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的少还在其次,宜修自己就很有积蓄,连耿格格都能得她的周济。
只是柔则刻意压制她,每日请安的时候都叫她在门外站上小半个时辰才让进,平素说话也很不客气。
连吕格格都私下说过。
吕盈凤从前宜福晋对福晋何其恭谨,如今却……
李静言咱们这位福晋,如今腰杆硬了,还会给你什么好脸色。从前我的二阿哥怎么没的你不曾听说过?
吕盈凤这,可真叫人害怕。
李静言我问你,你多久没见过贝勒爷了?
吕盈凤得有两个月了。
李静言咱们这位福晋吃肉,汤都不会给你留。
吕格格见她说的难听,不愿继续说下去,只是心里难免到了嘀咕,虽然柔则如日中天,她竟也去的少了。
唯有齐格格与武格格常去正院,齐格格又通诗书,柔则一时引为知己。
齐月宾奴婢近日来听说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与您说。
柔则你直说就是,何必吞吞吐吐。
齐月宾府中有些不识好歹的下人,说是,您为了博个好名声一味地克扣下人,还不如宜福晋……
她做出小心翼翼的态度,见柔则脸色一变,连忙找补道。
齐月宾这些人自然是包藏祸心的,刻意挑拨才会如此说。福晋莫要气恼,否则便是奴婢的罪过了。
柔则自从听了觉罗氏的指点,既将四贝勒留在自己房中,又能掌控府内,如何不得意,从前被压制的骄娇二气更添三分。
她一听这话,便生不悦,一抬下巴道。
柔则这如何是你的罪过?恐怕是有人心生不平,包藏祸心!
芳若素来觉得齐格格挑拨离间,如今福晋地位未稳实在不适合与宜福晋起冲突,只劝道。
芳若宜福晋这几日病了,奴婢听说东侧院出来的人都说福晋贤德呢。
柔则正欲开口,却听徐致海进来报,四贝勒来了。
她一想起昨夜旖旎,颊边飞红,正欲起身。
齐格格亦上前扶着她道。
齐月宾贝勒爷实在爱重福晋,奴婢望尘莫及。
柔则知道她早已失宠,便不太防备,弯起笑容道。
柔则你嘴这样甜。
齐格格柔顺道。
齐月宾福晋既然要忙着,奴婢就先退下了。
她告退之后行的却慢,直到门口一个不留神当头撞到四贝勒身上。
齐月宾贝勒爷恕罪。
四贝勒细细看她半晌。
胤禛你是……
齐月宾奴婢是嘉悦轩格格齐氏,今儿来陪福晋说话。
因在夜色之下,她细腻的皮肤温润如玉,格外叫人心动,弥补了并不十分出众的容貌不足。
四贝勒乍见美人,也记在了心里,但在柔则院外必要给她一点面子,只道。
胤禛你多来陪福晋说话是好事,先退下吧。
柔则也听闻四贝勒遇见了齐格格,但见四贝勒无动于衷,第二日齐格格也来请罪说自己考虑不周,柔则便也不放在心上。
另择了九月二十六良辰吉日,将大格格迁到了明华居。
弘晖给大格格留了一份乔迁礼,宜修也替二格格预备了一份,叫人给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