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忙碌了一天的云深不知处,又恢复了平时的静谧祥和。
蓝湛沐浴完毕,本想着回到卧室,就可以早点休息,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
“怎么还不睡?”
书案边,魏婴正在忙着涂涂画画……
“蓝湛,盈儿大婚,我这个当哥哥的,总要给她准备嫁妆吧……可我,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叔父和兄长,自会为她准备,你无需担心。”
蓝湛拿过魏婴手里的毛笔放在一边,将人轻轻拥在怀里……
“都怪聂怀桑,把婚期定得那么近,我都没时间准备!”
“无妨,一切还来得及……岳姑娘的婚服,已经做好……至于嫁妆,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他……叔父说,这是云深不知处第一次嫁女儿,自然要办的隆重一些,只是……”
“只是什么?”
魏婴的心微微一顿,眼看着婚期将近,不会又出新的问题吧?
“翎宇来信说,岳姑娘是抱山前辈的弟子按理说是他师妹,而且是抱山前辈最喜欢的弟子,婆婆希望岳姑娘可以从她那里出嫁。”
“这个翎宇,真是太不讲兄弟义气了……你师妹怎么了,我妹妹,自然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嫁。”
“还有,江澄说你都是莲花坞“嫁”出来的……你的妹妹,自然也要在莲花坞出嫁。”
从蓝湛的角度往下看,刚巧可以看到魏婴敞开的领口处,露出来的精致锁骨,以及胸口的一大片白皙粉嫩的肌肤……
蓝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放在魏婴肩膀上的手开始……一点点摩挲着往下移动。
“什么是我“嫁”?明明是,是……”
“是什么?”
“在莲花坞,我们可是举行过婚礼的……”
“嗯。”
蓝湛弯腰,将魏婴从椅子上抱起,转身往床榻的方向而去……
“江澄,那个臭小子……嗯,嗯……”
剩下的话,全被两片薄唇封印在喉咙里……
“蓝湛,都……这……么久了……你,每次,还是一幅“饿虎扑食”的模样……就不能,换,换个方式?你……你,你想把我“钉”死……在,床上啊?”
一句话,虽说被蓝湛撞得七零八落,倒也被他捕捉到了“重点”……
于是乎,从善如流的含光君,迅速改变策略,狂风暴雨转化为和风细雨,原本用尽全力的一“钉”到底,改为温柔至极的缓缓徒之!
“蓝湛,你,你怎么这样?”
不出半刻,兔子就不干了……
“怎样?”
兔子抿唇不语,被子掀飞,天翻地覆……
自己享受的节奏,还得自己做主!
自从夷陵老祖嫁妹妹的消息传开,云深不知处就一天比一天热闹。
究其原因,就是某些人,借着送贺礼,喝喜酒的名义,来了就不走……
比如,云梦江氏的宗主江澄,没争取来“嫁”妹妹的权利,就把“嫁妆”明晃晃地送到姑苏。
兰陵金氏自然不甘落后,岳盈和莫玄羽是同胞兄妹,身体里都流淌着兰陵金氏的血……就凭这,金陵也把“嫁妆”名正言顺地运到云深不知处……
岳盈既是抱山散人的弟子,那就不光是翎宇的师妹,还算是半个颜玉的弟子,因为翎宇有颜玉和抱山散人俩个师父,无论从那方面来说,翎宇都堂而皇之地把给岳盈准备的嫁妆,提前送到静室。
翎宇很开心,这么久过去了,岳盈终于放下自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能够嫁给爱自己,自己又爱的人,是何其有幸!!!
盈儿,师兄从心底里祝福你,为你高兴!
“别人家嫁女儿,是十里红妆……我们家嫁女儿,这嫁妆都能从姑苏延伸到清河去了……叔父,这也太多了吧?要不,咱家那份就免了吧?”
魏婴站在蓝老先生身,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嫁妆有点头疼……
这么多,聂怀桑要往哪里放?
总不能也像姑苏蓝氏这样,堆在校场上吧?
“阿羡,盈儿可是你的亲妹妹,知道的是你这个哥哥“抠门”……不知道的,还不说我这个叔父“苛待”你们?”
蓝老先生抬手拍了下魏婴的后脑勺,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这嫁妆能省吗?
“叔父,我不是抠门,我是怕聂怀桑家里放不下……”
“阿羡,这嫁妆是出嫁的女子,在夫家的底气。”
“叔父,我和思追就是盈儿的底气……若是聂怀桑敢欺负她,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这孩子,整天想什么呢?”
“叔父,我在想谁是我的底气呀!”
魏婴挽着蓝老先生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
“谁呀?”
“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