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人发现不对劲是什么时候呢?
温知意名义上的小姨过来拜访,看见两个人坐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都愣住了。
“知意啊?这位是?”
温知意示意张婶给她推一下椅子。
她随意搅着甜粥,“朋友,考完试过来玩几天。”
温暮多精一个女人啊,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立马把张真源的脸蛋记了下来。
“知意啊,你一个人过来也辛苦,小姨带了点甜品过来,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温知意皮笑肉不笑,“我不喜欢吃甜品。”
甜粥:那我走?
温慕也不尴尬,“啊?那还真是可惜,知意来这边考完试有没有打算出去玩的想法啊?”
温知意偏过头笑了笑,“没有,我来粤城只是确定一下温家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否忠心耿耿而已,小姨还是得谨慎行事些好。”
温暮的笑容僵在脸上,“家中有事,就不多留了,改日小姨再来看你。”
温知意礼貌笑了一下,“张婶,送客。”
张真源喝了口粥,“你今天有事吗?”
温知意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得去一趟赌场。”
张真源奇怪,“你成年了吗?”
温知意耸耸肩,“又没事儿,来趟粤城不去赌场,真的会后悔的,你也去吧,陪我。”
许是陪我二字过于勾人,张真源同意了。
瑞马赌场二楼,金发碧眼的女
郎递上烤好的雪茄,望着一楼今晚散台营业情况的冯书森接过,夹在指间。
来这里的人大都不缺钱,公关有手腕,不缺交际客源,但是近几年的贵良厅启用率一直下降,顶级赌客很挑对手。
孟启淡淡看着楼下的纸醉金迷,看赌场根本不是他的意图,但他知道拿下夏楠,这位冯先生很重要。
聊了一些近况后,冯书森招手喊来赌场管理的助手问,“今晚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局?”
助手道:“倒是有个生客挺有意思的,在6号桌,对线老马,已经赌了六场了,输赢五五开,这个女人出手阔绰,赢时像误打误撞,输时又像是在故意输,总之,看不出来深浅。”
老马是个本地的资深赌客,常年混迹赌场,不贪不冒进,算是赌客里的老油条,在城十足有名就是有个小癖好,这个老赌客对一般的赌局都丧失兴趣,尤为喜欢和女人同桌赌钱,边赌边吓边调戏,享受牌面启开时,女人慌乱惊讶的样子。
冯书森敏锐地斜目“对家的探子?”
“那倒也不像,要不您和孟先生去瞧瞧?”
冯书森跟孟启一齐在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途径二楼环绕的厅,走到6号桌的位置。
视野居高临下,一清二楚。一手牌,穿着清凉的兔耳荷官已经发到过半。
助手在旁边解释情形:“老马赌注已经跟到两百万了,这位小姐要是再不开的话,要双倍加注。”
话音刚落,楼下荷官小姐甜美而专业的声音就随之响起。
“庄家,双倍加注,不开。”
生庄的温知意纤纤手指压着蓝底金纹的扑克牌,气定神困,除了发牌给她时,她起边角扫了一眼。
再也没有掀开一次。
那是什么样的底牌,能让她这样笃定的跟注不开?
在场所有人,包括二楼的冯书森都很感兴趣,连和孟启说的话都只说了一半。