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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的信与你(六)(艾格篇)

画中的信与你

再次强调,是私设,私设!不要代入到游戏的推演中。

“刻苦?我可不知道这种东西。我靠的是无与伦比的天赋。”一本匿名日记上写到。

似乎在这位天才出生时,这句话就伴随了他一生。艺术,是他的全部。没有人能理解他对艺术的见解。即使是父亲,也不能打破我对艺术的追求。天才在心中嘲笑。

瓦尔登家族,被世人成为“艺术的天堂”。这一支血脉的孩子都有对所谓艺术独特的追求。在同辈的兄弟姐妹中,艾格·瓦尔登绝对是之中的佼佼者。无数艺术家想要模仿,复制出艾格·瓦尔登的“影子”。可艾格只是会心一笑,轻蔑的对自己的导师萨莱说到:“我不怕被模仿,因为他们超越不了我。”当然,这是儿时的旧念。当时的艾格·瓦尔登,对萨莱先生百分百的信赖,将这位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导师认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胜于自己的父亲。可现在,逝者已去,叛者出逃。目送维克多离开,倚靠在窗边的艾格露出一丝无奈。“家庭”,亲情什么的,在艺术面前简直一文不值。想着,艾格的目光飘到窗外的小树林里,嘴角浮上一丝笑意:谢谢你,萨莱先生,谢谢你这样爱我。可惜,我会亲手截断这份“爱”。

稳重与得体,总会出现在与这个年龄不相称的画家身上。幼年的艾格要时刻警惕着他人的超越,他人的赞扬,及父亲的“关爱”。艾格心中,只有两件事物值得信赖:艺术和萨莱先生。父亲算什么?自己只不过是他用来出风头的棋子。他对自己的爱,远远不及他的那些对其他女士的偏爱。母亲?只是金钱的走狗罢了。只要有金钱,什么是她做不到的?甚至可以残忍的杀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那次遇害,是母亲蓄谋已久的。有毒的颜料,被称为“地狱”的花朵,是母亲送给艾格的礼物。为了纪念这一刻的永恒,艾格毫不犹豫地答应用这副颜料为亲生母亲画一幅画,把“地狱”送给父亲。

有毒的颜料点缀着画中的母亲,将她的罪恶全部定格在画中。当天晚上,地狱之花悄然绽放,被来到家中的女士选中,父亲“慷慨”送出。后果,呵,后果。后果是,无辜的女士死亡,自己被亲生母亲污蔑,被父亲剥夺了继承家产的权利。当时,年幼的艾格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在这期间,自己的导师,萨莱先生替自己处理好了一切,充分的演绎了“父亲”这个角色,却没有想到,这是整个家族的计划。

艾格太优秀了。也是这份优秀,成为了自己父亲心中永远的痛。如果不除掉艾格,过不了多久,自己会被自己的亲儿子踩在脚下。这些是萨莱先生对瓦尔登伯爵说的话。常年为了争夺权利的伯爵对此话当然是深信不疑,不惜将血脉断在这一代人,也要保留属于自己的权利。当然,艾格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需要除掉。只要让他无名无力就好。

艾格何尝不是这样想。还未成年的他凭借卖画在这个小镇西部郊区买下了别墅,什么也没有拿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自己的钱买来的。萨莱先生执意要跟随着艾格。表面是为了帮助艾格料理生活,实际上,是为了帮助瓦尔登伯爵监视艾格。因为,两人签订过一份条约:让艾格这样无名无利。瓦尔登家族的家产会有十分之一计入萨莱先生名下。

这些事是通过一些还未烧毁的信件中得来的。别人寄给萨莱先生的信,出于高等的修养,艾格是不会随意翻阅的,也不会追究信的内容。萨莱先生会将这些被阅读过的信烧毁。在萨莱先生的一次外出中,这位叫维克多的少年又送来一打信件。出乎意料,平时泛黄的信封变成了纯白色。寄信人:瓦尔登伯爵。

看过信封颜色后,艾格拿起这些信,整理好,走到从来不曾来过的萨莱先生的房间,推开门,将信放在萨莱先生的书桌上。放在桌面上的几个小物件被艾格拿起。几个皮筋。看着有点熟悉。艾格正打算离开,想在萨莱先生回来时与他交谈一番。却被半掩着的衣柜吸引了注意力。

打开柜子的那一刻,艾格的瞳孔微缩:衣柜里,自己的衣物被杂乱的堆积在这里。艾格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件衣服。衣服的清洗任务也是由萨莱先生来完成。少了这些衣服艾格也不会察觉,可,为什么要把衣服都堆积在这里?还有明显试穿过的痕迹……

艾格猛的向后退,却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萨莱先生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你都知道了?”微微上挑的眉毛似乎在责备这艾格不应该知道这些事。“别过来。”虽然已经独立,但这种压迫感还是让艾格警惕起来。“别害怕,我可爱的孩子。”艾格被慢慢向前的萨莱先生逼近的一点点后退,手指触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件物体——开信刀。

开信刀被艾格紧紧的攥在手中,甚至将泛白的手指切割出一道红痕。就在萨莱先生的手指勾住艾格的衣服时,溅在艾格脸上的温热液体结束了这一切。

随着萨莱先生身体倒下,艾格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努力不让视线触碰到那熟悉的身子。书桌上的信件是唯一确凿的线索。艾格慢慢爬过去。

明明是个孩子,却在满屋的血迹中,将一位管家架到画室,冲着胜似自己父亲的“亲人”,不断哭泣,微笑。画笔蘸取着血液,一点点涂抹在纯白的画板上。“父亲”的身子倒下了,艾格并不去看一眼,甚至自己的衣服上赤色也好不在意。父母的抛弃,导师的背叛,被画笔一点点描摹在艾格的心上,画笔的笔尖将本来就脆弱的心脏涂上了一层红色,不知是血,还是被世人抛弃的绝望。

黎明敲响了电话铃声,两个人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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