。
目光微柔,太萱转过眸子,看向宫远徵,说道:“如果你们信我的话,就让我把远徵带到我那去吧。”
她身上还有灵力,最起码,在找出宫远徵为何这样的原因之前,能够保住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