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叔父也太偏心了吧?”
“明明是无忧得过错,为什么要我来受罚。”
“美其名曰是无忧太小,让他爹爹代劳。“
“那他还有父亲呢?怎么不让他父亲代劳。”
藏书阁里,魏婴怀里抱着蓝湛给自己准备的果盘,坐在窗台上,嘴里不仅吃得津津有味,而且还在一直抱怨自家得小祖宗……
“嗯。”
叔父的确是偏心,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偏心。之前,自己挨罚,那是实打实的抄家规。
可无忧挨罚,却是简简单单一句面壁思过,还是让魏婴来面壁思过……
叔父又不在这里盯着,这罚和不罚,又有什么区别?
“叔父为了哄小无忧开心,简直毫无下限……这个时候,谁的传音符?”
魏婴拿着一个大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仿佛要连同心底的“愤愤不平”一同吞进肚子里。
“哥,聂宗主病重,速来清河。”
随着岳盈焦急的声音传来,一张传音符在魏婴手上化为点点金星……
“聂兄,病重?”
魏婴从窗台跃下,一脸的不敢置信……
“去看看。”
无论是当初的献舍之恩,还是现在的仙督身份,蓝湛都有必要亲自走一趟。
“盈儿,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说?”
魏婴看着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人,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干尸”一般的人,哪里还有半点聂怀桑的影子。
“哥,他这病来得蹊跷,短短三日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清河,云梦的医师都束手无策……我家宗主也有派人过来,依旧毫无办法……”
“温情呢?她来看过没有“
“看过了,只查出了是中毒,却不知中得是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 ”
蓝湛顿时有种不好得预感,连温情都束手无策,聂宗主……
“含光君,魏公子,这聂宗主脉象孱弱,时断时续……不像是陈疾,倒像是,是中毒。”
随二人前来的蓝氏医修,为聂怀桑把完脉之后,眉头紧蹙……
“中毒?”
魏婴和蓝湛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又把目光调回盈儿身上。
“的确如此,所有医师皆言中毒,却又不知所中何毒”。
岳盈站在自家哥哥身边,泪眼潸然……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刚刚放下心结,坦然面对,接受了这个人,这段感情………
“盈儿,有哥在,别哭。”
魏婴拍拍盈儿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过分担心,就算是天塌了,还有他这个哥哥给顶着……
“最近,你们宗主,都去过何地?”
蓝湛踱步来到外面大厅,早有聂氏的弟子和宗亲等在那里。
“启禀含光君,我们家宗主这段时间从未离开过清河……前几日,不知怎的突然要去祭拜先宗主,当时也没发生什么,很快就回来了。”
聂书宸走上前,躬身答话……
“祭拜,赤峰尊?”
“不,不是……是我们聂氏,供奉历代列祖列宗的祠堂,就在后面那座山坡上。”
“那,可曾吃过特别之物?”
去祠堂前呼后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应该不会有人在那个时间点下毒……
“回含光君,我们宗主,一直与岳姑娘一起用餐……若是食物有毒,岳姑娘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这两天,聂书宸带着清河弟子,把能想到的问题排查了一遍,也没找到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
“蓝湛,蓝湛!”
大厅里大家一筹莫展之际,魏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怎么了?”
蓝湛刚要转身去里屋,就与飞奔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撞痛了没有,我看看。”
蓝湛看着怀里不停揉鼻尖的小家伙,不疼不已……
都时当孩子爹得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
“没,我没事……蓝湛,我找到聂怀桑的伤口啦。”
“真的?”
在场的人闻言,感觉心头豁然一亮……
找到伤口,是不是就能找到中了什么毒?
“等,等……你们先不要进去,医修在帮他清理伤口。”
魏婴见众人都抬腿往里走,连忙跑过去,张开双臂拦住大家的去路……
“他,伤在何处?”
蓝湛看魏婴神情有异,心里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魏公子,魏公子……”
魏婴还没来得及开口,医修的声音就急切地在里屋响起……
“盈儿,盈儿。”
顾不得其他,魏婴飞身进屋,就见岳盈已晕倒在聂怀桑床边。
魏婴单膝跪地扶着岳盈,抬手把灵力聚在指尖,轻轻抵在岳盈微蹙的眉间……
“魏公子,岳姑娘她,她……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