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慈悲,却被割裂成相等的两半,可怜的躺在地上露出里面丑陋狰狞的香。
温嫔和祥贵人进来之后本就站在一旁,闻言时温嫔迅速的看了一眼宜修,祥贵人却夸张的惊呼道。
祥贵人你这小宫女不要信口胡说!皇后娘娘虽然颇通香道,可为何要害婉嫔娘娘的孩子!
宜修抬起目光凝视着祥贵人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胤禛似乎也惊讶于宜修的沉默,只是眼前的事实就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指向了宜修,就像在嗤笑着他的识人不清。
胤禛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宜修缓缓地抬起了头,泪盈于睫却倔强的不肯滴落一点,只是定定的凝望着胤禛道。
宜修皇上,臣妾已有一子一女,儿子已经成年,女儿也定了亲事。这么多年宫里这么多孩子出生,皇上可见臣妾蓄意害过哪个妃嫔吗?当年臣妾并非中宫尚且不曾如此,今日高居凤位又何须费这样的心思。
她才不会像甄嬛那样喜欢说废话,说什么多年来的情谊说什么信任,那是等自己洗刷完冤屈让他愧疚用的。现在说这些,确实可以动摇胤禛,但是也只是动摇而已,他该怀疑还是怀疑。如此陈清利弊,才是和这位九子夺嫡优胜者的正确沟通方式。
果然,她此话一说,胤禛也不免深思片刻,绘诗却抢先道。
宫女绘诗:皇后娘娘,您瞧见我家娘娘过于受宠不满已久,所以才会……
宜修讥讽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绘诗,抬手抚平衣襟上的褶皱,冷声道。
宜修你没瞧见过敦肃皇贵妃如何受宠,还是没见过甄氏当年?
这两个妃子都是一时宠妃却没得到什么好结果,年氏自尽,甄氏被废,拿出来和婉嫔相比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宜修身为皇后,又陪伴胤禛二十年,如此说来也不过是实情而已。
绘诗果然一顿,一时嗫嚅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当然说不出来,婉嫔比这两个人都要受宠都要显耀。
婉嫔却自内室挣扎着喊道。
女婉嫔:皇后!臣妾感念您赏赐送子观音,特意放在侧殿日夜参拜,想求得一个健康的小阿哥,不曾想您竟然下此毒手,用麝香谋害臣妾!皇后,您好狠的心!
她的声音因为隔着屏风显得更为虚弱和破碎,凄厉的如同一把化为冰雪的剑!
宜修微微皱眉,费尽心思解释的,白解释了,秀才遇上兵,自己讲道理,婉嫔不听,偏要说这些。
那太医适时惊呼一声道。
太医这等剂量的当门子,若是日夜参拜几个月,婉嫔娘娘必定小产!
一环套一环,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当头向宜修罩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不曾理会婉嫔和太医的话,只是看向胤禛的眸子。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沉沉压在宜修的头上,声音喑哑。
胤禛朕方才见你跌破了蝴蝶金钗,以为你关心婉嫔所致,又或许,是你关心的是婉嫔是否小产,幕后真凶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