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匕首还在滴着血,血从刀尖滑落到地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圆。夜空中飞过孤鹰,凄厉的叫声像是在宣告着将要发生悲剧。
柜子里的人露出了马脚。
“别…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女孩使劲磕着头。
“不杀你我交不了差。”
用匕首抵住女孩脖子上经脉,快速地划了一刀。
血喷涌而出,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只有一片血红。
像是掉入了血红的漩涡…
“阿肆姐!”
是谁在叫她?
阿肆睁开眼,就看见趴在床边的卢湾正死死掐着自己的人中。她拍开卢湾的手,缓缓说道,“你要把我按死吗?”
卢湾收回手,“我不是怕你死吗?你知道你刚刚那样有多吓人吗?”她翻着白眼,皱着眉头,“你就像我现在这样,浑身冒虚汗,还不停打颤。叫你名字也没有反应,幸好你现在醒了,要不然我去哪里找一个你这样的好老板啊!”
“那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阿肆靠在床头,用手指玩着头发,好似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与她无关。
“去哪啊!”
“去给你的好老板上班。“
上午十点十一分,二十四画斋内——
“有人吗?“
老人连忙让年轻人噤声,随后在桌子上轻敲了三下,向身旁的年轻人说,“小程,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
小程拿出来一张纸,可能是由于常被人拿出来观看的缘故,纸的四周已经泛起毛边。老人接过纸,轻轻地放在桌上。
“我听闻只要拿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和店主交换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已经将礼物备好,不知本人是否有缘与店主一见。”
说完,老人便静静站在桌子前。见老人没有想要离开的意向,小程开始打量起这个店铺。店中间摆着一张黑绿色的桌子,上面摆着白色的茶具。色彩明亮的对比显得十分怪异。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中间还挂着一幅绿度母像。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过多的装饰。
看着墙壁上黑色为底,颜色搭配奇异的绿度母像,小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先生,我们还是走吧!“他搓搓手。“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而且这里明明是一家卖画的店铺,却没有看到一张画。我看这里就是个黑店!“
他没有注意到,白色的茶杯里突然多出了水。老人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将空茶杯倒扣纸上。老人在绿度母像下方约三尺的地方按了一下,墙壁缓缓移开,是一个暗室。
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暗室。小程呆愣了许久,直到墙壁重新合上才缓过神来。他绕到桌子里,学着老人的样子按着墙壁。
结果手指按红了墙壁都没有任何反应。他诧异地抬头,又看见了那副绿度母像。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冷风钻进了他衣服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赶紧跑出了店铺。
屋里亮着米黄色的灯,正中间挂了副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字。那墨迹黑色中藏着幽幽的绿色,比普通墨迹更增添了一份柔和与神秘。贺岳山站在那副字前仔细端详着,墨迹饱满浓厚还微微泛出水光,他伸出手去触碰上面的字。
“来者是客。贺老先生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碰我的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