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守
(一)催婚
擂台赢了，当晚，商细蕊就和程凤台喝了一夜的酒，两人昏睡的跟什么似的。清早，小来手里拿着块儿湿毛巾就进了屋。见躺在炕上的商细蕊还在睡，便走近，用手推了推他的腿。
小来醒醒了！不早了，赶紧起来看着大家练功啊！头一次见你这样儿，怎么，就不怕给他们留些日后说你的话柄子？
小来调侃道。
商细蕊多少年了，天天早起练功。所以，哪怕是喝了点儿酒，也很快就醒来了。两手一撑，坐起身来。小来上前一手捧着商细蕊的脸，一手拿着湿毛巾给商细蕊擦着脸。擦完，小来又帮商细蕊整了整衣服。
小来班主儿，这自从二爷投资咱水云楼以后啊，伙食是顿顿都有肉。你看，都把把你养成这样了！这去年刚做的衣裳，年前儿穿还松快，现在看着，鼓鼓囊囊的！都发福了你！
商细蕊是吗？
问着，商细蕊拍拍自己的肚子，就出了门。
到院儿里一看！嘿！都老老实实的练功！商细蕊见这样，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小来端来水给商细蕊漱口，正等商细蕊想吐的时候，大门口儿出现了一个人，叫道。
商龙声细伢子！
商细蕊闻声望去，吓得，把嘴里的水喷了个满天！
商细蕊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刚进屋坐下，商细蕊就被大哥臭骂了一顿。正逢小来进屋，商大爷又猛的拍了下桌子，给刚进屋子小来和坐在大哥对面的商细蕊同时吓了一跳。小来就待在门口，没敢出声……
商细蕊起身去迎，兄弟俩勾着肩，进了屋，小来也跟了上去。
商龙声细伢子！我不在，你就净闯祸！我走了，你还不让人省心啊！姜荣寿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撺掇陈纫香跟你打擂台，你就打啊！
商龙声大声说道。
商细蕊那也不能不打啊！不打，人家就会说什么，商家窝着一窝怂包！要是打了，你又嫌我闯祸！
商细蕊高声的言语中带着丝委屈。
商龙声真是！唉，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得人瞎操心。到现在也没成个家！我和你嫂子给你物色了个不错的人选——张家小姐。人家张家小姐，从小就长在书香世家，人又能干。关键是，人家不低看唱戏的！有时间见见面，赶紧把人家娶回来！这样你也轻快轻快！
商大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商细蕊我不娶，谁爱娶谁娶！娶她干嘛啊！我大字不识几个，人又没见面。还不认识，就说什么娶不娶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再说了，我还有小来呢！小来不好吗？我要娶，就娶能跟我说得上话儿的。你说，那个什么张家小姐不看扁我。小来也不啊！
说完，商细蕊白了白眼。
两人僵持不下，听着，小来见不好进去插话儿，便轻轻的，又出了屋，朝着伙房走去了……
伙房里，小来边切着菜，边想着刚刚商细蕊说的那番话。心里想着，不禁脸红了，还露了笑！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只是个小跟包，不像人家张家小姐，家世好，生得也俊，还有才。想着想着，就入了神儿……
小来哎呀！
小来放下刀，把手指含在嘴里，吮着血……
深夜，商细蕊因为白天大哥催婚的事儿闹得辗转难眠，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儿。他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和小来之间算什么。主仆?好像不是。家人?好像也不是。
商细蕊难道我真的喜欢小来?
商细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自己念叨着……
另一屋里，小来也是如此。两人都怀着心事，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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