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定看着面前浮现的字,一时间五味杂陈,表情也是变了一变,随意虽然不知道上头写了什么,但是表情也下意识的凝重起来。
“仙君?”
余定回神,素手轻抚过面前消了那些字,安抚了句无事。
现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现出去的比较好,尚无还有那两个孩子还不知道在何处,自己又昏睡了那么久。
“这里应该是一方小天地,为的是把我们隔开,我先试试能不能联系到尚无。”他给尚无的东西数不胜数,应该有一两件会带着身上,应该能感应的到。
随意神色莫名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尚无是仙君的徒弟吗?”
余定点头:“但是不能告诉他我还活着,”他半开玩笑的指了指自己的脸:“瞧为了躲他我还带了层皮。”
“仙君对他……对自己的徒弟真好。”随意随口夸赞道,没再看正在施法的余定。
满天飞雪入目皆是皑皑一片,一男子身穿浅绿色衣袍,长发全数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只余几缕扎不上去的散在额前,耳骨上带着的耳坠,与耳垂上带着的耳坠互相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是在这雪地里除去风声,衣袍飞舞声,走路声外唯一不同的声响,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犀利的风刮在脸上同不太锋利的刀划在脸上一般,生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找什么,就这么在雪地里走着。
“师傅,这剑招为什么我练不明白?”
稚嫩都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男子驻足停留四处看了看面露迷茫。
“熟练了吗?熟练了再来找我问。”
紧接着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回答了他。
“熟了啊,一招一式我都会,只是不解其意。”那道稚嫩都声音有些紧张,辩解道。
“那就变通,寻别的师兄打,会不会的还要看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能不能用出来。”
被叫师傅的人好像走了,那徒弟跟着连叫了两声师傅,也没听师傅再回一句话。
“哼,变通变通,这招数日日月月年年都这么练,一招一式都没变过!剑谱上写着的!师兄又不敢下死手,怎么知晓我能不能在那种关头把剑使出来?”那徒弟一直碎碎念,男子也没觉得烦,他虽然不能与之对话,但是有别的声音出现也衬得这里不是那么的……千篇一律。
“难不成叫这树变成人同我打一场?”那徒弟吐槽完又嘿嘿哈哈的练起来。
“树?变成……人?”男子呢喃着这几个字,觉得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而后雪小了风停了,男子回神,耳坠突然晃了两下,一道光把男子罩在里面,刺的他睁不开眼。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他好像离开了那满天飞雪的地方,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手中拿着看起来沉甸甸的木剑,有模有样的比划着。
他看了半响,突然孩童好像心有所感似的朝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念了句奇怪,又继续练他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