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是胤禛的人,主子就只有胤禛,当然不会在乎柔则如何。他吞了口唾沫,稳了一下神,随后继续道,
太监张保:侍女李芳芷指认,四阿哥出生前后,乌拉那拉家觉罗夫人频繁往来,曾私送药物与王妃。王妃怀孕惊悸也不曾停。
芳芷!
柔则咬牙正待说话,却听胤禛问道。
胤禛是什么药?
柔则微微一笑。
柔则不过是额娘给宛宛送些保胎药罢了,芳芷受不住刑胡乱指认的话,王爷也当真么?
胤禛王府里什么好太医好药材没有,为何要给你送保胎药?那药太医可曾看过,妥当可否?
柔则这…
她一瞬间的迟疑,已经将答案道明。胤禛恨铁不成钢,不知说她什么好,又想到指使茉蕊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长叹一声。
胤禛你,怎么会如此!
柔则微微抿唇侧过头去,不愿意与他目光相对,只含泪道。
柔则宛宛只是不好推拒额娘好意……
好意?
胤禛蓦然道。
胤禛她还给了什么!你说,她还给了什么?
宜修忍不住要笑出来,觉罗夫人当然给了柔则很多,足以一件一件抖落出来叫胤禛大开眼界。
柔则被他的态度吓住,只言片语都没有吐出来。
胤禛冷笑一声,霍然起身。
胤禛苏培盛,去查一查王妃的屋子!
这是非常没有脸面的事情。
太监虽然算不得男人,但是大张旗鼓的搜查内室,柔则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柔则不曾想到胤禛竟然会这么对自己,跪下哭求道。
柔则王爷纵然不信宛宛,也请不要搜查,否则宛宛可还有脸面活着?
胤禛脸面!你还要脸面!你们乌拉那拉氏母女二人,染指内院,勾结栽赃,可给我留了什么脸面!
他怎么能!
柔则瞪大双眼,震惊之下竟瘫软在地,大幅的正红凤凰裙摆铺成一朵极凄烈的花。
夫妻十余年,他竟然能如此当着别人的面指责自己和自己的额娘,竟然将她踩在地下责骂。
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双手支地失神般喃喃自语。
柔则你不是四郎,四郎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宜修站在胤禛身后,嘴角快意的扬起,无人处窥视胤禛的侧脸,却见他满面嫌恶的扫过柔则的身影随后竟不肯能多看一眼。
苏培盛躬身领着四个小宫女匆匆去了,到底是王妃的屋子怎么会让太监放肆。他心里风起云涌,惊诧于事情的反复无常,明明在念起名单的时候宜侧妃生死难测,如今跪在地上的却是王妃。
若说王妃是一刀直入心腹欲取敌人首级,恐怕宜侧妃才是那双翻云覆雨手,置之死地而后生。
事已至此,柔则是不敢去拦苏培盛的,可她失了芳若如同失了臂膀,没头苍蝇一般心里没有一点主意,只能希望苏培盛搜不出什么来。
她藏的是很好的,那些动作都被她藏在一个小盒子里严严实实的藏着……
但是她也没有忍住,偷偷的去看正堂的门,直到苏培盛空着双手走出来。
柔则心中一喜,下一刻却见苏培盛身后跟着的小丫鬟手里捧着的就是她的那个匣子,瞬间一颗心跌入无底深渊。
柔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