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伴
(三)应战
商细蕊自从在北平扎下根儿，几乎是场场爆满。每天，刚挂出水牌子，用不了几个时辰，票就卖完了。这边儿是热闹着，可别家戏院就冷清了。别家戏院的掌柜也不好说什么，但身为梨园会长的姜荣寿却是气得瞪眼。
姜荣寿这小王八羔子，懂不懂咱梨园行的规矩！他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啊！去，赶紧把陈纫香叫回来，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快！快去！
一旁的姜登宝听了这话，一溜烟儿地去了。
不久后，陈纫香来到水云楼。
小来哟，这不是陈老板嘛！您不在东北给皇上唱戏，来我们水云楼干啥啊？
小来询问着。
陈纫香快去知会你们班主儿一声儿，就说我有急事儿!麻利儿的!快去！
陈纫香说着，顺手推着小来。
小来白了一眼，朝着屋里走去了。
屋内，商细蕊正和杜七聊新戏聊的正起劲儿。二人一看小来气鼓鼓的进来，就问怎么了。
小来班主儿，那陈纫香回来了，还说找你有事儿。
商细蕊用手指头扣扣头，寻思了寻思。
商细蕊这孙子不好好在东北待着，回来干嘛呀！一回来就找我，该不会是问我借钱吧？我可得躲躲。
还没等商细蕊下炕，小来就帮他把鞋穿好了，拉着商细蕊就要出门。见商细蕊不乐意，小来无奈的说。
小来你快去吧，等你回来，我就你买你最爱吃的肘子昂!去啊，快去啊!走吧走吧，人家还等着你呢！
说完，商细蕊不情不愿的挪动着身体，出了门。
看来，伙食的激励还是有用的!
杜七踉跄了几步，边走边喊。
杜洛城蕊哥儿，蕊哥儿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怎么还欢喜上了? !
小来笑了笑，望着两人走远，这才把头缩回来，又把桌上的瓜子儿皮儿给收拾了。
不一会儿，商细蕊嘭的一声把门帘儿掀开，进了屋，小来连忙问怎么了。
根据多年的经验，这一定是又有人在商细蕊背后搞小动作了。
商细蕊平生最厌恶偷鸡摸狗，用下三滥的小人。可被他遇上的，却不在少数……
商细蕊打擂? !还打擂!肯定又是姜荣寿那个老王八蛋撺掇的！这都什么馊主意呀！他不就看我座儿卖的好，看不顺眼了呗！他自己生的兔崽子没本事，就看我眼红！还让陈纫香跟我打擂台！好哇，我就用新戏应着了！我等着他！真有本事啊，还说输的停戏一年！行啊！看你停还是我停！
已经一起走过了数些年，心思细的小来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八成又是姜荣寿耍的歪歪心眼儿，小来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想到这儿，她又看了看商细蕊，虽是生气，还是那么真性情，从不耍滑头，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因为这股气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商细蕊，还是小来当年认识的那个商细蕊。一路跟来，小来身上也有了那股子气儿！两人一下子感觉浑身有了干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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