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伴
(五)打擂
时间最是不经意地流走，这些日子的练习和琢磨没少耗费商细蕊的精力，转眼间就到了和陈纫香打擂的日子了……
练了这么久了，按理说，商细蕊本该毫无顾虑的，轻车熟路的上台。可如今，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该上台了，而商细蕊却在祖师爷那屋儿里坐着，闭眼默戏。程凤台听十九说商细蕊如今这般样子，连忙赶到水云楼，推开屋门就进。门，吱嘎一声，只见小来示意着进门的程凤台，要轻手轻脚的，不要叫醒商细蕊，免得自己讨骂。程凤台看了看怀表，又用手指了指，张着嘴，对小来无声地说着什么。
程凤台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小来只是点了点头，她也急，可是没那个胆子叫醒商细蕊。小来正急着，只见，程凤台凑上前大喊一声。
程凤台商老板!
商细蕊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瞥了瞥一旁的程凤台，做出要揍他的姿势。
程凤台走吧！你还得去唱赵飞燕呢！
程凤台说着，也做着自我保护的姿势，立马护住了头。见商细蕊没有下一步的举措，紧接着便拽着商细蕊上了车。
为了给商细蕊和水云楼提供更好的条件，程凤台将王府戏楼买了下来，特意安排让商细蕊在这儿打擂。
到了王府戏楼，得知事情的因果，商细蕊激动的语无伦次，冲进戏楼的后台就开始扮上了！
这边儿是王府戏楼，那边儿是梨园会馆。一个是掌上舞的赵飞燕，一个雾中行的阎惜娇，台下皆是座无虚席。时辰到了，两方同时开戏。胡琴儿声和鼓点儿声溢满全场，伴着声儿，两方各自的戏也进入了高潮。
梨园会馆内，台上一眼望去，雾蒙蒙的，如置身雾中。陈纫香使出了姜家的仙人步法，将阎惜娇身上的处处演得格外到位。又见王府戏楼内，渐至高潮的赵飞燕退了场。不一会儿，几个小生将那面鼓，安置于台中央。商细蕊又从幕帘后显出身来，轻轻走于鼓前，迈于鼓上，又轻轻的在鼓边儿绕圈儿，双手持的翎子微微抖动。身姿，果真像那日画中的天女一般，飘逸灵动，又果真如立于掌心，翩翩起舞的飞燕。商细蕊把赵飞燕演绎的淋漓尽致！台上的商细蕊听得台下的座儿们的掌声，不禁微微的翘动一下嘴角，笑了……
报童号外，号外！名旦商细蕊赢擂台！号外，号外……
次日，商细蕊打擂获胜的事儿便上了北平时报的头版头条。不仅在北平又打响一次名号，在全国，也成了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人物！水云楼的名号也彻底打响了。
杜洛城嘿！蕊哥儿，真不错嘿！就该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不过，你这打擂赢了，少不了我的功劳吧，没想着怎么犒劳犒劳我?
商细蕊哎呦呵，你还起劲了是嘛!天天来我这儿蹭吃蹭喝的，还想让我犒劳犒劳你? !七爷，您想的可真美!
在一旁烧水的小来被两人逗得直笑。在这欢笑的背后，在名声远扬的同时，也正有一个人，在寻他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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