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阿肆姐今天很奇怪啊?”
韶含之仔细打量着阿肆,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没看出什么不一样啊。”
卢湾摇摇头,“明明就很不一样。”这个回答扰得韶含之一头雾水,她摇摇头正准备去烧壶热水来泡茶。
阿肆喜欢早上喝茶,还要配上一份鲜花饼。
“你先别走啊!”卢湾挽上她的手臂,她悄悄地说,“阿肆姐今天穿了一身黑,你看她站在门口半天了。你顺着她的眼神方向去看,你看到什么了?”
韶含之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阿肆穿着黑色旗袍,旗袍上还绣着暗纹,头上簪着的是乳白色的簪子,簪子的尾部还挂着红着的珍珠。
此时此刻的阿肆正看着门框上的燕子窝,韶含之一拍脑袋,“完了,阿肆姐前几天让我把大门边的鸟屎给扫掉的,我给忘了!完了完了,趁着阿肆姐还没看到我要赶紧扫掉。“
“不是啊!“卢湾抓住正要冲出去的韶含之,韶含之来不及反应重重摔在了地上。
“啊!”
一声惨叫,阿肆缓缓转过头来,就看见韶含之趴在地上,“怎么回事?”
韶含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没事,没事!我正要去烧水泡茶呢”
“行了。今天放你们一天假,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韶含之和卢湾相视一笑,赶忙追上阿肆。
——
“阿肆姐…你说的带我们出去吃饭就是来这里吃饭啊…”
零零散散的桌子上铺着白色塑料布,上面摆着果盘,长凳上还有没擦干的水,地上也淌着不明液体。
三个人就僵在原地,阿肆踩着高跟鞋都不知道从何落脚,她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往地上扔一张就往前走一步,卢湾和韶含之只好跟在她身后。
三个人好不容易从酒席间走出来,接着又乘上了电梯,来到了徐爱娇的家门口。
卢湾一眼就看到了徐爱娇的遗像,“诶,这不是那个老太太吗?咱们今天是来蹭顾客的丧席的吗?“
阿肆瞥了一眼卢湾,卢湾乖乖地将嘴闭上了。她把包递给卢湾,卢湾顿时警惕了起来,“不是吧!阿肆姐,咱们还要随份子钱吗?”
“要随你随。保管好我的包,丢了你就扫一个月院子吧。”
卢湾一听,把包搂得更紧了。
“阿肆姐,我们不是来吃饭的,那我们是来干嘛的啊?”
“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的。”
说完,阿肆就走进了房子。原本吵吵闹闹的房子也还是吵吵闹闹,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阿肆的存在。
阿肆就走了进去,在众人面前摘下了画。没有一个人拦着她,韶含之睁大了双眼,卢湾倒是一副见惯了的样子。
“看傻了吧!”卢湾用肩膀撞了一下韶含之。“阿肆姐一直以来都这样,长得漂亮但是在人群中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我第一次和阿肆姐出门吃饭,在上碗筷的时候,服务生只问了我需不需要碗筷。最神奇的是,我要了两份碗筷后,服务生还问另一位是不是等会再来。“
韶含之听完卢湾这句话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难道不会是…“
“走吧。”阿肆把画递给韶含之,又从卢湾手上接过包,“拿好了。”
难道不会是他们根本看不见阿肆吗?
韶含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和自己相处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