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岳姑娘她,她……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什么?”
医修的话让魏婴猛地一怔,输送灵力的手也停了下来……
“好你个聂怀桑,居然敢“祸害”我妹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啦?”
魏婴看着床上的聂怀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拱了他家白菜的猪,给碎尸万段……
“书宸,我妹妹的房间在哪里?”
“先生,您莫动气,先消消气,我这就带您去。”
一手托肩,一手抄膝,魏婴将自家妹妹打横抱起,跟着聂书宸转身离去……
“那个,蓝湛……这里暂时只留医修一人就好,人多手杂,反而会影响治疗。”
“好。”
蓝湛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人,抱着别人离去,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可那个晕倒的女子,骨子里流淌着和魏婴相同的血液,血脉相连手足情深,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你们,先到外厅等候。”
“是。”
自家医师束手无策,可人家姑苏蓝氏的医修却找到了伤口,说明人家的医术更加高超。
“哥。”
一旁的别院里,岳盈悠然转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魏无羡,瞬间泪眼潸然……
“别哭,有哥在……你放心,聂怀桑那家伙死不了。”
一想到那只啃了自家白菜的猪,魏婴就觉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拿聂怀桑来“磨磨牙”。
“哥,我……”
“傻丫头,哭什么,怀孕是好事……再过几个月我就当舅舅啦……你想想,我大外甥掌管兰陵金氏,将来我小外甥掌管清河聂氏,多好!”
魏婴拿起一旁的帕子,将自家妹妹脸上的泪痕擦干……
“哥,可我……”有些话,岳盈一个女孩家没办法说出口。
“好了,不用担心……等聂怀桑那家伙好转了,你就跟我回姑苏……我要让聂怀桑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将你娶进家门……我魏无羡的妹妹,长得漂亮,又冰雪聪明,下嫁给聂怀桑那小子,估计半夜做梦他都能笑醒。”
以前,自家妹妹对聂怀桑爱答不理的时候,魏婴是一门心思地牵线搭桥……
可如今,却又对那只“猪”,深恶痛绝,恨不得将人家暴打一通,方能解心头之恨。
“哥,他……他,他的病……”
岳盈说完,脸颊绯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可是,事关聂怀桑的性命,和自己将来的幸福,她又不得不鼓起勇气询问。
“没事,只要找到病根,医修就能对症下药……放心,那医修的医术和人品,我都信得过……不过,他为何会伤到那里,你可知原委?”
“哥,我不知道……前几天,我查出有了身孕……他激动不已,就去祠堂告慰列祖列宗……回来之后不久,他以让我安胎为由,就一直住在他自己的房间……一开始,我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让人请医师过来诊治……谁知道,仅仅三天的时间,他就成这个样子。”
“没事,不怕……看来是他,私下找了什么“江湖郎中”,被人坑了……可是,他为什么……算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那边看看,看看那个欠揍的“猪”醒来没。”
有些话,魏婴想问清楚,可对方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张不开口,也问不出来。
既然能怀有身孕,就说明聂怀桑还是正常得……
既然正常,为什么要在那种地方动刀?
魏婴愁眉不展地回到聂怀桑的住处,看大厅里聂氏宗人也不顺眼,感觉他们都是那只猪的“帮凶”……
“怎么样了?”
魏婴来到里屋,看着忙到一头大汗的医修,刚想上前查看,就被自家白菜的胳膊拦住了去路……
“魏公子,聂宗主伤口上涂的药粉,我已经帮他清理……据我观察,里面的成分相当复杂……我只能先给他开这些祛瘀排毒,固本培元的药……等把这些药粉分析清楚了,再对症下药……不过,聂宗主可能是心理压力过大,自己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医修把那些药粉仔细包好,放进随身的药箱里……
“什么?”魏婴一听,当场“炸毛”……
若不是蓝湛拦着,他能把聂怀桑从窗户里丢出去。
“蓝湛,你别拦我……他不是想死嘛,我成全他……聂怀桑我告诉你,你要是个爷们,就给我好好活下去,你的伤,我给你治……若是你一心求死,我立马就带盈儿离开这里,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宁可让他姓莫,绝不让他姓聂,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